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演变成的身心伤害,不容忽视。我们必须深刻体会到,它无法让实习医生成才。能成才的医生,无论有没有面对霸凌,他最后必然会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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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医生被霸凌事件层出不穷让人心寒。有人说,那些霸凌实习医生的正式和资深医生,也是这样走过来的,从被霸凌的环境中变得更强大。但是,或许有更多因为无法熬过来而放弃了从医,甚至将这一切委屈默默埋藏在心底。
如果不正视医务人员受训机制的不人道,以为类似的受训过程是激发他们成长的必要过程,恐怕代价远比效果来得不堪。
适度的压力能让人成长,这点我认同。但适度的压力,和霸凌不能划上等号。
霸凌,的是一种长时间持续的与当下立即发生的、并对个人在心理、身体和言语遭受的攻击,且因为欺凌者与受害者之间的权力不对等,而不敢或无法有效的反抗。而压力可分为好的压力(eustress)以及不好的压力(distress),前者有几个性质如让人有动力丶可集中注意力丶可帮助提高表现。实习医生更需要的是类似的推动力。
要成为一名合格医生并不容易。课业繁重之余,政府医院实习这一关,更成了身心灵的考验。实习这一关是成为医生的最后一道关卡。如果不幸被霸凌,而无法撑得过去,那就只可能无缘当上医生。多年寒窗苦读白费了,对出身于穷苦家庭的实习医生,更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正视问题。至少,要让资深医生明白,霸凌不是练就一个意志坚强医生的基本条件。相反的,循循善诱,更能让将来这些实习医生出道时,可以因为受到良好环境的熏陶,而一直的让良好实习过程无限循环下去。
当然,这一切不容易,不是卫生部长一声命下,就能把几十年来的陋习彻底革除。但是,总得有一套解决问题的机制。
二三十年前,国内大学的迎新周,也时不时传出霸凌事件。这些问题其实就是一个恶性循环,幸好最高层级发现及喊停,才得以制止。
这股风气,今天可能还存在,但我敢说它已经式微了。20年前的大学迎新周,我感觉不到霸凌,但是少不了学长一些开玩笑式的“威吓”和“恐吓”,但我把这归类为适当的压力。人在没有压力的环境下,面对竞争就可能涣散,但是霸凌始终是对人的不尊重。
霸凌演变成的身心伤害,不容忽视。我们必须深刻体会到,它无法让实习医生成才。能成才的医生,无论有没有面对霸凌,他最后必然会成才。同样的,如果一些实习医生一直赶不上脚步,再多的霸凌只会造成对付没必要的心理负担,最后不当医生,但也已经落下一堆心病。
只有我们大多数人都认同霸凌不能让新人变得更好这个道理,整个职场霸凌的环境,才有改善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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