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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2/2014
【别有村天】四湾新村.四湾讨海捕鱼 淡出舞台(上篇)
作者: admin

星洲日报与读者一起成长,与华社共生共荣,我们共同经历一波波崭新时代的冲击,迎向每一段悲欢历史的转折荣辱,我们见证了时代的变化,为重大事故而同喜同悲。

85年来,我们俨然不再只是报馆与读者,而是亲切的朋友,生活的伙伴。

在星洲日报85周年之际,我们剪集华社在国家发展长河中非常重要的一段,作为85岁给华社的献礼,它就是新村系列报道——别有村天。

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的记者们,试图再走一趟新村的回顾,再一次勾勒我们共同生活过的面貌,回溯我们走过的步履,看过的风景。

别有村天,是我们对乡土渐变的深切怀念,也是我们献给星洲日报读者一份友谊的纪念。

本专题是以国会选区做归纳,这一期,请随我们一同来到柔佛州东南部的边佳兰国会选区。

边佳兰国会选区共有两个新村,分别是四湾和巴西高谷,本期星洲日报的《别有村天》将分为上、下两篇,向你描述它们曾经的风华和现今的面貌。

与此同时,本篇章也会概括头湾、大湾、二湾、三湾、五湾、六湾和七湾的故事,虽然它们并未被列为“新村”,但早期也遍布着许多华人的身影和足迹,有着值得保留的记忆。

在《别有村天》边佳兰国会选区上篇,我们述说的是天天都在蜕变的四湾。

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边佳兰海域的海产丰富,当时许多四湾村民便是靠捕鱼为生,并在家中蓄养家禽,将捕获的杂鱼当作禽畜的饲料。除了靠海捕鱼,边佳兰也有不少村民是务农为生。

四湾新村村委会秘书沈德源(47岁)指出,为了配合在家饲养禽畜的生活,早期四湾的住宅多是浮脚屋,在屋子底下保留一个高度足够成年人自由进出,宽度足够蓄养鸡、鸭或猪的空间,再利用渔网将四周围上就完成了。

若屋子周围还有空余地段,村民也会种植蔬菜,尽量自给自足,以减轻生活负担。

许多先辈都在边佳兰海上讨生活,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渔产的减少,向往更多姿多彩生活的年轻一辈,都离开了这片土地,到更宽广的舞台发展。

留下的坚信发展潜能大
多数人到新加坡谋生

四湾新村现任村长沈辉坤(43岁)也说,大部分都到新加坡讨生活,留在四湾新村的年轻人不多,笑言自己的年龄在新村都可算是“年轻人”。

现如今,只能从生长在那“特别的年代”的老一辈的记忆中,挖掘他们亲身经历的往事,让出生在“和平年代”的后代,从先辈的话语中,一窥当时的新村风貌。

庆幸的是,仍有小部分的年轻一代,坚信四湾还是具有无限发展潜能,选择继续在这片土地耕耘,眷恋着浓浓乡情的许俊平(36岁),就是选择留在四湾帮忙打理家族生意的“年轻人”之一。

1975年以前出入靠水路
鸡鸭猪运销新加坡

在1975年以前,边佳兰并没有公路与外界连接,而又因靠海,当地居民皆以水路出入、运输。从海上眺望,边佳兰就犹如一个岛屿,这就是为什么过去四湾是被称作“四湾岛”了。

在这个临海的地方,更有多个海湾,因此当地居民就依据地形,以数数的方式为各个“湾”命名。

以当地人的叫法,各个湾依次是头湾(Kampung Jawa)、二湾(Teluk Enpang)、新湾(也属于Sungai Kapal范围)、大湾(Sungai Kapal)、三湾(Sungai Buntu)、四湾(Sungai Rengit)、五湾(Teluk Ramunia)、六湾(Tanjung Sepang),以及七湾(Kampung Punggai)。

由于早期边佳兰的陆路交通不发达,唯一的路还是日本军侵占马来西亚时修建的,从七湾往下贯穿其他“湾”,与新山和其他市镇可说是“断节”,必须依赖水路与外界联系。

四湾村民当时的生活物资、粮食、用品等,都是通过水路,从新加坡运到码头,而四湾“出产”的鸡、鸭、猪只、椰干等,也是通过水路运往新加坡贩售。

四湾新村的“元老级”村民张炼金(74岁)表示,当时新加坡的电台,每日都会以福建话播报四湾岛的猪只和椰干价格呢!

