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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3/2016
虫DNA受损树木蝴蝶突变.311辐射事故后遗症出现
作者: admin

(日本.东京6日讯)日本311震灾即将5周年,福岛第一核电厂泄漏辐射事故至今仍未能妥善处理。环保组织绿色和平(Greenpeace)日前警告,事故对核电厂附近森林环境的影响才刚开始浮现,树木、蝴蝶都出现突变。在未来多年还会继续成为污染的源头。

该组织称,灾区的树木开始出现突变,DNA遭到破坏的虫类也出现了,而森林此前因吸收过多辐射,要消除污染已是不可能。根据报告,灾区的杉树出现突变的情况暴增,当地的酢浆灰蝶亦发生变种。

若消除辐射污染如预期进展,日本政府计划在2017年3月前撤销福岛核电厂附近多个村庄的疏散令。

消除污染仅限住宅区

目前消除污染的范围仅限于住宅区,污染最为严重的郊区则被忽略,这意味着日后返回家园的居民将变相被限制在小范围内生活。绿色和平也警告,辐射可长时间留在树木中,在雨水冲刷下可能导致再度污染。

该组织称,这份报告是基于此前刊登于多份国际期刊的研究而做出。报告作者乌尔里希指出,这些研究结果很多并未在学术圈以外流传,以致大部份公众并不知情。

她表示,日本政府希望解除疏散令并重启核电计划,绿色和平及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希望趁着福岛核灾周年纪念,再次唤醒外界对辐射污染后遗症的关注。

她说:“基于人权,特别是对核灾受害者而言,没有什么比确保资讯准确且完整地公开,并且受到挑战更迫切。”

科学家指出,必须要有更多的数据,才能判断核灾对于当地生物的终极影响。

此前有研究人员和医生表示,福岛核外泄后癌症和白血病案例增加。但他们同时表示,要断定两者间的关联需要长期的医学追踪和研究,特别是年轻人患甲状腺癌的情况。当年乌克兰切诺拜尔核灾后,当地有许多居民也被诊断出患上甲状腺癌。

核反应堆相继重开
人类好了伤疤忘了痛

在311大地震及福岛核灾后,一度进入零核时代的日本,4个核反应堆在新基准下去年8月起相继重开。有人体谅政府的决定,认为便宜的核能是低迷经济下的折衷选择;有人却仍对核能忧心忡忡,极力反核;有人更慨叹,人类总是善忘,即使经历痛苦一役,大家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5年前,日本有54台核能发电机,311地震后,当地所有核电站于2012年5月后全部停止运作,至去年8月重启鹿儿岛萨摩川内市的川内核电站一号机组,至今全国已重启3座核电站。本来日本计划上月底重启福井县高滨核电站第4号机组,惟因原子炉冷却系统水管漏水而被迫叫停。目前全国有46台核电站。

绿色和平德国办公室核问题专家布尔尼指出,事件反映日本监测机构未有注意高滨核电站的基本安全问题,又指重启核电站是一条不归路,促请日本当局发展再生能源,取缔核电。

安倍晋三领导的政府曾表示“尽可能减少使用核能”,但恢复核能的意向却非常明显。

安倍去年更宣布,计划到2030年将核电占比回复至20至22%。

不畏辐射
灾民续入灾区寻亲

5年来,尽管必须长时间暴露在高辐射的环境中,但这无阻上野贵幸在福岛核灾的废墟中寻找心心念念的失踪亲人。

上野的母亲及女儿绘里香的遗体被寻获了,但他仍顶着辐射和寒风在早已损毁的核电厂附近翻查,希望找到父亲及儿子孝太郎。

43岁的上野告诉路透社:“为人父母最重要的职责就是保护孩子,我却没有做到。我是最糟糕的父亲,我必须向他们道歉。我把绘里香抱在怀里,对她说声对不起,却没办法对孝太郎这么做。”

上野和家人住在离福岛核电厂以北22公里处,当年那场惨剧让无数灾民,特别是周遭居民陷入了痛苦的深渊。

木村宜穗的家位于核电厂以南3公里,辐射的威胁也让他陷入两难,究竟要留下继续寻找失踪的父亲、妻子和幼女佑菜,还是带着母亲和长女远离辐射区。

50岁的木村说:“当决定要停止搜寻的时候,我整个人仿佛都被撕裂了。在我回来时,情况已经十分严峻,他们的生存机会渺茫。”

