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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2019
走过56年岁月(二). 砂赞同参组大马?老报人爆当年内幕

杨谦俊从事媒体业的生涯中见证了时代的动荡与变迁。

每个时代都有深刻的历史记忆与事段,现年77岁的杨谦俊出生于1942年,是砂拉越媒体业的老报人。在他的生涯中,见证了无数时代的改变,从1963年之前至70年代,更是见证时代的动荡与变迁。

说起那个年代的故事,杨谦俊依稀记得当年毕业后曾从事教育工作,随后在报界沉浸将近30年,那时正值60年代至80年代期间,砂拉越脱离英殖民地统治,接着和马来亚、沙巴及新加坡共组马来西亚。杨谦俊一路历经着砂拉越的身份转换。

当时的他,血气方刚,对于砂拉越有道不尽的情结,加上与生俱来就对媒体有着非一般的热忱。当时,他白天就读英校,晚上在华校学习中文,勤力翻阅各类书籍,包括中国及和砂拉越有关的书籍,后来当上媒体人,自修跟新闻及写作有关的课程。

杨谦俊曾亲身目睹轰炸机、战斗机在空中飞过的场景,也去过英军基地的所在地,那时的砂拉越陷入动荡不安,人心惶惶,尽管生活艰辛,但大家仍努力活着。

杨谦俊:很多砂人不赞同参组

杨谦俊回忆起60年代时期,身边的人,不论种族及宗教背景,都萌生反帝、反殖民的思维,大多认为砂州权益应由砂拉越人自己作主。

60年代 反殖思维萌芽

砂拉越脱离英殖民统治后,东姑阿都拉曼提出组织马来西亚的概念,砂拉越继续衍生反大马情绪,并发生多次的反大马运动和集会,因为大部分的年轻人不接受参组,认为砂拉越应该独立自主。

当时,社会开始出现“砂拉越人的砂拉越”口号,和当今S4S组织的理念有相似之处。

513事件后砂政局不稳

1969年,马来西亚举行第3届选举,当时正值513事件,而砂拉越的政局处于不稳定。

有一天晚上,从事记者的杨谦俊通过收音机收听大马广播电台,获悉砂拉越将取消选举,他随即赶回报馆,和编辑将录音机所录的内容写下及刊登,改版了原有的报章排版。

隔天,该报馆所刊登的取消选举新闻引起社会大轰动,甚至招来政治部官员,因为当时的砂州政府还未接到消息,唯后来证实此新闻属实,并非造假,让他免于被逮捕命运,而砂拉越在隔年,即1970年才选举。

参组前后社会动荡

让杨谦俊印象深刻的还有60年代期间,联合国调查团派员前来砂拉越进行民意调查,以了解砂拉越人民是否同意参组马来西亚,唯当时的调查以抽样方式进行,并不是很全面,而报告结果显示砂拉越人民基本上都接受参组。

砂拉越参组大马前后时期,社会仍然动荡,武装斗争持续在各地发生,反大马情绪还没完全消除,各族人民在压迫的环境下生活,大家没机会表达心中的诉求。

很多华裔当公务员

杨谦俊说,砂拉越参组大马后,人民的生活基本上转变不大,但当时有不少华裔学识分子进入政府机构,担任公务员。

“916之后,砂州人民的反大马情绪还是很强,但已没有早期般非常激烈,不过还是有部分年轻人继续参与武装,高喊要独立,一直到1973年,所有斗争才完全落幕,砂州恢复和平。”

在戒严期间,杨谦俊曾经到访新村,杨谦俊回忆进入新村时,记者都必须持有特别通行证,而在市区时,又有另一张记者证,方便执行采访任务。

80年代之前,新闻言论不太自由,甚至有报馆曾经因为他的报导内容而关闭几个月,相较于当今网络发达,言论比较自由及开放,而那时就比较受限制。

记住历史砂走得更远

从事媒体工作期间,杨谦俊常往返马来亚半岛和砂拉越,并看到当地发展迅速,反观砂拉越就显得落后。

“当时去过马来亚的人都有同样的感受,尽管我们砂拉越资源丰富,但发展却着重在马来亚,砂拉越的发展就很缓慢,许多权益被侵蚀。”

722意义大值得思考

2016年,时任砂拉越首长丹斯里阿德南宣布722为砂拉越的公共假期,也将之列为砂拉越日。

他认为,阿德南此举是否在暗示什么?砂人民是否应该思考阿德南当时提出722的动机为何?尤其在走过56年来,砂拉越的权益一直被剥削,这些是砂拉越人民值得思考的事迹。

没教砂历史青年被误导

让人遗憾的是,砂拉越在过去的历史没编入教科书,造成年轻一代不了解,甚至被误导。

从事媒体人近三十载的岁月中,杨谦俊不仅收集了无数的重要文献和剪报,还拍过无以计数的珍贵历史画面,但这些文图都在一次大水灾中被水淹没,让他痛心不已。

虽心生难过,但他还是用淡淡的语气,面带微笑,指着额头说:最美好的画面,在这里。

亲身经历动荡不安的年代,再踏上当前的局面,杨谦俊心存感恩,并欣见如今的砂拉越局势平稳,各族群和睦共处,且“砂拉越就是不一样”的特别之处一再被凸显,让人欣慰。

他希望,砂拉越的年轻一代永远要谨记捍卫砂拉越的权益,如此才能让砂拉越走得更远。

(新闻来源:砂拉越星洲日报。田诗其、蔡侑蓉/报导)

1963年联合国调查团抵达诗巫,人民沿着机场路示威,反大马计划。(图片取自砂拉越文史学者田英成的著作《谈砂拉越左翼运动历史》)
1965年,砂拉越突击队乘坐澳大利亚皇家空军 UH-1直升机守卫受共产党潜袭威胁的马泰边界。(图片取自人联党总部资料库)
如今的砂拉越古晋展现和谐、安宁和稳定的面貌。
在马来西亚成立的时代,“砂拉越人的砂拉越”口号,成为捍卫砂拉越的盛行口号。(图片取自人联党总部资料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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