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殖康/幽冥物语——记2022大选

我打开抽屉
无故放出了来不及收起的碎纸
一散，一地
笔墨循着风游离错开
来到一幅裱起的日历处，贴上
逐渐更迭了阿拉伯符号
翻出命中注定后的那几天
待想再拾起时
一支笔忽而笔直游来
写下荒诞

那时某张碎纸飘起
幻成一幅雨景
有四不像行走在蕉风椰雨的山头
分裂为吟诵经文之人与人
一些试图挤弄雨云
一些缓缓拉下红白条纹
还有一些拿着利器呼喊，意欲招血驱色

我打开桌灯
如点开了太阳，这时
又有一些人从碎纸幻出
徘徊在刑具前后，张口的悬崖
吞噬着摇摇欲坠的恶
那落下的
没有囚服
没有囚牢
在悬崖火海中挣扎泅泳
还有一后退的人
竟滑回四不像之身，融成躯干

我打开风扇
如刮起东北西南风
扬起落地碎纸挟墨滴落
于瓷砖片上拓印成文
昭示出阵阵果香
分裂的人纷涌而至，归到
四不像的眼耳鼻舌身意
安眠睡去，碎纸落地

最后
我抡起拖把，浸水
却抹不去满屋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