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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8/2019
作家学者畅谈创作·300赏花人闻香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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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作家分享“记忆”对自己的写作影响。左起为主持人,也是本报副刊副主任梁靖芬、张惠菁、韩丽珠及言叔夏。

(八打灵再也4日讯)第15届花踪文学奖国际文学研讨会以“记忆与书写”为主题,邀来国内外作家学者担任主讲人,借由文学课题与近300名闻花香而来的赏花人畅谈创作想法。

李有成:召唤记忆重建尊严

李有成在主题演讲“记忆与文学”上,借用他跟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石黑一熊,在英国伦敦见面时的谈话,与观众们分享主题。

他说,石黑熊一当时提出了一道值得深思的问题,就是何时要记住或遗忘事情,或者何时该把遗忘的事情说出来,“我们在文学上处理记忆元素也面对同样难题,是很大的挑战,必须要好好考虑。”

而李有成对于主题的结论是召唤记忆、清理记忆或重建记忆,无非是为了拒绝遗忘或抗议扭曲的过去。目的在于导正和追求公义,让受侮辱和污蔑的可以抬头挺胸,让受欺辱的可以获得安慰,借此重建人的尊严,并尽可能还原事实的本来面。

评审各述“记忆”角色

第15届花踪报告文学奖评审许裕全、房慧真及谢裕民,个别在主题演讲里,讲述了“记忆”在他们创作路上所扮演的角色:每一个记忆都是当下的一份感受,足以触动日后每一次创作,也因记忆而让创作更充满想像。

许裕全:内心触动可完成创作

曾多次获得花踪报告文学奖的许裕全,以“文学搜神记”为题,谈及记忆在创作者写作状态中的情况,更相信内心的触动足以完成创作。“记忆,就像是封锁在创作之门内的一缕缕幽魂,而文字就是开启这扇门的钥匙。记忆,是想像、感觉和感受,创作者所看到的、感受到的和一般人并不一样,那是上天给你的天赋,你要相信自己、感受自己的内心,并完全接受。”

房慧真:创作如掉落的榴梿

身兼作家与记者双重身分的房慧真,父亲是出生于婆罗洲后来移居雅加达的印尼华桥。她在“黑暗之心 ,溯源婆罗洲”的讲题下,分享了一段她在童年时与父母、姐姐返印尼探亲继来吉隆坡旅行的一段记忆。从父母在街引发的口角,再追溯到祖父主宰各子女的人生安排,一再加深了父权在她心中的强大压力。文字创作对她而言,一如自然掉落的榴梿,必需经过撞击、经历疼痛的过程,才能尝到浓郁的芬芳。

相比较于许裕全的感性剖析、房慧真写实而带沉重记忆的分享,谢裕民讲述的“记忆与想像”来得轻松而风趣。“记忆是一张照片,想像是一幅画。记忆也需要想像,它会骗人也具有修覆的功能,一再的修覆会让场景更加的清晰。创作时,别人细叙记忆里的一句话,便足以促成丰富的想像。”

港台作家畅谈发酵的“记忆”

台湾作家艾张惠菁、言叔夏及香港作家韩丽珠分别以“记忆”为主题的座谈会,畅谈了记忆如何在她们的写作中发酵。

张惠菁:回忆也可创新历史

张惠菁的主题是“明日记忆:在时代中书写散文”。她认为,记忆一般认知是过于过去的事情,但回忆在书写中却永远是在当下,透过写作可以让作家决定要面对过去的记忆,还是重新制造未来的回忆。

“我们身处在一个多变的时代,意味着我们拥有更多创作的时间点与许多书写的选择,回忆不只是过去,也可以用回忆创造新历史。”

韩丽珠:抗争也是一种创作

韩丽珠以“记忆的权利”,来传达她对最近香港所发生的社会运动事件的感受。

她说,很多人都担心香港的情况及问她的看法,她也直言现在香港的确有白色恐怖氛围,已经失去了言论及写作自由。

不过,她认为,写作与抗争都有伤痛之处,但抗争也是一种创作,创造更理想的社会。

尽管面对巨大挑战与恐惧,但她引用佛学中的“空心”来看待写作与抗争,当今这个时代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充满一切的可能性,无论是写作与抗争未来还是充满各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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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美(左起)、封德屏、张锦忠及张贵兴在座谈会上与出席者开心交流。

言叔夏:写作帮助找出谜题

言叔夏在她的主题“时间的终止处”形容,人的记忆是非常吊诡的,会在你没有准备下拜访,如你走进一间没有去过的房子时,却感觉似曾相识,但却找不到时间的顺序与起源,所以有时记得与否不见得很重要,但它就会无预警的出现。

她认为,对写作人而言,写作欲望一定是生活中遭遇到很多谜题,而想用一些方法帮助我们找出事件的指标,而艺术与写作就是帮助找出谜题或答案的方法。

封德屏:发现各世代书写方式

封德屏分享的主题为“穿越时光见到你:谈记忆与书写”,她在过去处理许多前辈作家的记忆,以及80后年轻作家的书写里头,发现了两个不同世代的记忆及书写方式,并与出席者们分享其中经历。

张锦忠:庆幸有选择的自由

至于张锦忠主要谈论关于“马华文学与我的文学记忆”,他很庆幸自己少年时代的文学表现和文学意识形态,并不完全被一种声音绑架,让作家有更多选择。

“这就是我们喜欢和继续从事文学的原因,因为我们有选择的自由和让自己心灵自由的机会。”

张贵兴:盼返高中写作之时

张贵兴分享的主题是“很久很久以前在南方”,主要诉说自己如何变成文艺青年的故事,而他希望能够回到高中时期写作的日子,因为是他人生中最美丽的一段回忆。

“当时写作非常单纯,完全没有想到成名这件事,也没有想为什么会写作,不像现在人家会问,你为什么这样写或你作品要表现什么等,完全没有这种烦恼,那是一段非常无忧无虑,令我最怀念的文青时期。”

林春美:写散文如书写生命

而林春美谈论的题目为“记忆无磁卡”,通过座谈会分享自己对马华散文作品的感想。她说,写散文不管作者愿不愿意,很大程度都是一种生命书写,因为写作总是发生在事件之后、经历之后、感受之后等,所以是在诉说个人的生命经验。

然而,散文对于个人真实经验和本身情感的高度依赖,却存在书写有限性的弱点,“个人经验是有限的,更何况即使是个人经验非常丰富的情况下,个人的记忆也有限度,所以这就是我说的记忆无磁卡。生活的内容非常庞大,我们其实无法巨细靡遗地记得所有在生命中过了一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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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成在主题演讲“记忆与文学”上,借用他跟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石黑一熊,在英国伦敦见面时的谈话,与观众们分享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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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主持人吕育陶、房慧真、许裕全及谢裕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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