事发后,大熊町有近半地区因辐射量过高而被封锁,以致木村一直没能找到佑菜。

每年允30次入内搜索

事隔近5年,木村和数十名志愿者在上野的带领下,在废墟中展开地毯式搜索,寻找和佑菜相关的蛛丝马迹。他们每年最多只允许进入灾区30次,每次逗留不超过5小时。

灾区满布由漂流木、砖块、电线杆、扭曲变形的铁条及各式衣物堆积而成的废墟,当他们挖掘翻找期间,身上的测量辐射的探测器突然发出尖锐的声响,其读数一度高达每小时6微西弗,即比东京市中心的辐射高出100倍。

但这无法动摇木村寻找爱女的决心,“我会继续找下去,至到找到她为止。”

他表示就算找到女儿,可能还会继续协助寻找其他失踪者。

慢性灾害不间断
放射性污染续流入海

美国网路媒体《生态观察》(EcoWatch)3月1日报道指出,5年来直到今天,福岛核污染外泄所带来的不良影响,依旧持续性酝酿慢性灾害。

报道引述《科学美国人》的资料显示,当年炉心熔毁的3座核反应炉,从未停止释出放射性危险物质。一直到今天,日本东京电力仍持续透过水源循环方式,藉以稀释反应炉内部源源不绝,庞大的放射性物质。更糟糕的是,透过山区流注下来的地面水,往往跟核电厂区的放射污染物混合,(未经处理)就直接排入海域,污染海洋。

《科学美国人》的资料也显示,东京电力收集的核废水,至今每日仍高达400公吨,并将其集中装入庞大容器内,以减低放射性核元素的污染扩散。不过,检测结果仍发现,放射污染物氚(tritium是氢的放射性同位素,亦称超重氢,其半衰期为12.43年),其含量目前还是太高。除了天量无法计数的“核污废水”持续产生之外,累计数百万袋堆积起来的“核污土壤”,以及核废铀燃料,都始终无法觅得最终储存所。

儿童罹癌逾正常值250倍

当年福岛核灾,导致福岛核电站附近地区16万民众撤离,据一份去年10月的日本医学报告指出,以福岛电厂以西50至60公里内,针对未疏散地区民众进行筛检,发现18岁以下儿童罹患甲状腺癌的比率明显高出许多,比例为506例/每百万人,而相较于非辐射污染区的发病数,却只有1至2例/每百万人,两者比例相差至少逾250倍。

菅直人:核能危机太大
曾考虑东京疏散

在311东北大地震时任日本首相的菅直人,日前接受英国《每日电讯报》访问,他承认海啸造成福岛核电厂泄漏事故,日本当时处于“薄如纸的”核灾边缘,他当时曾经考虑疏散东京及核电厂方圆160哩的所有地区,并颁布戒严令。

菅直人形容当时政府应付核泄漏事故时,处于最大的恐慌及混乱状态,他忆述说:“日本整体未来的存亡处于危急关头,若要疏散5千万居民,那种规模相当于战败了一场大战。”

菅直人承认当时感到害怕,没有收到负责管理核电厂的东京电力公司的“明确资料”,更对时任原子能安全保安院院长寺坂信昭的表现感到“非常震惊”。菅直人表示:“我们向他查询,但他未能作出明确的反应。我们问他,你知道任何关于核问题的事吗?他说不,他在大学主修经济。”

他指出“事故在3月11日发生,直到15日事故的影响在地理上扩散,虽然16至20日能阻止辐射散播,但当时处于薄如纸的核灾边缘。如果(燃料棒)在全部6个反应堆烧熔,一定会影响东京”。

菅直人说:“在很早阶段,我已十分关注东京的情况,在脑中已想到东京疏散计划的构思,政府在1923年地震时颁布戒严令,我真的想过如果事故崩坏至此,将有机会实施那些紧急法令。”

他形容自己虽非核专家,但在大学攻读物理,根据收到的少量资料,事故有“真正机会”较乌克兰切诺拜尔核灾难还要糟糕。

发生事故前,菅直人支持核能,但之后“观点一百八十度转变”,批评核能“危机太大”,指责现任首相安倍晋三重开日本核电厂的决定。

“暗黑旅游”访鬼城
亲睹核灾威力

5年前的那场9级大地震所引发的海啸及核灾,令日本东北部很多地区变成无人之地,不少城镇变成鬼城。虽然当地被辐射严重污染,但有当地民众自愿担任导游,带领游客深入曾是他们居所的鬼城。他们直言,此举旨在确保地球不会再发生核灾。

这些有“暗黑旅游”之称的鬼城导赏团,在福岛县不同地方举行,包括双叶郡浪江町,每年吸引逾2千人报名,探究福岛于核灾后的面貌。70岁的心一新妻是10名志愿导赏团导游之一,他说:“可能除了切诺拜尔外,世上没有地方像福岛,可以见到核灾的可怕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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