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WALL.E》的成功,皮克斯创新的影像效果固然居功至伟,但幕后默默付出的“音”雄也功不可没,虽然影片中人类的语言出现的次数少得可怜,但单是为不同的机器人品种创造独一无二的声音就是项浩大工程。
正是如此艰巨的挑战,才足以吸引曾负责《星球大战》(Star Wars)和《ET》的奥斯卡获奖音效师宾伯特(Ben Burtt)再度出山,为《WALL.E》声演。
宾伯特表示:“其实,随着《星球大战3》电影告一段落,我就计划从机器人世界荣休,从此不要再生活于机器人世界里,但却接到皮克斯想为《WALL.E》寻找机器人声音的电话,初期我自然对此深感恐惧,担心不会有更好的点子出现,直到导演给我解释故事,我就爱上他了,接着便答应为电影和主角作配乐和配音工作。”
“多数的电影配乐都是在后制工作才进行的,往往只用上数个月时间就能快速为电影补充元素,但《WALL.E》是从故事雏形、从声音慢慢雕塑出主角形象,甚至是故事最终结局,融入性自然更强,但工作也更艰辛。”所以他单是开发主角性格和声音特质,就用了6至9个月时间。
机器人“形”象塑造或许是《WALL.E》最让导演头痛的一环,但对宾伯特来说,“无形”的声音世界才是最大挑战。他认为,配音最难的就是创造声音,毕竟每个观众对对白的理解角度各有不同,你需要为他们创造幻想空间,让他们感受这是机器的声音,不是人在麦克风后的演绎,而通过声音与观众进行互动和沟通正是他的工作所在。
“每个角色都有适合自己的声音,而这就需要你去摸索。我的工作就好比配乐,只是不是通过传统的乐谱和乐器去达到相同的目的。”
据闻《WALL.E》的原创剧本是无对白的,只由机器人的声音穿插全片,那么WALL.E的声音是怎样来的呢?为了呈现出WALL.E的孤寂,宾伯特将自己关在创作室里,独自一人默默在黑暗中创作,以塑造出能获得观众喜欢的声音。但要创造WALL.E的声音可一点也不容易,他把高音、低音全都用上了,但就是找不到适合的,最终他决定将眼光回归到最初的成名作──R2D2身上,并利用其人与机器双结合的方式,创造出属于WALL.E的声音。
“为此,我研发了一项可用神来之笔自由扭曲声音的软件,来创造最好的非人类声音。在经过多番的实验,以及与导演的多次筛选,最终我们决定以玩具角度着手,并慢慢为WALL.E创造属于自己的对白,而配音工作自然也由我这位闲人扛下。”
制片人:从视觉填补听觉遗憾
《巧克力冒险工厂》(Charlie and the Chocolate Factory )制片人李察查奴克(Richard Zanuck)曾说自己的职业──“制片人就像一个乐队的总指挥,他也许不能演奏每种乐器,但他知道每一种乐器正确的音色。” 那么《WALL.E》的“乐队总指挥”──占摩利斯(Jim Morris)和莲茜柯林斯(Lindsey Collins)又是如何将《WALL.E》从无到有呢?
占摩利斯表示,“电影的制作是由导演领导的,导演把脑海里的概念转换成现实,而我们的工作更多是在金融等事项方面提供支援,整体来说,导演是以热情完成制作,而我们则是扮演如何将电影制作中出现的复杂问题圆融解决的角色。”
莲茜指出,安德鲁是很好的导演合作对象,对制作流程非常敏感,总是希望将所有意见融入影片当中,也正是这样,他的电影才能像小火球般慢慢绽放出绚丽夺目的焰火。
对细节处理手法更关注
由于电影对白非常少,加上其太空时代背景,一开始占摩利斯和莲茜并不觉得《WALL.E》有什么挑战性,但是他们错了。占摩利斯说,起初并不认为有哪些场面特别困难,对皮克斯而言,机器人、飞船该是小儿科吧,但却低估了未来地球面貌的呈现,它该如何被垃圾包围、垃圾的种类、清理状况等都比想象来得困难。
“但当这是部对白少的电影,观众会对细节处理手法更为关注,毕竟当你失去听觉刺激时,你将会从视觉等各方面来填补听觉的遗憾,因此如何向观众呈现未来世界面貌是很具挑战性的。不过,我们只是根据导演的要求来做,真正有压力的恐怕是导演吧。”
报导制作成本非属实
但是,顶着皮克斯部部叫好又叫座的光环,让占摩利斯和莲茜多少都感到有点压力,但他们从头就秉持著作出好电影,要为观众带来与众不同的电影的原则,成功与否根本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
“皮克斯给予作家许多的创作空间,而安德鲁总爱向极限挑战,我最失望的不是电影不成功,而是没帮他达成他心目中的电影,让最好的东西呈现给观众。我们努力不要作出坏电影,若我们认为它不够好,我们会尽力做好它,不然就宁愿将之腰斩。”
那么,是否基于导演的求好心切,导致《WALL.E》的制作成本飙升至1亿8000万美元,成为皮克斯历来最贵电影?对此,两位制作人均给予否认,并笑称他们也想拥有如此庞大的预算,但未透露实际金额。
要成为一部成功的电影只有好的影像是不够的,完美的配音和配乐搭配也是必备的条件。虽然没有像《功夫熊猫》庞大的演员配音阵容,但《WALL.E》却有着麦克风也爱不释手的配音阵容。
莲茜表示,若摄影机可以爱上某个演员,麦克风也可以爱上一把好声音。配音往往是整个动画片的最后制作部份,更是勾勒出主角神韵的重要部份。因此,导演通常不希望采用太过熟悉的声音,因为耳尖的观众会认出某某明星的声音,而被抽离电影世界。
“我们只作对电影好的事情,当然迪士尼行销部门会对我们邀请大批演员阵容感到高兴,但这并不一定对电影是最好的,对导演来说好的声音演员最重要。”
不过,尽管制片人希望做到面面俱到,但往往总会事与愿违。《WALL.E》的推出遭到美国肥人维权组织的批评,认为他们有侮辱肥胖人士的成份。
对此,占摩利斯说:“我们的责任是为观众带来一个具娱乐性的故事,我认为这是不幸的,但这不是我们的意愿,只是电影出来的时间点,以及观众各花入各眼的问题而已。”
他透露,《WALL.E》要叙述的只是甜甜的爱情故事,就好像《海底奇兵》讲述简单、甜蜜的“爱”的故事,只是这次导演加入了对比方式,并融入《小红娘》(Hello, Dolly)乐观的讯息在这部机器人勇闯浩瀚宇宙的冒险故事中。
“我最喜欢WALL.E这个孤独角色,而导演以影象代替对白的叙事方式也令我对这部电影喜爱有加。”
预告《反斗奇兵3》会非常精彩
此趟《WALL.E》太空之旅,除将全人类带回地球展开新生活外,还将《反斗奇兵》(Toy Story)的故事主角们也一并带回来,但个性反斗的他们却又惹上麻烦了,并即将展开新一轮冒险。但是,这次他们会有什么遭遇?
莲茜表示,这得先卖个关子,但可以说《反斗奇兵3》将会非常精彩,我们现在手头上有6个不同版本的故事,总之它将是非常满足的电影,更是非常好的三部曲。
“我对角色塑造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作家)对角色太了解了,肯定可以塑造出最佳的形象。
除预计于2010年上映《反斗奇兵3》,皮克斯为预先炒热气氛,还将派出《反斗奇兵1和2》的3D版本在2009秋天和2010年初面试,为三部曲暖一暖场子呢。看来,2009和2010年将是《反斗奇兵》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