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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5/2011
早晨与荒芜
作者: admin

忽然好多日子过去了,没有写日记,也不太记得心境的每一次细腻转变。小小的心情变迁于是便如不曾存在过,如此平滑无痕。今早梦见乘舟渡河,河水表面也是那么平滑。梦里的故事情节是某日我到了某市,某市因为林志玲在海湾被日本人拐走,所以那天被定为林志玲高度戒备纪念日(一周年)。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武装演习,子弹到处飞。我在错误的时间点来到这里观光。真是观光之不恰当。

于是乘船渡河,远离阳光灿烂、因为林志玲而忙碌的城市,漂流至人烟稀少的部落。看见一户人家正在家门外烧烤,便停下小舟问蛋。有蛋吗?那种母鸡刚下的菜园蛋?村人隐身在雾中(梦里常常出现雾,大概是因为大脑没有足够的memory来支撑更多细节),不久又从雾中走出来,手上拿着圆盘,上面等距地放了六颗菜园蛋。奇怪的是,六颗鸡蛋放得如插生日蜡烛般坚固,各自守着固定的位置,也不滚动。大概脑没有太多闲置的能力来分析该如何将梦表现得更符合科学和现实吧。

梦在我打破第一颗菜园蛋时草草结束。起床后一切恢复正常。如早晨口腔粘腻不想说话之感、眼睛睁开之风扇叶片旋转、空气中的闷热感以及起床往浴室走去的本能反应,都如每一天一样正常。于是这成了想像和现实的分水岭。梳洗如告别幻象的仪式,到过了梦幻所在处后终究必须回到脚可以碰到地面的人生来。

昨日翎龙和我聊起某些作家以及我们无可避免的微小(好,无可避免的微小是我的用语,龙先生没有那么悲观,他应该是用“未能伟大”之类)。后来又问我是否曾听说过脉轮?他乱掰说或许我们之所以力量微薄(好,我承认力量微薄是我说的,他说得比较正面∶我们只是脉轮没有开启,正如任督二脉没打通,因此无法全面吸收日月精华)。我谷哥后自己做了测试,根据测试结果,我是个三眼轮过度活跃的人,因此常常活在幻想中,在极端的情况下可能产生幻觉的人(其余的解释例如我自闭、不喜欢团体生活这些暂且省略)。

记得村上先生曾写过一文,说他很少作梦,起来几乎都不会记得曾梦见什么。只有这时我才会衷心地觉得村上叔叔真可怜。虽说梦得多便是睡不好的指标,但我还是觉得不能记得梦是很残酷的。他说他只记得类似飞翔的梦。我也常常梦见身体和地上平行,飘飘移动的梦。在梦里,这样移动的关键词是平行。也就是,要确定身体和地面是平行的,这样移动起来会更快,需要缓慢飞行时只要让身体和地面不平行即可。

我觉得幻境也是和实境平行的,并且一直以来都在练习互不侵略。今早起来,想到年头曾说过希望今年可以好好写日记,便收拾房间,终于找到了年头热衷手写的日记本。于是把日记翻开,后面有些页数都荒芜了。再翻到一月一日那一页,第一行是这么写着的∶

只是,当你在想像中见过美好的东西,现实就会加倍的显得荒芜。(阿芝/贝贝《学习时代》,pg 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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