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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3/2019
刘惟诚.笨蛋,问题在制度
作者: 刘惟诚

又到了说故事的时候。这次我想说的,有两人,一是中国近代革命家孙中山。这位领袖政治思想深刻、行动理念明确、目标清晰不拘泥;另一人,是孙中山出生前两年逝世的拜上帝教教主洪秀全。这位领袖在1851年发动了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太平天国之乱,内战持续20年,死伤人数达7千万,甚至还一度占据南京称帝,是历史上著名的反清领袖之一。你可能会好奇,这两人,虽然身处在相近的时代,但理念、思想和背景风马牛不相及,摆在一起,不觉得唐突?

一点也不,因为孙中山的思想,是曾受到洪秀全的事迹所影响和启蒙,他甚至频频在自己著作和对话中将其冠上“反清第一人”的美誉,还一度自称为洪秀全第二。当然,后世有研究发现,孙中山当时对洪秀全的崇拜,一部分是出于时代需要,因为洪秀全在广东、广西一带的名气很高,才借其事迹来搞反清,更容易引起农民和乡亲共鸣,也较能激起青年的革命情怀,其实他并不完全认同洪秀全的想法,这也就是为何,孙中山在辛亥革命成功后,就停止谈论太平天国。

其实,孙中山觉得天国的覆灭无可避免,一来政府内人人想做皇帝,他们只知革命而不知民权,二来专制又反文明,砸庙毁碑,铲除所有和上帝教无关的宗教和文化,根本与“自由‧平等‧博爱”的理念背道而驰。这些让孙中山不敢恭维的政策,再加上其1894年上书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谏言清国政府改革时被冷落,让孙中山认定改革力度需要够彻底,因为只有推翻封建帝制,以全新制度取而代之,才能够彻底重组和修正社会结构。

这些思想和事情,促使孙中山5个月后在檀香山成立“兴中会”,并自此在中国各地展开各种起义,就算清政府之后实施变法立宪,其推翻帝制的想法依然坚定。实际上,其革命思想并不复杂,他认为制度经常深入民心和国体,若只改变方式而不改变制度,则其最终必定打回原形,所以中国过去尽管经历很多朝代,但并没出现过新政府,因为朝代更替不过是“皇帝更替”而已。好啦,东拉西扯后,我应该要讲回重点了。

这种想法,尽管已是N年前的,而且当时变天后的中国,确实也没立即变得更好,但这讲述了一个放诸四海皆准、没有时代限制的规律:制度永远是问题的根源。我再打个比方,程序编写员在编写程序时,若碰到问题,在想方设法后仍无法解决,他们的下一步动作就是删除重写;会计书记也一样,做帐时发现账目无法实现平衡,检查多次仍察觉不出问题,也必须重算,因为既然无法取得想要的结果,纠结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重新开始。

若重写重算后发现问题还是没解决,那问题肯定就在你算写的方式和过程(制度)。我们现在把焦点拉回变天后的“新大马”之上,不也发现,变天前困扰着我们的问题依然存在?很多民众不解,为何政府换了好像没换,以前人们以为只有国阵才会捅出来的问题,现在却轮到希盟去捅,结果民怨依旧冲天、社会依然撕裂、在野的还是喋喋不休、执政的仍在自我催眠。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很明显,这已非单纯的党政问题,而是更深刻的制度问题。

不同的人在相同的制度,最终会被制度同化,而制度是集体意识的体现,个人在有问题的制度之上没有作用,若把康熙皇帝摆在清末,他肯定无法再创康熙盛世,何解?因为当时制度已腐朽得怎么改都不对,所以换个强人上去已解决不了问题。同样的,我们要迎来真正的新大马,政府必须重新检视国家目前的政治、经贸和教育制度,以对其进行彻彻底底的改革,才能突破当前我们所面对的政治和经济困局。当然,制度问题的根源,大家都心知肚明,即是种族政治。

这种模式让政党继续按独立前殖民政府那一套,为国内各族在政治和诉求上实施“分而治之”、种族特征超越绩效成果的投资政策、保护政策促成的低效率官场文化、不容同党议员有异议的集体党鞭制、选区划分的过程和方式不透明、政策拟定过程不透明等等。这些问题都源于制度,所以在制度没改变的情况下,你觉得谁做政府有差别吗?事实告诉你,没有。所以,此时此刻的我们,是时候彻底重组国家的政治、经济和教育制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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