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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2/2013
这里没有家!
作者: admin

看了大家赞不绝口的《被偷走的那5年》,让我回味的却不是那段凄美的爱情有多赚人热泪,也不是白百合有多漂亮,更不是张孝全有多帅,而是范玮琪演唱的主题曲〈悄悄告诉你〉中的前两句。

候鸟飞多远 也想念着南方
旅人的天涯 到尽头还是家

“诶,为什么候鸟是想念南方?不是说候鸟在冬天时飞到南边去避暑,所以应该北方才是它的家啊。”大学念的专业是中国语言与文学,主修文学,造就了我对语言文字上的刁钻,即俗称的“想太多”,于是对室友发出了如此毫无实际意义的问题。

“因为外面的世界比较美,所以才想念啊!”室友如是回答。

结果,还是在网上搜了搜关于“候鸟”的资料——候鸟,即随着季节变化而南北迁移的鸟类,在不同的地域,根据候鸟出现的时间,可以将候鸟分为夏候鸟、冬候鸟、旅鸟、漂鸟和过境鸟。这才发现,并不只是我们一直以来认知中的候鸟,就一定是冬天飞到南方过冬的鸟。像过境鸟和旅鸟,没有人知道到底哪里才是它们的家,这似乎也对应了歌词的下一句:“旅人的天涯,到尽头还是家”,四海为家在另一个程度上,也意味着哪里都没有家。

漂泊在外的异乡人

4年前,因为家庭、父母、经济等诸多因素,只身来到了大人眼中很有前途的新加坡上大学,开始了异乡游子的生涯。最近,又要搬离原本的住所,不由得对这样的体悟有这么多的感慨,就像无根的浮萍那样漂浮着。

“要有根,你当初就不应该来新加坡啊!”室友当头棒喝。或许吧!在离开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如此的命运。

念大学时,学校宿舍按的是课外活动分数进行配给,未达标准分的都需要等,而标准分是根据申请人数与学校宿舍的数量供需而定。大一升大二那年,因为学校是青奥会的主办场,标准分定得很高,虽然只有一分差距,却让我打了3个星期的地铺。大学4年就这样忙忙碌碌地,除了课业,还要在课外活动上劳心劳力,以让自己可以在来年有个落脚处。

学校为了鼓励外国学生与本地学生交流,凡是外国学生与本地学生一块申请成为室友,双方便能够获得额外的两分,宿舍申请截止以前,总会看到一堆的外国学生硬着头皮敲着一间一间的宿舍房门,“Hi,areyou local or PR?I am looking for someone to apply halltogether with me,I am willing to pay the application feefor you”,我自己未曾沦落到如此地步,还是替这些同是漂泊在外的异乡人感到心酸。

像游牧民族般迁移

总算大学毕业了,不能再留在学校宿舍赖着了,和同学租了一个小房间,跟房东夫妇与儿子媳妇同一屋檐下,相见好相处难,这句话还真的是没错。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退休老伯,成天赤裸着上身,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视节目,每天放工回家总觉得一举一动都被盯得紧紧的,挺不自在。记得那时尚处于“开工忧郁期”,放工一踩进屋子,房东夫妇就相继丢了两个要求过来……“诶,改天你们的洗衣水往出水口倒,不要倒在地上,会滑……”

“哦,对了,你们的东西太多了,收一收,不要的就丢了。”

洗衣水不是我们倒的,是他们家的儿媳倒的;毕业典礼刚过没多久,把装毕业袍的袋子放在地上,就被认为“东西太多”。还有,我才放工回到,就跟我讲这些,很烦。同学偶然向她也出租房间的姑姑提起这事,她姑姑说:“又不是放在他的客厅,放在自己房间,这样也不可以?”

我做过的事,我会承认;你不允许,我会改。每一次关房门我已经轻手轻脚像是做贼那样了,我不知道他是老人家在家里无所事事有幻听,还是没事找碴,三番四次说我关门太用力很大声、锁会坏,我无语了。学妹说:“没办法,谁叫你住人家家?”

后来,4个月的合约到了,房东说他母亲要过来住,就让我们找地方搬;就这样,我们又要像游牧民族那样,往下一个地方迁移了。办公室里的一个老阿姨跟我说,长期这样租房久了也是一笔费用,不如叫父母在这里给我买个房子吧!心想,如果我家有本事给我在新加坡这个黄金地带买房子,我也不需要在这里漂泊了。

放工回到住所,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母亲问我:“放工了啊?到家了啊?”“嗯,到了,这里不能算家。”

在这里,没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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