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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2019
张立德.揶揄够了吗?
作者: 张立德

联昌银行前主席纳西尔最近在英国大学发表的一篇演说吸引了我。他说,重建马来西亚需要彻底改革马来西亚的社会政治制度。我认同他所重申的,目前希盟政府在推动的机制改革至关重要,唯这仅仅是修复“坏系统”(Broken system)里的不良症状。

是的,希盟甚至是马来西亚公民要做的修复工作,工程可以说是浩大的,已投入的心血,以目前的情况而言还是远远不足。

政权更替10个月后,以纳西尔的角度是,在进行中或已经进行的些许改革,充其量只是让体制变得好一些,还不致于塑造了“新马来西亚”。

对许多国民来说,“新马来西亚”或许根本已成泡影。在反对党的语境里,更根本是笑话。反对党甚至在谈笑用兵,尤其巫伊合作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国阵下野10个月后,局势扭转得太快。希盟政治管理经验不足是一个原因,马哈迪主义的强势回笼,进一步加深人们的不满和失望。另一个原因是马来人的不安全感加剧,这一方面是政客的煽动,另一方面是希盟缺乏明确的经济策略,政治改革摇摆不定所致。

希盟一直循环利用1MDB事件,司法程序却未见效率,再加上缺乏执政魄力,一些部长的作风开始出现“国阵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希盟打着改革和“新马来西亚”旗号上台,最应该做的是为体制带来能让人能耳目一新,并且有浴火重生之感的重大改革政策和计划,但是这一切不只来得太慢,而是根本欠奉。

纳西尔就以当年其父亲,我国第二任首相敦拉萨在513事件后,于1970年成立的国家咨询理事会为例,认为目前我们有必要成立国家咨询理事会2.0,研究与重塑我国的相关架构,以彻底改革国家的社会政治制度。

当年的国家咨询理事会提出数项建议,如新经济政策、国家原则等,从种族骚乱的灰烬中崛起,为新马来西亚奠基。以纳西尔的浅见,若要为509之后的“新马来西亚”奠基,同样得像当年的先辈们根据国内需要而大胆地重新校准契约和制度。

不得不承认,当年设定的契约和制度,来到今天已经出现不合时宜,或者崩坏的现象。纳西尔本身就认为,新经济政策一再被延长,更甚的是已经变形且被滥用,为各种既得利益和扭曲的利益服务。

从509之前到之后,社会现象的急速变化和败坏,种族关系变僵,宗教极端主义加剧,我们本身就能够得出结论,国家原则的精神已经被抛弃。

纳西尔的建议可说是对希盟暮鼓晨钟,对国民醍醐灌顶。他本身同时提出了不少理事会应该专注推动的改革,包括研究与重塑马来西亚的政治架构,以反映出其多元文化的社会;考虑要求选区内要有足够的多元种族,或是成为集选区的一部分,以缓和种族主义政治,并确保少数民族有足够的代表;以及提议修订宪法,明确规定土著特权是暂时或永远,以及伊斯兰的立场,而这将让马来人对于自身的地位更感安全。

先不讨论纳西尔的建议是否可行,唯这一切都能够进一步讨论,毕竟他建议成立国家咨询理事会2.0,政党/政府会不会认真看待,不同阶层和族群的国人也会有不同意见,我本身是认为是有必要的。

纳西尔在509前曾经召集25名各领域精英在英国牛津举办圆桌讨论马来西亚的未来。他们集思广益,辩论所得结论就是马来西亚需要针对过去的制度结构做彻底的改革,也就是纳西尔提出他建议成立国家咨询理事会2.0的基础。

当时牛津的圆桌出席者并没有当朝或者当时在野的政治人物,有者是后来才受邀参政,纳西尔认为由政党组成的平台如国会,并不适合成为社会群体间对话的平台,因为缺乏多元的代表性。当然,国家咨询理事会还是需要得到国会的认可和批准,才具备合法性。

希盟会不会采纳纳西尔的建议?但愿有这么的可能。但即使采纳了,却不应该像成立国家经济行动理事会般,成员背景不够多元化,且又无法让人耳目一新,能带来创新思维的感觉。我希望纳西尔的建议可以成为事实,并且看到有更多对重建马来西亚和改革社会契约和制度有新颖和突破性建议和看法的国人得以被吸纳。

我之所以这般殷切希望,乃厌倦了现今无论是现实生活中还是在网络,上至政治领袖,下至贩夫走卒,都只会在消费别人,极尽可能在互相揶揄,美其名在监督施政,提出意见,事实上并没有为改善大马人的生活,改变这个国家的政经体制和社会契约,乃至促进国民团结和社会和谐,带来任何实质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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