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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论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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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8:00am 03/03/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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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振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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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振豪.凯里最适合加入哪个政党?

冯振豪

简单来说,一旦加入或希盟的任一政党,那就是零和游戏的局面,而且凯里必须改变自己的个性切合政党的考量。然而,如果凯里决定加入,一方面,等于是安华和阿末扎希得一分,慕尤丁和哈迪阿旺失一分,另一方面,给MUDA带来诸如提高媒体曝光、刷新政党品牌、提振党员士气、避免走向泡沫化、提升跟其他政党的谈判地位等等的政治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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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革除巫统党籍之后,前卫生部长兼前林茂区国会议员凯里对其未来的政治生涯三缄其口,怡然自若地回应媒体和民众的询问,同一时间,不时抛砖引玉,意图制造舆论的讨论,例如,询问ChatGPT他应该加入哪个政党,又,录制短片以开玩笑的方式向公众表示加入“党”,云云。

无论如何,凯里是目前各股势力争取的热门人物,若干政党都有意为凯里打开方便之门,如,就开出雪州和森州大臣的优渥条件,慕尤丁也以“聪明人”形容凯里有过人的政治智慧,行动党和公正党则以开放态度看待他的加盟意愿,而MUDA也对凯里释出好意。

笔者认为,我们不能决定凯里会加入哪个政党或者成立新政党,可是,我们可以在旁观者的角度去分析,从凯里的形象和人设,再去综合目前的政治情势,界定哪种抉择最能够促进他的生涯,彰显他的政治价值。

伊党在第15届大选的表现相当出色,乃创党最亮眼的选举成绩。如今,该党显然想着调整其保守光谱,意欲朝更中间的位置靠拢,以讨好半岛西海岸的马来选民,扩大在来临6场州选的战力。有基于此,凯里对伊党的政治效益颇高,因为他累积一定的政绩,兼具“乾净”的形象,无论是马来选民或非马来选民,都对凯里抱有好感。而且他待在巫统23年,曾经是伯拉和纳吉的心腹,跟阿末扎希及当权派的过节甚重,对国阵和巫统的各种资讯都有一定的掌握,所以,凯里加入伊党的话,除了进一步扩大伊党的政治版图,伊党对国阵和巫统的破坏力也大大提升,尤其在隆雪森等地区,伊党势必利用凯里粉饰自身的开放性,以及深化民众对巫统的仇恨程度。

另一方面,假设凯里加入伊党的话,可能成为改变国盟权力架构的契机。伊党把持43席,具备稳固的民意基础,是国盟最强大的政党,惟,该党无法取代土团党和慕尤丁的位置,只因为相比起土团党,伊党的排他性太强烈,倘若哈迪阿旺掌舵国盟,必定形成中庸与偏锋的意识形态对决,团结政府一方会动员所有机器,深化非马来人和东马选民的恐惧感,马来中间选票可能担心过浓的保守路线影响生计,从而转向希盟跟国阵。伊党也很难说服王室有能力组织包容、团结的执政团队。显然地,政治现实告诉我们,土团党的价值明显远高于伊党,凯里于伊党是一张王牌,首先,逐步扭转“小鸡带母鸡”的国盟权力现状,让该党有更多的发言权,另一方面,还能增加伊党政治路径的自由度(甚至单飞),不必依靠土团党或国盟来涂上多元、包容的粉末。

土团党或许是凯里开拓市场的另一个平台。虽然常被认为缺乏基层,土团党却拥有很好的“包装”。相较于伊党,土团党更有延展性——具备巫统的政治DNA、较受东马选民欢迎、非土著臂膀的活跃度较高,而土团党领袖比较会经营跟苏丹王室的关系。凯里拥有丰富的行政经验,在国盟执政时期获得慕尤丁的高度信任,无论在现实或情感上,凯里与土团党结合都会带来一定的外溢效应。因此,这也是为何伊党难以在短期内挑战慕尤丁分道扬镳的缘故。凯里加盟土团党的话,土团党定会委以重任,一来提供最多的政治资源供给凯里,二来会让出胜选机会高的选区,从而向巫统党员展现该党的包容性,三来借凯里这张牌,作为跟伊党和民政党议席谈判的筹码。

除此之外,近期面临政党户头遭冻结,以及党高层涉嫌多宗贪污案件,土团党更需要类似凯里这般充满活力的领袖,改变政党的负面印象。

对希盟来说,众多领袖当然希望凯里成为他们的队友之一。可问题在于,在维持政府稳定的前提之下,安华很难接受前巫统领袖的入党请求,因为这必定成为希盟跟国阵沟通的障碍之一,巫统会认为希盟对待执政伙伴不真诚。更严重的话,这会贬损阿末扎希的权威,毕竟阿末扎希无法阻止希盟为凯里打开“后门”,导致当初剿杀异己的做法变得愚蠢,如此一来,令国阵和巫统在团结政府内犹如“纸老虎”,国盟肯定借此机会全力攻击国阵,强化巫统无法代表马来社会的意象。是此,即便凯里或其他前巫统领袖要加入,希盟或基于大局考量,痛心地把他们拒于门外。

笔者认为,凯里最大的问题出在太过个人主义、英雄主义,不懂得打团体赛,缺乏政治智慧,为了一些挫折或不顺遂敢公然跟当权派作对。只要是稍有规模和野心的政党都很讲求集体行动,在党内和党外的战场都得打团体战和组织战,凯里若是“死性不改”,无论是在巫统、伊党、土团党或希盟其中一个政党,未来都同样遭到被边缘的下场。对于没有团队精神的领袖,成立新政党更是不可行之道。所以,就笔者的个人观点,小党会是更适合凯里未来发展的去处。

目前看来,MUDA比较能跟凯里的形象和人设进行对接。第一,MUDA奉行进步、开放和多元的政党;第二,MUDA急需有声望的人加入提高曝光率,凯里的加入可冲高MUDA的“身价”,提升它在团结政府的地位,以及在未来的6场州选争取议席的分配。第三,MUDA规模太小,迫切需要激素来延续生命力,只要是对政党有利的操作,“独行侠”的一言一行在各种情况下皆被容许。最重要的是,MUDA在国会仅握一席,也是希盟的政治伙伴,凯里加入MUDA几乎不会给团结政府带来麻烦。

简单来说,一旦凯里加入国盟或希盟的任一政党,那就是零和游戏的局面,而且凯里必须改变自己的个性切合政党的考量。然而,如果凯里决定加入MUDA,一方面,等于是安华和阿末扎希得一分,慕尤丁和哈迪阿旺失一分,另一方面,给MUDA带来诸如提高媒体曝光、刷新政党品牌、提振党员士气、避免走向泡沫化、提升跟其他政党的谈判地位等等的政治效益,凯里也大可不必改变既有的个性,那将演变成正和游戏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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