四湾新村前任村长许明光也说,在交通极为不发达的年代,若四湾的村民要到新山,首先得到18公里外的丹绒奔格烈(Tanjung Pengelih)搭船,抵达新加坡樟宜后再转至兀兰,从兀兰关卡出境到新山,全程1小时余。

“虽然也有其他的方法可抵达新山,如坐船至贡贡后,坐‘霸王车’到马西,再从马西乘坐‘霸王车’到新山;另一方法则是从丹绒奔格烈码头,乘船至新山。但这两种方法都需要两三个小时,较耗费精力与时间。”

紧急法令时期
移殖官命案引轰动

五六十年代的四湾,村民逾两千人,可是看似平静的渔村生活,实际上却如柔佛海峡一样,偶有风浪。

四湾新村也是于1952年紧急法令下成立,由于要平均拨出约5千方尺的地段来安顿每个村民,当时的英殖民政府就委派一名“移殖官”到四湾进行相关工作,讵料,该名官员却在1953年丧命!

张炼金忆述,四湾的大地主王书助在有关措施下,受到极大的影响,该名移殖官上门找王氏时,不知何故放火焚烧王氏的椰干,结果火势转大,官员急忙灭火,王氏就和一名助手涉嫌把该名官员打死。

他说,事后王氏的家人聘请了新加坡极富盛名的刑事案律师马绍尔替他辩护,并成功打赢了官司,让王氏免受牢狱之灾。

东西区屋地大小不一

“这件事情在四湾造成轰动,只要是那个年代的人,都知道这起事件。但是王氏在洗脱罪名后不久就自杀了。”

命案发生后,英殖民政府放宽条例,却在东、西区屋地面积规划上,出现大小不一的问题,即东区屋地平均在5千平方尺;西区屋地占2万平方尺的村民不在少数,有者甚至坐拥1英亩的屋地。

四湾以福建人居多,早期的东、西区更分别以“邱”姓和“沈”姓占大部分。张炼金透露,早期东、西的村民,一言不合就会打起来,非常混乱。

沈德源说,当时因为经济条件不佳,东、西区的村民都不能“捞过界”,一点小摩擦或是纠纷就能导致双方冲突,直到后期经济发达,东、西区也开始联姻,关系才渐渐好转。

七十年代娱乐就是看戏
露天电影院最受落

与现今多姿多彩的生活不同,四湾新村村民在七十年代的生活娱乐就是看电影。四湾当时共有两家戏院,分别是美新电影院和东南戏院,播放时下最新的影片,丰富那个时代的人的生活。

四湾新村保安宫主席邱财发(72岁)说,当时四湾的影片也是从新加坡来,有许多电影都是还未在大马正式上映。

“以前每晚都会播放3场戏,电影的票价分儿童票和成人票,分别是35仙和65仙,看电影就成了我们唯一的生活娱乐。”

他表示,由于电影院是露天的,四周只用锌板围着,一些小朋友没有钱买票,就从板缝中偷看。

一直到八十年代,彩色电视开始普及化,四湾人除了可以收看本地电视台的节目,也能收到新加坡和印尼的电视频道,当时也流行看录影带,人们对电影失去兴趣,红极一时的戏院就关闭了。

育本唯一华小
神庙神诞全村同乐

育本华小是四湾目前唯一的华小,其前身是于1952年创立的华侨公学,曾经在日本占领我国时停办,被日军充作总部。

育本华小复办后,学生人数曾在1975年攀上最高峰,共有505人,过后的学生人数就一直维持在250人左右了。

除了华小,四湾也有着不少神庙,其中又以保安宫和凤山宫历史最为悠久,都有八九十年的历史。每当神庙举办神诞庆典或酬神戏时,就是四湾最热闹的时刻。

受发展影响
头湾神庙民宅迁移六湾

本身是头湾人的林睦坤在四湾经营海鲜餐厅已有16年,他和家人也在10年前移居到四湾。

“头湾因为被规划在边佳兰的发展计划内,所以村民都已经迁至六湾的峇尤达迈花园,在头湾有百年历史的护福庙也会迁到六湾,今年将会是护福庙最后一次在头湾举行神诞庆典。”

除了头湾,大湾的大新华小和其他受到发展计划影响的神庙、民宅,也被“移居”到六湾。

二湾、三湾和五湾早期也有不少华人在当地生活,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华人人口渐渐往外迁移,久而久之,华人在二湾、三湾和五湾扎根的历史也逐渐遭人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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