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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5/2014
谢仲洋.“哥哥,我是苏禄人”
作者: admin

“哥哥,我是苏禄人。”

夜晚的山打根金凤市巴刹熟食中心,负责端锅贴给我的是一名身材瘦小的女童工。女孩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以一把稚嫩的童音,在回应我这位陌生大哥哥的好奇提问。

女孩今年只有10岁,问女孩有上学吗?女孩腼腆摇头说没有,只能在熟食中心里打工赚钱。

尽管如此,我还是称赞女孩的马来语说得很好,女孩听到我这样说,不禁腼腆笑了。童真般的笑容虽然灿烂,我却从女孩的眼眸里,看到社会边缘族群的苦处。

隔壁沙爹档的助手,是一名貌似非本地人的男童工。和女孩年龄不相上下的男孩,戴着一顶鸭舌帽,手脚俐落的端盘收盘,应付陌生的食客,有种不该属于他年龄的历练和干劲。离开熟食中心时,友人发现有一名少年童工躲在暗角吸烟。

像男孩和女孩这样没有上学的外籍童工,在山打根触目皆是,他们也许是无国籍人士,只能从事低阶层的劳力工作,赚取微薄的生活费糊口。

也许对政治人物而言,这些边缘族群的身份,有利于达致某些利益分配。政治手段的大手,把他们的命运推向只能是政治的一颗棋子,这和沙巴政坛的战国争雄状态,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处。

夜晚的山打根市区开始沉静下来,但路旁却有一些男人女人不睡觉。男人在载满西瓜的货车旁看守,女人则坐在一张板凳上,以简单的针线活就能帮人修改衣服裤头,赚取蝇头小利。

清晨6时天刚破晓的中央巴刹一片人声鼎沸,走在路上或开车时,不时会有人朝你比划一个“O”

型手势,或是有意无意经过身边时,朝你轻吐一句“penyu”,当地友人解释,这些都是贩卖海龟蛋的方式。

我不打算购买禁售的海龟蛋,尽管好奇海龟蛋的来源,但由于担心招惹麻烦,始终没有勇气向海龟蛋贩子比个OK手势。

沙巴东岸接壤菲律宾海域,私烟私酒的大量流通乃自然之事。走在市区,你会惊讶于私烟贩子公开逐包和逐根贩售香烟,只需付上西马一瓶啤酒的价钱,却能连喝上好几瓶菲律宾的生力啤酒(San Miguel)。

回返机场时途径知名的森森水上村落时,某处被拆的村落一片残垣断瓦,退潮后的烂泥地上尽是一片垃圾,阵阵臭味飘来,折射出与现代化文明社会的鲜明对比。

去一趟沙巴东岸吧,和当地人聊聊,你会发现,那里有着和西马不一样的“一国两治”。在我们看来无法理解的社会规则,也许是当地人赖以生存,甚或力争上游的潜规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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