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 7:00am 25/10/2021

蔡羽／峇哥，砂拉越最早的国家公园

作者：蔡羽

1956年2月的砂拉越公报（Sarawak Gazette）刊登了一篇题为〈拟建中的国家公园〉（A Proposed National Park）的文章，作者是Francis George Browne，他是一位生态学者。这篇文章提及的“拟建中的国家公园”，指的是砂拉越第一个国家公园——峇哥国家公园（Bako National Park）。

根据维基百科的资料，“国家公园”这个概念由美国艺术家乔治‧卡特林在1830年代所提出，而最早的国家公园是美国的黄石国家公园（1872年）。1969年，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在印度新德里召开的第十届大会上，以“尚未遭到人为破坏和具有生态价值；政府加以保护并禁止开垦；在一定条件下（教育、文化等目的）允许参观旅游”等，对国家公园的基本特征做出议决。

〈拟〉一文发表之时，距离乔治‧卡特林提出国家公园概念之时已经超过百年，然而人们对之依然感到陌生。Francis George Browne在文中指出，国家公园并非那种可以让人在周日游玩，有乐队表演，或者让人蜂拥而至并就地露营的一般公园，而是一种自然生态保育区，适合那些喜欢自然、要短暂逃离城市的人。

Francis George Browne提及，他本身也只不过曾经到访两个国家公园，即南非的克鲁格国家公园（Kruger Park）和马来亚的乔治五世国家公园（George V Park），后者即今日的大汉山国家公园，建于1938年，是马来西亚最早的国家公园。Francis George Browne分享前往乔治五世国家公园的经历，无论从新加坡或吉隆坡出发，都必须隔夜，而且还得乘船将近一天才能到达公园。相较之下，他认为拟建中的峇哥国家公园仅距离古晋市区75分钟船程，是非常便利的。

查阅地图，峇哥国家公园位在Muara Tebas半岛上，与着名的山都望半岛遥遥相对。在山都望王国时代，这两个半岛的古名是Mora Ponek，而后改名为Indra Ponek。砂拉越河就从这个半岛旁边灌注到南中国海上，自古以来无数船只从这里出入，往返古晋，因此Muara Tebas也很早就有了贸易活动。

在当地马来社群的语言中，Muara Tebas这个地名的意思是“已经开辟的港湾”。这里的甘榜名为峇哥甘榜，早在1853年已经存在。而甘榜面向海口的山丘上，矗立着超过百年的青山岩寺庙，每逢寺庙有庆典或祭拜活动，甘榜村民都来协助。青山岩后方就是峇哥国家公园的保护区。

成立森林部保育森林

1919年，砂拉越成立森林部，并在该年颁布森林规则，隔年再颁布森林保留令。1921年，第一个森林保护区宣告设立，即史蒙谷森林保护区（Semengoh Forest Reserve）。二战以后，森林条例在1954年1月1日正式生效，1956年2月16日则颁布国家公园条例，两年后再颁布野生动物保护条例。

因此，设立峇哥国家公园在1956年被提上日程，它是Muara Tebas森林保护区的其中一部分，而这个森林保护区是于1928年在砂拉越公报颁布的。根据〈拟〉一文提及的资料，第二任森林保育员D.E. Calver（1929-1933）早在1926年已经对Muara Tebas半岛开始进行深入的考察研究，而后另一位保育员Donald Carroll也在这方面做出过贡献。

Francis George Browne在文章中甚为详细谈及峇哥国家公园的各项特点，让人从自然风光与当地历史记录一窥这个国家公园的风貌。除了遍布奇石和多元植被，以及拥有丰富的生态系统，白人拉者也曾经在这个地方建有别墅。文章还提到国家公园南部部分地区，早年曾经开辟为甘蜜种植园，不过作者认为无伤大雅，因为随着甘蜜园废置后，该处已经自然修复成为古老的次生林。此外，当地还有一些非常小型的胡椒园和椰园。

1957年5月1日，峇哥国家公园正式在公报颁布，而后在4日开放给公众。同年8月的砂拉越公报也披露，峇哥国家公园的面积还将扩张至10平方公里以上，涵盖Muara Tebas半岛的整个北部。根据今日的资料，峇哥国家公园总面积达27平方公里。

2013年有一份调查报告显示，峇哥国家公园自成立以来，超过半数的参观者来自外国，而且又以欧洲访客为主，其中包括为数众多的学者。可见这个国家公园无论在旅游或生态保育方面，都取得良好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