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玛鲁查曼·54岁·马六甲人·街头演奏者
我曾经是一名绿色徽章导游,带领游客进入国家公园导览,而现在,我是一名癌症患者,靠在景点区表演乐器赚取生计。
绿色徽章导游共有5个等级,我考至第三个等级,这个等级可以在全马各地当森林或生态响导,但是若只拥有第二等级,只可以在西马服务,不能到东马服务。

我是属于草药专业领域的绿色徽章导游,在彭亨州国家公园服务了8年多。这个领域的专业响导每小时每人收费170令吉,带领客人进入森林鉴赏一般至少需4小时,我带领不少外国人,如果一团有12人,那么带团一次,我就有2000多令吉的收入,若客人有打赏,一天的收入是很可观的。
这只是专业草药响导的收费摆了,如果是专业观鸟响导,那收费更高,每小时每人收费250令吉。当时我赚了很多钱,让我有机会到世界各地旅游。

我后来获得政府的合约当激励讲师,被安排到吉隆坡上班,常到社区、中小学和大学主讲,也上过电视台清谈节目担任嘉宾。合约结束后,我就没有再当激励讲师了。
没想到,这时我竟得了癌症,化疗做了,电疗也做了,没有进展,医生宣判我的命只能活到去年1月,但我到现在还没死。我现在靠吃中药抗癌。
生病后,我穷得一贫二白,我没有家庭,父母已去世,我孤独一人,睡在街头的空屋里,曾经在那里被人殴打受伤,用来表演的音响也被人偷走。我去申请福利金,但繁文缛节让我疲于奔命,没有交通工具,为了省钱靠走路,要找人签名,屡屡找不到,最后我放弃了。

我在景点区吹笛子和拉小提琴赚点生计和买药钱,早上7时就来表演一轮,中午回去吃药,下午3时再回来表演。疫情爆发时没有游客,我在银行前面吹笛子盼望有人施舍,日子非常难过,但所幸世间还是有热心的人。
我是最后一批在英校源流受教育的国人,英语因此很流利。我曾经达到人生顶峰,现在落在低谷,我想,这是生命的功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