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 Phan／玩乐团，对（大马）华人来说是什么？

大概1个月前，滑着脸书，被一段文字停驻了视线，它是这样写的：“华人搞乐队很容易因为各种现实问题而放弃。”

文中指的是大马乐团在不同族群下的经营状态。反观马来人，玩乐团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不只是兴趣而已”。其实用了“经营”这个词汇，本身就对“玩乐团”形成一个悖论，不过乐团到底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看待，那是另一个值得讨论的议题，也是乐团本身的决定。

虽然不确定该贴文中所指的“华人”究竟范畴有多广，是只指在大马的华人吗？又或是包含中港台，甚至散布海外的所有华人？无论如何，先撇开音乐，我想有个论点是许多华人都认同的，那就是华人普遍对于财富与利益，都有着积极的追求。

尤其在大马，加上独特的政治环境与文化氛围影响下，大马华人在利益上的计较普遍远甚于其他友族。而当财富形成维持生活的一大要素时，其他任何在短期内无法预见效益的事，都会轻易被排除在外。而玩音乐或是玩乐团，就是被排除在外的事之一。因为没有人能够肯定地告诉你，努力做音乐就一定会赚钱；但努力做生意，很大可能就会。

再回到音乐上。一直以来，乐团的形式，其实在大马华人音乐中都不常见。不如这样问好了，如果要你立刻说出由大马华人组成的乐团，你会先想到谁？又或是，你能想到几个？反观马来社群，甚至人口比例更低的原住民，长年以来都不乏个人或乐团形式，将作品与演出推陈出新。

但这终究只是大马华人的乐团场景。若我们将视线眺望到新加坡、台湾、甚至全中国，虽然都同为华人，但在时间线拉长来看的情况下，不论作品创作，又或是观众的回响，音乐（尤其是乐团）的发展却有着极大的落差。单是这一点，就能理解大马华人如今在乐团的发展上，与本身所认同的价值观，有着相当直接的关联。

脸书上那篇贴文发布快1个月后，我人在台北，骑着摩托车，正前往一场音乐会的路上。忽然再想起那段文字时，心里忍不住有了这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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