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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9/2018
妙妙 ‧ 家务,谁的事?
作者: kychia

晚饭后,杯盘狼藉,喊孩子收拾洗碗。一个在楼上说要洗澡,一个在书房喊功课多,另一个说课外活动刚回来,手脚都累得不能动弹了。

于是,之前定下的家规“家务大家做”只得妥协,我再喊再骂下去,生气的只是自己,只有“家务自己做”。一边冲洗着成堆的碗碟,一边唠叨着现在的孩子不像话。

想当年,这些家务我不待妈妈吩咐都会自动完成,还觉得那是一种小成就。那时高脚的木板屋,洗碗槽就是一支水管通到屋后的烂泥里。也没用什么洗碗精的,就是把整团的碱用热水浸溶了当作清洁剂,洗的时候还把水槽封死,待第二轮换水过滤后碗碟就亮澄澄的。怎么今天洗碗非得用多一点泡沫的清洁剂了?是食物愈来愈油腻,还是水质改变了?

洗碗后,还要用干布把碗碟抹干净排列整齐放到专放碗筷的橱柜里。那是外公的巧手制作的,上两层放剩余的饭菜,下两层就是摆放碗筷的两层橱柜。为了防蚁,橱柜的4根柱还用里边有两圈的小瓷碟盛水支着。可不知怎的,蚂蚁还是偶尔会在橱子里出现。小时候,我总觉得蚂蚁会游泳,它们一定是趁着天黑了成群结队游泳渡河过去寻觅食物的。也曾有过很多次,我静静蹲坐在一旁悄悄窥探蚂蚁的行踪,想像着它们壮烈渡河的景观。

很小的时候我就是家里的小管家,为小瓷碟盛水换水都成了我的小任务。当然,比较大的责任如生柴煮饭也是小当家应该做的。

厨房的旧式炉灶还用木柴和煤油起火,大的炉灶放大鼎,是炒菜用的,小的炉灶放烧水壶,是煮开水的。不管是锅还是鼎,底下都是一层黑乎乎煤炭留下的生活痕迹。

那些煤炭烟灰,那么深刻的烙印在我的心底。要起火了,煤油一泼,火苗瞬间旺盛的燃烧,在窑子里熊熊发热烧出一家子的三餐温饱。有时还要用吹筒使劲地朝着柴火猛吹,让火苗烧得更炽热。

于是那些炭灰就随处飞扬,沾在脸上发上,浓烟也呛得人睁不开眼。待要熄火时,就将剩余的木柴用灰烬埋上,这多有武侠世界的意境啊!

怀 念 一 家 人 做 家 务 的 时 刻

那时候家务是一起做,周末时常常一家人一起去拣木材劈柴。把一截截的木头用斧头劈成4块,再搭成井字形,曝晒几天后就要搬进矮屋檐下。要煮食了,哥哥就得把那些扎人手掌的木柴搬几根上来。哥哥懒散,于是善用脑子,就在破残厨房一角挖上一个小洞,自楼下由小洞口把木柴递上,就省下上下梯级奔波的劳累。

尽管我们都不喜欢做家务,但在那个左右邻舍都务农,人人都在园子里劳作的年代,孩子都要帮忙做家务。大人回家,家务早已做完,吃完一顿并不丰盛但满足的晚餐,就只想让疲惫的身子躺下来安歇。哪里还能够到入夜时分尚要为家务烦心操劳的?

所以,我怀念以前,怀念一家人一起做家务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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