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于去年11月29日的《总编时间》专栏,以“勿让政治斗争拖垮拉曼”为题的文章结尾里这么说:政治不是斗气,要斗就斗谁做得比较好。任何斗争都不应牵扯到学府,就让拉曼回归教育吧!
转眼间又是一年,这个课题依然纠缠在“政教分家”的争议中;回归教育讲的是不要政治干预。如果没有政治干预就没必要“政教分家”,因为我们原本就应该不分党派,一起动员社会上所有能用的力量,包括政府与朝野政党来一起发展教育事业。
这几十年来,华社就是在民主行动党、马华、民政党及各大小华团等基层的共同努力下,不分党派的发展华文教育。这是各党派基层与华团一起走过的故事。过去是那样,现在与未来也该当如此。
遗憾的是,如今拉曼既不是被巫统,也不是土团党所打压,而是华人本身在闹、在斗。
还是那句老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火箭元老廖金华最近频频在个人脸书上向党领导进谏,可惜老人家的话还有多少人愿意听。
廖老针对拉曼课题最新贴文是这么说的:我有一句话想对民主战士们说,那是在扔手榴弹前必须估计它能命中目的。避免它打不中敌人却反而伤了自巳。譬如在议论什么政教分家的议题时,必须充分了解在民主与不民主的政治体制下来论说政教分家,不同的议题当然结论也不一样。说简单一些,弱势民族与强势民族来谈政经或政教分家,后者会尊敬前者吗?弱势对弱势,却摆出强者的姿态来做事,那是不明智的,因为你会失去更多的支持。除非你准备更坏的后果,要不然,还得三思而后行!
没有智慧的人永远看不清。
在拉曼课题上,看似马华受打压,受伤的却是华社。熟悉华社辛酸史的人都知道,打从拉曼学院成立的那一天,拉曼就交给了华社。
华社当年出钱出力建设拉曼,就是希望拉曼学院能协助许多因种族固打制,被拒于政府大学门外的华裔子弟。这50多年来,拉曼并没有让华社失望,迄今已栽培了逾20万名各行各业的专业人士。
为了惩罚马华却祸及拉曼,输家会是与民意相悖的民主行动党,以及仰赖拉曼培育更多贫穷华裔子弟的华社。
马华充其量只是拉曼学院的发起人,在完成创建之后就退居幕后挂名,将校务与管理全权交给专业人士。根据了解,9名信托人之中虽然有8名是马华领袖,但是,除了出钱出力也没拿一分钱。至于有没有干预校政或将政治带入学校,拉曼管理层尤其是校长及学生们应该很清楚。
根据拉曼学院教育基金(TARC Education Foundation)秘书王辉忠所说,拉曼的全权拥有者其实是称为拉曼教育基金会(TEF)的一间担保责任有限公司,并由贸消部和教育部,以及财政部通过税收局严密监督。
他说,拉曼拥有4层管理:第一层是一名必须经过教育部批准的首席执行员。他在1996年高教机构法令和第二层的理事会指引下,独自负责拉曼的行政工作。
“理事会包含了5名教育部及一名财政部的代表。因此,首席执行员和理事会主要负责学院的每天运作。”
他说,第三层管理来自信托人,他们的职务和董事相像,只是因为基金会非为营利而被称作信托人,主要负责遵守法定合规,包括2016年公司法令、1967年税务法令、1996年高教机构法令及其他相关法令。最后,便是第四层的管理,即基金会的成员。信托人和基金会成员完全是自愿和无偿工作,以确保基金会的目标工作能够如期实行,不受有隐议程者的干扰。
对于拉曼的主权谁属?他指出,基金会的章程明文规定,如果它有一天清盘(即关门大吉),其所拥有的资产必须悉数捐献予政府或另外一个得到内陆税收局批准的基金会。因此最终受益人将是政府及/或大众,而不是基金会的发起人,发起人和过后的信托人仅以信托人的身份行使职权。
华社已经通过丹绒比艾国会选区补选成绩发出强烈讯息,可惜一些人并没把人民的不满放在心上;华社以为补选成绩揭晓后,希盟政府会了解、会检讨,可是不论在拉曼或承认统考文凭的课题上,原来一切都还是那么的困难。
其实教育是百年树人的事,与其争论不休,不如放下歧见一起建设与发展拉曼。
拉曼虽然是马华所生,但已成为华社的共同遗产。在改朝换代之后,硬要马华和拉曼“骨肉分离”,并不符合华人的传统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