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有国花大红花,原来也有国家蝴蝶─翠叶红颈风蝶(Rajah Brooke's Birdwing),它毛绒质和亮黑底色的翅膀有着电光绿斑纹和许多小蓝点,形容得诗情画意些的话,就好似夜空中点点星光一样,闪烁的色泽令人着迷。
蝴蝶园里漫天蝶舞,绿林中色彩斑斓飞翼灵动,营造这般美不胜收景象的其中一名幕后匠人,是来自打巴人称“昆虫大王”的张家旺(66岁)。
他在培育、收集昆虫和制作标本领域上有超过50年的经验,有一种甲虫更以他的名字命名,学名为“Chrysochrou Chongi”。他是在1970年左右在雪兰莪发现这种甲虫,经过日本和英国博物馆的专家验证,证实为新品种后以他冠名。
曾经营蝴蝶养殖场出口虫蛹
早期他经营蝴蝶养殖场,大量出口虫蛹给英国的玻璃温室(Greenhouse),随着市场越加饱和加上菲律宾、泰国、印尼、南美洲等供应的竞争,他也就终止了养殖生意。
他说,以前他也制作标本,见识过不少不惜砸大钱的疯狂昆虫收藏家,物以稀为贵,尤其一些畸形的昆虫可以价值连城,一般的翠叶红颈风蝶只值10仙或20仙,而他曾捕过雌雄同体和变种成蓝色的翠叶红颈风蝶,一只价格可以飙升到5000令吉。
现在已半退休的他,平时主要是在打巴一带收集蝴蝶或一些稀奇古怪的昆虫,供应给吉隆坡和马六甲的蝴蝶园,闲时和同道到处去捕昆虫,生活与大自然为伴,悠游自在。
记者入树林体验捕蝶
搽拭喷香茅液防水蛭
我与摄记跟着阿旺和当地原住民进入打巴19英里的树林里见识和体验捕蝶,他说这里处于高原和平地的边界,也意味着这里汇集了两个不同区域的蝴蝶,品种会比较多。
由于前晚刚下过雨,树林里涌现很多水蛭,他们拿出很重香茅味的肥皂湿水后往身上搽,水蛭最怕这种味道,有些人会喷香茅液防水蛭,但是肥皂碎片会粘在衣服上所以比较耐久,原住民也会自制驱水蛭的烟草液。
红色橙色物件吸引蝴蝶
阿旺说,阳光充足时蝴蝶才会活跃,所以一般上4、5和6月之间是蝴蝶最多的季节,不过今年这期间变得多雨,蝴蝶也不多。不过,若天气过于炎热就可能导致虫蛹变种,产生出畸形蝴蝶。
当地原住民发现蝴蝶会被红色和橙色的物件吸引,所以他们去捕蝶时都会选择穿上这两种颜色的衣服,当天不知规矩的我们穿了黑色和白色的衣服,还被捕蝶的原住民“嫌弃”觉得我们在“赶蝶”。
制腐水用腐味诱引蝴蝶
他们也特别带了一大块橙布,铺放在阳光照耀的草地上,果然不出一会儿蝴蝶就被引来围着橙布飞舞,这时眼明手快的他们,拿起网“咻”一声地帅气收网,身手利落。
除了橙布,他们把腐死的虾子加上水混搅峇拉煎制成腐水,倒在岸边的泥土上,腐臭的味道会吸引蝴蝶来觅食,另外从上游留下岸边的褐色矿物水,也是诱引之一。
有时候,当他们发现远处有蝴蝶时,也会摇晃手上的网吸引蝴蝶飞近,果然,经验就是王道,阿旺和常捕蝶的原住民眼力超凡,在一片枝繁叶茂的森林中,远远就能瞧见蝴蝶,全动员出招引蝶,而我们则一脸懵,眼前只有一片绿色。
捕获蝴蝶用薄纸收藏好
捕获的蝴蝶会被放入一个折成三角形的薄纸内收藏好,阿旺平时就会在打巴这带向原住民收集蝴蝶,之后整齐排列放入冷藏箱后快邮寄出。
亲身体验捕蝶才发现蝴蝶有许多不同的特质,有的翅膀毛茸茸,有的滑面、有的透明、有的电光色,而不同品种的蝴蝶有着不同的飞翔形态,例如帛斑蝶(Tree Nymphs)不怎么摆动翅膀;翠叶红颈风蝶则频密摆动翅膀,直线飞行;而另一种相同是频密摆动翅膀,但绕圈飞行,有“林中精灵”之称的蝴蝶果然迷人。
阿旺说,蝴蝶破蛹而出需要经过大约28天,从卵变成幼虫再化蛹之后才蜕变成蝴蝶,幼虫化蛹后会经过4次退壳,之后才化蝶,变成蝴蝶后它们大概只能活两个星期左右。
蝴蝶生命虽短,但胜在璀璨,就像人生的意义不在于长短,而是走过的每一个精彩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