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后,我的视觉好转了,但几天后就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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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去复诊时,医生很激动地跟我说我的眼角膜溃疡(Corneal ulcer),立马转介我去看眼角膜专科。
我透过谷歌知道这是可能会导致失明的医疗紧急情况(Medical Emergency)后,就急忙去看眼角膜专科,做了细菌化验。医生告诉我必须用更强,2种各10毫升却要价逾300令吉的头孢呋辛和庆大霉素(Cefuroxime & Gentamicin)抗生素眼药水治疗。
在为期3天的疗程中,我需要每小时,包括睡觉时也要每小时滴一次药水并看有没好转;医生也问我要否入院,那就可以让护士帮忙每小时滴药水。
但考量住院昂贵而我有医学知识下,我选择回家,然后叫好朋友来照顾我,每隔2天就到这2家中心检查眼睛。
那段时间,WhatsApp的界面在我眼中是白色和刺眼的,完全读不到讯息;白天觉得太阳很亮,必须戴着墨镜;躲在窗帘后了,还会觉得室内太亮。原本以为晚上会好一些,结果街灯和车灯都让我的眼睛有灼热感。
那时的我怀疑,我到底是怎样让细菌跑进我的眼睛里?因为睡觉时翻身?眼罩掉了导致?还是因为洗澡时,水淋到脸?人生充满怀疑……
就在我陷入低潮时,我联系远在台湾的学长兼顾问级眼科专科李致名医生和询问他意见。这让我发现到私底下和工作时有被控诉风险的医生所说的东西会不一样。
他看了我的眼睛报告,总结说我的眼睛不是细菌感染,而是用太多Alcaine止痛眼药水,导致眼睛中毒发炎。由于点了眼药水后,因为重力的关系,药水会集中在眼角膜的下半部,因此造成的角膜毒性也集中在角膜的下半部,然后看我用的抗生素眼药水是强的,细菌大多都杀死了,再看到我用Alcaine的密度后,他更笃定这个罕见的诊断。
问题来了,假如是眼角膜溃疡,治疗方向是抗生素,而类固醇会导致恶化。但若是Alcaine中毒发炎,则需要多用类固醇消炎来治疗,反之抗生素帮助不大,且药效强如庆大霉素的抗生素也有让眼睛中毒恶化的风险。
一般医生一定会叫病人停止类固醇,只用抗生素,因为两者都用抗生素都没有问题,反之用了类固醇,眼睛恶化后他们必须负上法律责任。我的学长很有信心的建议,假如累了就好好睡觉,没有每小时醒来滴抗生素也没关系,并且可以尝试滴一点Lortemax类固醇来消炎。
我听了学长的建议,冒险用了类固醇,当晚睡8小时,没有每小时醒来滴抗生素。
隔天我去复诊时,谎称准时滴抗生素,医生检查时说我的视力好转了,要我继续坚持每小时滴抗生素多几天。后来我的眼睛化验报告出来,没有细菌感染,那个专科医生台面上写我是眼角膜溃疡,检查眼睛前要滴Alcaine时,她不经意地说了一句:“现在,我要滴你最喜欢的Alcaine咯!”
尽管说者无心,但我听了仿佛觉得她心底知道我是什么问题。
在我的学长李致名、2名眼科医生、我的好朋友Henry Yap和Thomas Low细心照料下,我的视觉花了近一个月才逐步改善和恢复正常,这一个月的经历也让我深深体会到视障者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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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那么多,我只想和未来考虑PRK的人说:
1.切记,Alcaine或止痛眼药水虽然止痛,但它会拖慢伤口恢复速度,最好减少使用量。
2.尽管之前感觉差一点失明,但一年后的我视觉正常,不用戴眼镜,这说明视觉矫正手术一定有效,只是康复时间长还是慢。
3.在你生病的时候,不要怕麻烦别人,不要怕和人倾诉,觉得讲了别人也帮不到你,其实谈话可以纾缓紧张和压力。
4.动近视雷射手术前,可以下载Pocket Book或任何有声书,还有确保你的手机有语音助手(audio assistant)来帮你开Apps。
另外,假如经济许可,可以选用SMILE技术来避免这些并发症。虽然我的PRK费用只是3200令吉,但并发症看医生和复诊的药费加起来都花了至少5000至6000令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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