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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4/2019
金宝锡矿业(上篇):鼎盛期拥逾百座锡矿场 · 金宝靠锡风光百年
作者: 报道:邓翠玲、张慧莹·摄影:郑霹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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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内置放大量的采矿工具和锡矿当年盛况的照片。

走过近打谷甲板及务边锡矿业的盛衰,本期的“锡”日好风光将在金宝驻足。

1880年至1985年期间是金宝锡矿业的“辉煌年代”,采锡矿不仅是金宝的主要经济来源,当地也因地藏丰富的锡苗,繁华昌盛长达约百年之久。

金宝在19世纪末随华都牙也和务边之后,即在1887年开埠,鼎盛时期拥有超过百座锡矿场,赚取的财富可谓是金银满贯,接连带动金宝各行业蓬勃发展,不少华人因而致富,著名矿家相继崛起,缔造一个又一个奇迹与佳话。

锡市1985年崩塌

然而,随著锡市在1985年崩塌,光辉也霎那抹去,年轻人纷纷涌往大城市谋生,镇上剩下老弱幼小。金宝经过一世纪淬炼后,近年因拉曼大学和拉曼大学学院入驻,这座彷佛沉睡已久的“雄狮”般被年轻子弟的活力“唤醒”,“咆哮”(光辉)声再度响彻金宝,但当年锡史的淡然和自在风情仍旧萦绕,犹如蒙上一层神秘色彩,等待人们前往揭开当中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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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工操纵水笔喷射到锡山壁,再由砂泵抽吸至金山沟。

周承隆:

近打锡业博物馆 全马唯一

近打锡矿工业(砂泵)博物馆副馆主周承隆说,人们应该扛起传承文化历史的责任,让年轻一辈重新认识这段逐渐被遗忘的历史事迹,他因而积极推动一个名为“城旧不凡小旅行·老街导览”栏目,开始带领人们游览金宝老街,过后将会陆续开拓路线,如到甲板、怡保、华都亚也等近打谷,重温当年锡业盛况。

“人们若想满足对锡史的好奇心,不妨到位于金宝新街场的近打锡矿工业(砂泵)博物馆,以及前往也南新村附近的石山脚‘古矿洞’,重温和体验锡业的兴盛和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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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金宝新街场的近打锡矿工业(砂泵)博物馆是全马唯一专门性锡矿博物馆,讲述矿家以砂泵方式开采锡矿的历史及其演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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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泵采矿模式是大部分华人公司用于取代人力的采锡矿机械。

讲述砂泵方式采锡历史

他指出,近打锡矿工业(砂泵)博物馆是全马唯一专门锡矿博物馆,讲述矿家以砂泵方式开采锡矿的历史及其演变方式,除了肩负历史教育的角色,也积极收集马来亚锡史资料作研究,最近博物馆获得一位前铁船船长馈赠的珍贵资料。

“两层楼的博物馆可分为室内和室外游览,室外有大量机械,并透过栩栩如生的人形模具来重现当年的采矿情况,而室内除了有人形模具,也有展出不同时代的锡矿模型和百多张珍贵照片、各类矿物、著名矿家的历史事迹、世界最老古木、锡米店、公司厨房、介绍各种采矿方式等;二楼则有大量的历史文献,包括当年的文件及契约等,让参观者一窥矿业原貌。”

他披露,该馆以采矿的各类文物作为起始点,并在导览的过程中讲述更多与锡矿历史有关的历史,包括“拉律战争”、著名矿家披荆斩棘的事迹、“卖猪仔“和当时矿工的生活情况等,以及亲身体验淘洗锡米的乐趣,透过深入浅出的方式加深游客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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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内也收藏了各类矿石,其中上排左三颜色带红的就是锡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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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打锡矿工业(砂泵)博物馆副馆主周承隆。

在石山脚寻获“老矿洞”

他指出,他也根据1881年法国矿务工程师De la Croix的描述,在石山脚新村附近寻获“老矿洞”,在矿洞里可以体验以前矿工艰辛的工作环境和对锡矿地质学的了解,是个值得探索的洞穴。

