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强 | 东马不一样

经过整晚A航习惯性延误的折腾，终于在半夜1时坐在狭窄的A航机位，跨越南中国海，一飞向东。只不过一场足球赛的航程，就抵达猫城古晋国际机场，正式把我的马来西亚地图填满。

来到入境处，虽然早已了解程序，依然感觉别扭也很不快，同样是大马人，却是不同通关柜台，当地人可以直接过关，非砂州民却要经过移民厅官员检阅身份证，查问入境目的，才发出逗留90天的白色签证，根本就是一国两制，差别对待。

进入市区时，发现许多路牌都是双语标示，与西马路牌一样，只不过西马路牌是马来文与爪夷文，而古晋路牌却是马来文与中文，令人倍感亲切，入境时的郁闷顿时云消雾散。

正好肚子饿，先去小食中心祭五脏庙，中餐、西餐、马来餐、印度餐、日本餐应有尽有，顾客服务员也是什么人都有，有的甚至分不出是原住民还是马来人，也有和华人没两样的原住民。大家各做各的美食，并肩同桌，我吃猪肉粉，你喝羊肉汤，相安无事，一片和谐。这种东马的常态，在西马的却是奇景，甚至是某些人的罪过。

大清早就迫不及待到市区走动，发现除了双语路牌，店面的招牌也是百花齐放，中文、英文、马来文、甚至日文都可以自由发挥，字体要大要小要上要下都没有限制，无所谓马来文至上，大家开心就好，古晋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市区内清真寺、天主教堂、华人寺庙毗邻相靠，镰月弯刀向着十字宝架，加上满天神佛四面埋伏；河畔公园最显眼的中心点，竟然是一座外墙画满十字架，里面却挂着一张大佛像的建筑物，没有剑拔弩张，只见一片宁静祥和。难以想像如果在西马市中心，华人神庙在大路的另一方建一座戏台表演酬神戏，会发生什么事，在这里是平常事。

看到包头巾的马来妇女在华人档摊买糕点，也看到华人传统咖啡店坐满马来人和原住民，让人不禁回忆70年代的西马何尝不是这样，如今已经往事只能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