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城中央医院一名实习医生无故坠楼身亡案件引起社会关注,白色巨塔职场霸凌的种种恶劣文化如性骚扰和人身攻击,揭示白大褂背后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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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在台湾成大医院也曾发生轰动社会的持刀伤人案,伤人的和被伤的都是在一线抢救病人的白衣天使。饱受职场霸凌而感到愤怒和绝望的林姓体循师因情绪失控而持刀刺伤同仁,最终导致被害者身中五刀血染医院。
许许多多抱着满怀热忱与救人使命的医护人员因“有毒”的职场文化而变得对自己和对他人产生同情疲劳(compassion fatigue)。医护人员一方面要对患者具有同理心,另一方面却在工作中被霸凌。这样对同理需求和同理压力的环境会导致医护人员感到焦虑、麻木、疲惫和感觉精疲力尽。
由于恶劣的环境,白衣天使所坚持的使命逐渐变成一种无形的压力。在恶性循环的环境中,导致许多医护人员患上焦虑或抑郁症。
学者认为同情疲劳是一种爱的代价,因热爱工作而毫无保留的付出很容易导致过度工作和倦怠(burnout)。随着时间慢慢积累起来的压力和得不到适当的释放时就会出现对自我的同情疲劳(self-compassion fatigue)。故此,一个健全的制度和职场文化是预防与保护医护人员陷入同情疲劳和倦怠的关键。
欺凌可能涉及争论和无言语或肢体攻击,但也可能出自于我们不以为然的“小事”。其他形式的欺凌包括排斥和忽视人们及其贡献、工作超负荷、散布恶意谣言、不公平的待遇、挑剔或破坏人际关系、拒绝给予培训或晋升机会。
因此,医护人员应有的谨慎态度和抗压能力不该被长辈视为霸凌新人的借口,因为这种“毒性”的常态已经荼毒了许多医护人员的身心健康。
此外,许多学长会建议新人“多加忍耐,因为每个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这番话正反映职场霸凌文化已经在我国的医疗体系根深蒂固,似乎没被霸凌与羞辱过的新人就无法顺利“毕业”。
笔者认为这些身穿白大褂的霸凌者是非常可笑,也是非常羞愧的高等教育野蛮人。因为每个专科医生至少受过约20年的教育(从小学到专科),可是却不晓得最基本的尊重自己与尊重他人。
高权文化下,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痴迷于权力与操控别人带来的满足感。有鉴于此,我国需要打破阶级制度的文化,以平等和包容来取代不平等的社会秩序的基础。
由于霸凌不仅发生在白色巨塔内,也是职场的普遍现象,因此,我们需要立法来推动包容性的工作环境,以确保每个人的利益都可以得到保障。
所谓舌头无骨伤人最深;而言语霸凌是职场最常见的形式,也是最伤人的武器。圣经箴言书说“说话浮躁的,如刀刺人;智慧人的舌头,却为医人的良药”。
让我们学习控制自己的情绪,说合宜与使人进步的话,因为一句话能够显出说话者是智慧人还是愚昧的人。
让我们透过教育和以身作则来树立榜样。笔者盼望没有人会成为下一个因职场霸凌而得到抑郁症或自杀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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