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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10:00am 21/03/2022

碧澄

马来文

马来语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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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语词典编者碧澄:不要敌视、轻视马来文

报道:本刊 白慧琪、摄影:本报 陈敬晖
碧澄精通华文和马来文,用双语写作,相互翻译作品致力促进社会交流,唯成效不大,难免灰心。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木兰辞〉

kaki arnab jantan meloncat-loncat ketika diangkat,
sedangkan mata arnab betina berkejap-kejap;
pabila berjalan berulang-alik kedua-dua arnab,
bolehkah jantinanya dibezakan dengan tepat?
——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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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华资深作家碧澄至今仍持续主编《风雅颂》诗刊。他翻译的〈木兰辞〉收录其中,读起来字句虽长,无法完全满足马来传统诗歌的音节限制,但大部分诗句仍尝试押尾韵。

碧澄编著的词典、诗刊、书籍、小说。

问他这样算认真阅读吗?“算。”他点头,似是欣慰,还分享古诗马译不能单纯翻译原意,否则会像说明文,译时切记保留诗的韵味。

“我的原意就是让广大社会相互了解、交流,却没什么人看,朋友也只是说我很有毅力。”他感慨,那些年参与翻译中国古典名著,没有多少套流入马来圈子,多数都留在华社学府。过去他在报章每日翻译一则新闻,顺便讲解文法,现在报章没有多少版位。就连想要出版作品,出版社都反问印来有多少人看?或许,被翻阅最多的,还是他编的Kamus Perdana(最新马来语大词典)或Kamus Kembangan(全新精编马华英大词典)。

80、90后以降,求学期间一定用过这几本字典。

碧澄的书房里,壁橱上贴了一张A4白纸,写下2021年至2022年的目标:奋发图强(小说)、逆水行舟(诗、散文)、50马来长篇小说内容简介(1&2)、马华文学史新编……桌上有一夹板夹着另一张工作项目清单,许多完成的已用蓝色荧光笔划去。电脑键盘边又有一叠纸是每日待办事项,他指着记者的名字说,“呐,也有写你今天几点来。”

80岁的碧澄,原名黎煜才,曾任小学、中学老师和副校长,退休后加入出版社编书、字典。多年来持续写作,涵盖广播剧、小说、散文、评论,至今仍保持高产量,被誉为“多产作家”、“多面手”。多产靠的是自律,每晚睡前,他先想好隔天要做什么、写什么、译什么,若精神不好就休息。“因为不要浪费生命,时间就是生命嘛!”

80岁的碧澄依旧非常自律,“因为不要浪费生命,时间就是生命嘛!”

习惯自小养成,碧澄归功父亲。自小家贫,米也只能一斤一斤买,朝不谋夕。父亲灌输的观念是,要改善家境就得用功、努力,一定要勤劳。也因此,战后反帝国主义、反殖民主义高涨,学潮四起,尽管身边有很多热衷学运的同学、学长,他也选择不参与,专心学业,打零工帮补家用。

50年代学运热火朝天,学生在校园慷慨激昂演讲;学长邀他去家里看的尽是左翼思想的书;同伴邀他参与联络活动,唱跳〈找朋友〉。班上同学一个两个突然消失,“一种可能回中国了,一些则进入森林(加入马共)。”

碧澄说,二战后生活困苦,很多不读书的少年加入私会党。再不然受到左翼思想影响,向往理想美好生活,反抗殖民与帝国主义,选择进入森林参与抗争。“不懂可不可以说是人格分裂,我同情他们又没有亲近。”碧澄坦言,父亲当时严厉劝阻,要他不要和学运分子走得太近,担心危险。尽管父子俩都同情学潮,也多少认同他们的思想,却始终没有参与行动。

不免联想起我等年轻这一辈经历的“抗争”。净选盟运动之初,家长不让孩子外出抗争,担心镇暴部队、催泪弹、水砲、警方扣留等。碧澄认为不能类比,如若当时冒着危险进森林,不一定会达到目的,还可能一冲出去就给人打死,俨然鸡蛋碰石头。“在当时来说,我也没有太多选择。”碧澄认为,生活把人逼得太紧,不去参与抗争是很自然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人生目标。

国语字典编者的马来文竟然是中学后才学的

碧澄少时的志愿是到报馆翻译国际新闻,后来为什么当上老师?当年邻居是校长,儿子也报读日间师训学院,父亲要他找个铁饭碗,催促他跟着报名。第一次报名不过关,只因太心急,还不足岁。后来,才升上高三,他就肄业转到师训上课。
不说不知,那时他才真正开始学马来文。想不到吧,华裔学子仰赖的国语字典,幕后编者竟然比你我还迟开始学习马来文!碧澄记得,小学六年级时校长安排了马来老师来上课,还提前分发课本,怎知当天老师没来,课本又全数收回。

中学时也没有马来文课,为甄拔师训,他才报名夜间补习班。从小到大他都活在华人社区,讲广东话,周遭没什么马来人,完全没有说马来语的环境。“当时的马来老师很好,学了3个月,我就可以写信,学会simpulan bahasa(成语)了。”

进入师训,除了华文,可选第二语文。独立之初,讲师鼓励选择国语,即马来语,全班约70人有60人都选国语。然而,条件是备有初级文凭会考(LCE),碧澄为此花时间看比南利(P. Ramlee)电影,到新闻局或印尼使馆索取文宣当读物进修。眼前这位按表操课的多产作家,可真是自少时就非常自律,是为达目标努力再努力的人呀。

碧澄最新编著作品《新编马华文学史》。
“马来文还是要学的”

此后,碧澄与马来语结下不解之缘。虽生活环境马来朋友不多,可教学、编写字典都与马来文为伍。除了中文写作,他也以真名Lai Choy创作马来文小说。由国家语文局出版的短篇小说《Migrasi ke Selatan》(南渡),同名篇章荣获1988/1989年“马来西亚文学短篇小说奖”。在报章上,他开设栏目每日翻译一则马来文新闻,顺便讲解其中文法。

如此诚心教学、推广马来文,碧澄不掩饰灰心,觉得带来的影响力不大,好像孤军作战。把兴趣化成写作、专栏,赚取写稿费,也收获满足感。但他渐渐体会到,原想致力促进社会交流,相互了解,其实成效不大。

问及时至今日,似乎一谈到马来文教学相关课题,华社都很有意见。其实生活上、工作上也常用到马来文,人们却对这个国家语言颇为抗拒。这名退休教师认为,政府和华社都需负上责任。自独立初期就端出的国小母语班政策(Pupils’ Own Language,POL)从未良好贯彻。(注:政策之下,国小里若超过15名家长要求,校方就得开设母语班。)

碧澄家中的小型图书馆。

再来是社会风气,人们重视英语远超于马来文,甚至是母语华语。为方便将来出国深造,或职场所需,许多家长都灌输孩子英文至上的观念。于流行文化,碧澄也认为中文电台常播英文、韩文、日文歌曲,就是没播马来文歌,马来电台反之亦然。

回想独立之初,许多年轻人,甚至书记、老板等专业人士报读夜学班学习国语马来文。他教学时,学生多平等看待各个语文,越到后期,英文地位越来越高。“可能是政府政策不够开通,诚意不足,华社很怕‘得寸进尺’;华社也太过重视孩子升学就职所需,认为英文比较重要。”

也不知读者是否认同碧澄,抑直摇头反对?但作为退休教师,纵横华马双语的资深作家,他的忠告是“马来文还是要学的,不要敌视、轻视。”碧澄说,“我对语文没有偏见,也自学日文、爪夷文。还是希望学生重视马来文,三语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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