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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9/2018
声援被指涉非礼自闭男.逾万人响应网上签名
作者: seowwm

(雪兰莪.八打灵再也18日讯)网上发起“让兹里得到公平、让自闭症者获得公义”(Fairness for Ziqri,Justice for Autism)的签名运动,声援被指涉嫌非礼的22岁自闭症男子。

这个由CHILD Sabah发起,要呈给妇女、家庭与社会发展部、总警长、大马律师公会及马来西亚自闭症协会(NASOM)的签名运动,截至今日下午3时42分,共获得1万6880名公众响应。

这项签名运动有三大目的,包括恳求精神科医生,心理学家等和家长制定协议,以便处理残疾人士的这种情况;恳求允许家庭成员或指定人员陪伴残疾人士,使他们能够引导并支持他们;建议手铐等束缚是最后手段,因为残疾人往往非常敏感,会导致压力和焦虑,以致他们伤害自己,癫痫发作和出现极端行为。

22岁的自闭症男子兹里生日前夕在梳邦地区,被指涉嫌非礼一名24岁女子,结果被警方扣留助查,在牢里度过生日。这起事件在网上引起争议,有人同情自闭症男子和其父母,认为社会应该有更多的包容心和同理心,也有人认为自闭症孩子犯了罪也应该接受惩罚,父母更应该好好管教他们。

存社交沟通及认知问题

临床心理治疗师及自闭症执业专科医师王以岚受访时指出,自闭症病患主要问题是社交沟通以及社交认知的部份有问题。

他们往往不懂得分析在一些事上的行为是否正当、是否会引起别人不满,会不会让别人感到不高兴,不懂自己所做所为别人怎么看、有什么样的感受。无形中做了一些会影响别人而不自知的事。

她说,自闭症者的弱点就是社交沟通有问题,但不是他们故意要这么做。

“比如这个案件,如果他知道摸一个人会被捉进监牢,他肯定不会这么做。”

她强调,只要让他们知道有关行为会让别人不高兴,他们是不会做的。

只是那个环境他不明白,他们就去做。

无法分辨行为对错

她说,自闭症病患也有感观系统的问题。当头脑不能妥当分析外界的刺激物,包括所看到听到和摸到的,当一些地方比较吵杂,他们可能会有使出一些行为要自我调整的。

她说无法推测当时餐厅到底环境有多乱多吵杂,因为他无法表达,因为整个感觉系统的失调,造成他不明白这样做是会得罪人。他或许不懂对方不是他的母亲,不能去抱这女孩,也不懂这胸部是什么。

她说,自闭症孩子的父母所面对的压力和经济压力不比别人少,可能会有一点疏忽。

她表示,在这起事件上,要探讨的是整个社会和环境能够做些什么。大家是否更愿意接纳和包容?

外国对自闭症接纳程度高

她说,外国对自闭症病患的接纳性比较强一些购物商场会在特定时段减少感观的刺激,安静的让自闭症的父母带小孩去购物。对于病患喜欢乱摸和大吵大闹,身边人士应减少指责,不要认为小孩没有教养,而是伸出援手。

她表示,对于这些特殊儿,社会需要更大的同理心与包容,政府需投人更多的资源,在学校培训更多有接受专业训练的老师,栽培更多临床心理治疗师。父母也应为孩子寻找科学根据的治疗法,不要错过治疗的黄金期。

律师:无论犯何罪
精神状况可成抗辩理由

执业律师陈博雄表示,任何事情要构成刑事罪行必须有两个部份,第一是要有动作,比如杀人,用什么来袭击;第二是犯罪的目的和企图,在法律上,两者欠一都不能构成罪行。

他说,精神状况出问题的人,犯任何罪行都可以成为抗辩的理由。不过如果要采用个这理由,必须送到相关部门检查,再看看要不要隔离,接受治疗。

他说,这起案件缺乏袭胸动作部份的详情,如是否有用力抓、甚至拍打的动作?可能不仅是猥琐性的动作,还有一些伤害,无论如何,法律不外乎人情。在他没有清楚相关意图或企图犯下罪行,是不能构成罪名的。

他说,当明显意识到这个人是不正常的人,他所犯下的错误,如侵犯动作,如果不是太过暴力,不一定要惩罚。

“但若太过暴力,尽管有精神病或自闭症还是需要处理的。惩罚是让他害怕,避免他重犯。”

他说,法律是人类社会用来确保公共秩序的机制。

所以它是冷冰冰硬邦邦的,这也是为何要由法官去诠释。

指男子没涉明显暴力倾向

他说,从网上看到的照片和影片看来,这个男孩眼神散涣,明显不是正常的孩子。

他个人认为,从有限的资料看来,他并没有做出伤害别人的举动,没有显示暴力的倾向,可当作是毫无意识的行为。

对于警方扣留兹里的举动,他个人认为这不是法律问题,而是执法者素质的问题,执法者没有足够素质和知识,来了解在什么时候应采取什么行动,以保护公共安全。

何玉苓:特殊人士外出最好有人陪

妇运活跃分子何玉苓说,她不是自闭症专家,也没有真正处理这样的案件,不过这起事件是社会很好的教材,反映出被社会忽略的一群。

也是前妇女人权组织主席的她说,对于特殊人士,社会对于他们不当行为欠缺了解,也不懂如何妥善处理。

她认为对于这些特殊人士外出外时最好有人相陪,当他们情绪波动时可以安抚他们。因为他们有时候很安静,若受到刺激会让其他人感到害怕。这也牵涉到整个社会的福利机制,政府究竟投入多少资源帮助这一群人。

她认为,受害者已经受到伤害,需要接受心理辅导,她的家人也是。

母:安慰儿子称是在拍戏

眼见儿子在扣留所度过生日,母亲哈斯娜非常自责难过,她说当法庭驳回警方的延扣申请后,兹里在回家路上表现得不寻常,不似平日的他。

“我安慰儿子,说他其实正在参与警察宣导连续剧─Gerak Khas的剧集演出。”

哈斯娜对《星报》说,纳兹心智不全,他并不知道他的行为,会为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我不是在责怪警察,我也不会责怪对方投诉我儿子非礼,如果我是她,我也会非常愤怒与委屈,何况我儿子看起来很正常,但你不知道,他是一名自闭儿。”

哈斯娜希望警方未来处理相同案例时,能更有弹性及妥善,“如果每个人在遇到类似事件时,能平心静气的了解原由,看看病历再做适当的决定,这样会比较好。”

“自闭症,就是一个活在大人身体里的小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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