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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0/2019
谢林霖/文化怎么分?
作者: 谢林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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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叠而上,楼板下本来是家畜杂物聚集的地方,如今成了可以喝茶聊天的空间,架高的前廊和拾级而上的内厅,把私隐也慢慢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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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挽救的壁身只好舍去,架个高台刚好眺景。

在东海岸的马来州属里,华人是如何看待文化这一个课题呢?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当然必须说,也一直都没有真正的了解什么。

第一次在大学面对东海岸华人的感觉就是:他们对于马来文的掌握极好,和那非常浓厚的乡音。他们和友族的相处非常自在,比起我们这些在国中和马来朋友混着长大的同学又多了一分亲切。后来我在纪录片里看到吉兰丹的华人在马来高脚楼里祭拜祖先,行着比我们还要传统的礼仪,却毫不违和,那份冲击相当大。我们到底怎么不同了?

那一天我重游Terrapuri(宫廷之地)Heritage Village,想起Alex这一位峇峇娘惹的后代,是如何在20岁的年轻年龄,就想要把皇廷贵族的房子收集起来,重建在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上。他收集的不只是一间残破老屋,还有闪闪发光的历史片段。

接近30所房子,一栋一栋的寻访,一栋一栋的由木构师傅拆解,收藏在仓库里;时候到了,还要把师傅请来,把腐坏的部分切割、补上,不用铁钉只用榫眼接头。当他碰到毁坏得无法复原的房子,还在想着要如何使用可以保存的部分,延续生命。所以你看那几十栋房子,有的只留骨架,有的局部改造以迎合现代设备的需要,可是没有一栋房子是改头换面得无可辨认的。他一心想的,只是如何把这些他眼里的美丽房子、细琢的木雕都留下来,不舍得让这些不可再得的传统木屋被丢弃或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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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长的屋檐和偏低的壁身加深了室内的荫蔽度。


文化没有你我之分

皮影戏国宝老师傅杨福成老先生只是单纯的喜爱皮影戏,一个充满想像的光影音乐世界,于是成了一代大师。杨先生的师傅没有因为他的出身而不施教,他也没有因为皮影戏的背景文化而怯步。在吉兰丹,皮影戏因为宗教上的禁忌被伊斯兰党禁止时,身为唯一可以把皮影戏表演传承下去的华裔,他觉得责无旁贷。

他在一个访谈里说:“我希望小朋友珍惜皮影戏, 珍惜我们的文化, 那样文化才能传承下去。”他引用的是“我们的文化”,没有你我分别之心。读到这一句,我突然觉得感动。

宫廷之地的建筑还原,皮影戏的文化传承,在我看来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于文化本质的尊重和珍惜。身在这个国土,我们每一个人接触或喜爱的都有所不同,爱蜡染或爱水墨,需要被标识吗?住在高脚楼或平房,也不用想太多属于族群的特属性,不过为了生活起居的需要与方便。让我们真心的喜爱文化或许要比把它们细细划分来得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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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岸的高脚楼普遍上要比西海岸来得高挑,或许和这里的雨季水位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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