“我曾经带过一些学者和学生探索古矿洞进行教学,讲解有关地质、冲积层和石洞采矿的差异和地方历史方面等。矿洞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洞内有河流、狭隘的通道、数十米深的洞穴等,从而可体现矿工们采矿时必须克服环境所展现的毅力和坚持。此外,还有闪闪发光的水晶穴、无比奇异的钟乳石、洞穴生物等都是值得探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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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山脚新村的“古矿洞”,石壁和洞内地质有别于人们常见的洞穴。

丘思东家族三代

见证大马锡业兴衰

说起金宝的锡矿业,相信许多人对丹斯里丘思东这个名字都耳熟能详,他对霹雳州内的锡矿业了如指掌,且其祖父及父亲也是以锡矿业起家的闻人,一家三代从中国梅县移民至马来西亚落地生根,随后定居金宝成家立业,专注于开采锡矿的业务发展。

丘思东于1931年出生于中国广东省梅县,由于是嘉应州(梅州)客家人,他曾担任霹雳嘉应会馆会长、马来西亚嘉联会会长、霹雳华人矿物公会会长、马来西亚华人矿物总会会长、金宝区3届国会议员(1995年至2008年),后期也创建了近打锡矿工业(砂泵)博物馆。

现年88岁的丘氏虽年事已高,但对于以往锡矿业的点点滴滴,至今回忆起来仍记忆犹新,且对矿物分析甚为熟悉的他,除了经常受到各地媒体访问,细说当年的锡矿情怀之外,他也编著了数本书籍,记载亲身历经采锡工业的兴起和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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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二楼则收藏了锡矿工业的历史文献,包括当年的文件及契约等。


祖父丘彬祥

1890年代南来当学徒

回顾当年丘氏一家三代为何对金宝情有独钟,这就要从丘思东的祖父丘彬祥这一辈说起,其祖父曾于1890年代因生活困难,逼不得已从中国梅县南来马来亚,并在霹雳州务边从事锡苗贸易业(当时称为锡米店)。

他告知,祖父一开始是在锡米店内当学徒,后来勤奋工作赚到了点积蓄,就与同乡开设了一家锡米店,直至1900年代初期返回中国。

至于丘思东的父亲丘庭兰,则是于20年代年龄约十七八岁的时候,由家乡梅县来到霹雳州金宝,同样是在锡米店当学徒,随后于30年代开设锡苗贸易行及进军锡矿开采业。

“父亲于1929年返回中国结婚,待我出世后,他再次到马来亚,继续从事锡苗贸易业及锡矿开采业。直至1934年,母亲就带著年仅3岁的我来马来亚跟我父亲团聚,自此我就住在金宝,这一住就住了84年。”

虽然他曾在1946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随父亲回到出生地梅县接受中学教育,惟逗留2年后,1948年他又随父亲重返马来亚。

50年代时,其父亲在金宝的“丝茅芭”开创了一间名为“生锡矿公司”的矿场,当时父亲鼓励他前往槟城的钟灵中学继续学业,但离开马来亚已有一段时间的他,因赶不上当时的英文教学,所以不再进入本地的中学进修。

加上父亲的身体健康日益不好,丘思东又是家中独子,所以他决放弃学业,开始协助父亲管理锡矿开采业;从这个时候起,他就成为了矿场的经理,除了管理矿场的一切事物,也管理财务及外交等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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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思东。

丘思东经营逾20家矿场

岁月如梭,回忆从事采锡矿业的41年(1950年至1991年)期间,丘思东的心中可是百感交集,对于锡矿业的衰退更是显得无奈。

这些年里,他曾经营超过20家矿场,其中最鼎盛的时期,单在华都牙也就开设了8家矿场,而金宝及雪兰莪州的巴生河流域,分别有2家及3家矿场,拥有的矿场高达13家。

他告知,其实初期他只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矿场,后来其余的矿场都是合资的。

不过要管理这么多家矿场也非易事,尤其是锡价在40年起起落落,可谓让当时的矿家尝尽甜酸苦辣。

下一期的“锡”日好风光会继续以丘思东的视角,分析金宝锡矿业的繁荣及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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