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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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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20am 28/11/2021

安焕然

边缘评论

柔佛苏丹阿武峇卡

新加坡潮商佘有进

19世纪新客华工

陈剑虹

鹤见良行

安焕然.好赌?必要的魔鬼!

安焕然

加入这些具有“兄弟会”性质的帮会组织,将保护他们在垦殖园免受剥削并得到社会扶持,然而,现实往往不尽人意。帮会组织头目们很多是唯利是图,腐败猖獗。所谓给会员提供的娱乐反倒让这些穷人养成了种种恶习:吸食鸦片、沉迷赌博、流连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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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年,一名来自印尼的土生华人Na Tian Piet用口语式的混合马来文写了一部赞颂的长诗。赞诗中提及作者于1895年受邀前来新山参加公主的婚礼。当时苏丹阿武峇卡邀请了很多华人前来观礼,并设华人餐宴款待。

Na Tian Piet在长诗中也多处述及新山华人的面貌。他记说,靠近大王宫的码头,其不远处就是一个华人村(Kampung Cina),那里有很多房屋和商店,华裔商人在那里售卖各色物品。Na Tian Piet还写说由于苏丹阿武峇卡的英明领导,新山很少窃贼,长期和平安宁,很容易讨生活,法律公正,很多华人都乐意到来这里发展。但在其长诗述及当地华人的实况,作者多次提及华人好赌的习性。这尤其反映在公主婚宴的连续几天,华人的聚众赌博和喧哗。想来,这亦是马来文世界里对华人的印象:一群赌徒。

早期华人也与会党离不开关系。后裔佘立松在《佘有进的风云际会》指说其先祖佘有进早期与华人会党义兴紧密合作,“因为后者掌控着劳工,而他则控制着金融资本。”作为佘有进的后裔,作者很中肯的指出,19世纪新客华工加入这些具有“兄弟会”性质的帮会组织,将保护他们在垦殖园免受剥削并得到社会扶持,然而,现实往往不尽人意。帮会组织头目们很多是唯利是图,腐败猖獗。所谓给会员提供的娱乐反倒让这些穷人养成了种种恶习:吸食鸦片、沉迷赌博、流连妓院。佘立松指出“对于帮会组织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在一个前途未卜的新殖民地里,尽管他们确实为华人劳工提供了某种形式上的社会扶持、福利救济和法律秩序,但是帮会并不完美。帮会底下的生活,套用Thomas Hobbes的话,那就是贫困交加、肮脏不堪、野蛮残酷,且寿命短暂。”

我们要如何看待这些华人会党?《走近义兴公司》考证,早期马来亚之义兴公司会党是中国天地会二房方大洪的海外嫡系,它承继了天地会的会统和谱系。他们联宗结拜,歃血为兄弟。其在华人移民社会中之存在,带有普济天下的公义社会和宗教行为,并将之落实在具体工作中,成了在地华人推动义冢、贫民医疗服务、麻疯诊治和兴办义学之主要动因。但日本学者在《马六甲物语》也严正指说,华人秘密结社的特征,就苦力而言,其实是一把双刃剑。这可从雪兰莪内战看得出来,结社的纷争不绝,其实是华人资本家阶层利用秘密会社的动员力量来增加其利润的手段。华人会党的秘密结社,对当时的苦力来说,既是帮助,也是让苦力受苦的宿命。这段话是值得我们省思的。

说回柔佛王朝,与马来半岛其他地方很不一定的是,当时的柔佛马来统治者并不轻意禁赌,而且“独尊义兴”,给予义兴公司合法的地位。但这不表示苏丹阿武峇卡是完全认同华人会党的所作所为。只是他认为这些华人会党有其存在的价值。

马来统治者对这些华人会党的认知,头脑是很清醒的。对于历史上的义兴会党的评价,我们既不能全盘否定其重要性,但后人也无需对其过度的漂白。事实上,英海峡殖民地政府对这些华人会党是很感冒的,在禁压华人会党的过程中,海峡殖民地总督曾去函要求柔佛马来统治者配合,共同禁压华人会党活动。但1892年苏丹阿武峇卡写信给海峡殖民地总督,拒绝封禁柔佛义兴公司时,如是指出“在华人社群中,私会党或多或少是一个必要的魔鬼,一个无法单纯通过立法便能立即铲除的魔鬼。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通过公开承认它的存在和使它受官方的管制,从而约束它的势力及影响力。”

这“必要的魔鬼”大概就是当时英明的马来统治者对华人会党最透彻的素描。苏丹阿武峇卡很清楚华人私会党的本质及其社会功能,但他与英殖民地政府所采取的管制方法不同。从社会安宁的历史事实面来看,柔佛政府“独尊义兴”的“治华政策”效果,实尤胜于英国殖民地政府在马来亚其他地区所施行的各项打压华人会党政策所需付出的成本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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