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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2/2017
刘秀梅 ‧ “鸡”与我
作者: kychia

为了参加《星洲日报》的3项鸡年有奖游戏,我搜尽脑库存才赫然发现自己对鸡的了解竟然非常有限,更遑论鸡的成语和谚语了。

上网查看,才知道原来鸡竟然大有来头。我,还真的很孤陋寡闻啊。

在我的印象中,鸡就是养来吃的家禽。从小我就怕拜祖先或神的白鸡,那种鲜腥味让我闻之便作呕。我的妈妈爱女心切怕女儿缺少营养,便故意在我爱吃的鸡蛋汤里偷偷舀一勺鸡汤加进去,企图瞒天过海,让我不知不觉中把蛋汤喝下,顺便进补了鸡汤。可是我的舌头是一流的刁,汤一进口立刻就呕了出来,母亲是“偷”鸡不成反蚀粒蛋了,因为那碗鸡蛋汤我肯定是咽不下去的了。

还有一个我对鸡非常鲜明的记忆是,我是长女,母亲养了一年难得过年过节才可以杀的鸡,总爱叫我帮忙捉着鸡翅膀,按鸡不动好方便她下手。母亲没想到的是我竟然手无缚鸡之力,有一次鸡一吃痛跳了起来,我也跟着跳了起来,然后由得那鸡挥翅乱跳乱蹦,在天井处留下了点滴红花,母亲气急败坏地捉鸡忙,我则跳来跳去的躲鸡慌。当然,事后肯定被母亲责怪:“鸡飞狗没跳,倒是你这个人在跳!”

谈起鸡,也想到了小时候用来吃饭盛菜的鸡公碗。大大的一个碗,除了画上公鸡外,记忆中还有画上花或其他的当陪衬。时移势转,今天我家竟然找不到它的踪影了。

母亲每回和人谈起我不爱吃白切鸡一事总爱说:“她啊鸡肉只肯吃点炸鸡,白鸡和鸡汤都不吃,奇怪的却是最爱吃鸡饭。”因为父亲年轻时偶尔会出去新加坡,每一次返家总不忘买烧鸡和鸡饭来满足我们小瓜的味蕾。我对烧鸡兴趣缺缺,但可以一大碗鸡饭就“白白”吞进肚去。当年吃到的鸡饭真是色香味俱全,米粒分明,浅金带黄,闻着已经垂涎三尺,咬嚼时口口皆享受,没有鸡肉也已经好到吮手指了。这印象中最美味的鸡饭,我可是幸福地从小吃到大,连丈夫女儿都有机会分享。一直到10年前吧,随着掌厨房的老人家退位后,这个“天下美味”从此遁入我历史的记忆,纵使多年四处寻寻觅觅,却再也吃不到这样独特的味道了。

把更多时间给自己

啊。差点忘记了鸡在我出嫁时竟然也凑上热闹这回事。我记得我有两只脚绑着红带子的鸡当陪嫁,听说是寓意着“起家”的带路鸡。想来鸡与吉谐音,应该是图个吉利好彩头,希望新人永浴爱河,百子千孙吧。据知现在的带路鸡也已经走出传统,用摆设品的鸡代替,好看之余还可以长长久久。后来我那两只带路鸡去了哪里?如今想起已无从考查了。

生活中,我和鸡有关系的还有下雨天惨变落汤鸡;被别人欺负时,尽管哑子吃黄连却绝对不敢草蜢弄鸡翁,以鸡蛋碰石头。还有当年穷哈哈时也不敢到处举债,每天只吃经济炒粉,那时候曾经想吃肯德基炸鸡想了一年都没钱去买来吃。我和丈夫节俭度日,因为非常清楚用未来钱将把自己变成网里的鱼,笼里的鸡。我俩就算穷酸,不过却绝对是鸡儿不吃无工之食,捉襟见肘得很悲凉却活得心安理得。

为了提高自己参加有奖游戏的中奖机会,我很努力地把所有有关鸡的成语和谚语或词句给速溜了一遍,姑勿论我会否中奖,单是我对鸡的“新”认识也已经大唱丰收。

雄鸡一唱天下白。看到这句时倒是惊醒:我有多久没听到自然界司晨的啼叫了呢?离开家乡接近40年来,我们是靠闹钟唤醒,公鸡嘹亮的喔喔啼于我而言,真的是洪荒之声了。

唐伯虎有首诗描写公鸡:“头上红冠不用裁,满身雪白走将来。平生不敢轻言语,一叫千门万户开。”哇塞!那种感觉仿佛看到了栩栩如生,昂首挺胸,红火冲冠的公鸡活灵活现走过来啊,多传神。

走过57年岁月,我迟钝到今天才来读鸡识鸡。闻鸡起舞对我这个差不多鸡皮鹤发的“临老”来说,是绝对不会做也不必做的了。我只是觉得越来越容易累,越发想着鸡犬桑麻的美景。

新的一年就在眼前。丁酉年,我不贪心,只希望多落实自己想做的事,把更多时间给回自己。其他负面的人事和鸡零狗碎,我会用鸡毛帚统统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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