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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0/2018
居住上游内陆族群统称·乌鲁人风俗因地而异
作者: niki

对西马人,砂拉越的27个族群或许甚为复杂,大部份人仅知道马来人、华人、伊班人、比达友及马兰诺人等多数族群,而不了解乌鲁人(Orang Ulu)。

砂拉越大学社会科学学院教授仄尼里接受星洲日报专访时强调,乌鲁人并非一个族群,它只是一个居住在上游及内陆地区民族的统称。除了华人、伊班、马来人、马兰诺、卡达央(Kadayan)及比达友,其余民族皆称为乌鲁人。

乌鲁人涵盖21族群

“乌鲁人涵盖21个族群,即肯雅(Kenyah)、加央(Kayan)、本南(Penan)、普南(Punan)、格查曼及拉汉南等,甚至不排除还存在我们不曾听过的族群。普遍上,乌鲁人皮肤较白,至于语言及风俗习惯等也因地区有异而有所不同。”

他直言,如肯雅与加央族还可细分成数支系,本地的砂拉越人都可能不甚明白,更何况是西马人。

仄尼里:若一个族群灭绝,也意味失去了一个珍贵的财富。(图:星洲日报)

部份马来人源自非伊族群

“如今我们所熟识的马来人,实际上有部份是源自非信仰伊斯兰的族群。

在数个世纪以前至上个世纪30年代,砂拉越有异族通婚及改信伊斯兰的现象,并在后来融入马来人社会后自称为马来人。”

仄尼里指出,在15世纪初,汶莱苏丹国在婆罗洲的影响力日益高涨及强大。当时,许多其他族群,如马兰诺、卡达央及达雅人皆信奉伊斯兰。他们不只是信仰伊斯兰,在社会文化方面也同样合并、顺应及同化(Asimilasi)。他们在信仰伊斯兰后,甚至便自称为马来人。

根据荷兰人的记载,在荷兰统治期前,卡布阿斯(Kapuas)地区一带的多数伊班社会信奉伊斯兰,抑或是受到马来文化的影响,而“加入马来人”(masuk Melayu)。

他说,这种情况也发生在博固(Pegu)、瑟鲁(Seru)、卡达央、马兰诺及比利恩(Bliun)族,当时一些居住在沙里拔(Saribas)一带的少数民族瑟鲁,被认为是砂拉越早期非马来人改信伊斯兰的族群。

瑟鲁人信奉伊斯兰入马来族

“瑟鲁人是一个较弱的族群,常成为猎头劫掠(Ngayau)活动的受害者,而马来人的到来可能使他们得到保护。随后,许多瑟鲁女性嫁给马来人,最终整个族群信奉伊斯兰,继而加入马来族群。”

他补充,这也发生在居住在拉让(Rejang)及峇南美里的比利恩族身上,不过这些族群在19世纪初已不存在或绝种。

仄尼里指出,至于散布在实务的(Sibuti)、林梦至老越的卡达央人也选择加入马来族群或信奉伊斯兰。事实上,他们是北婆罗洲最早接受伊斯兰的族群,虽然他们仍称自己为卡达央及拥有明确的身份。

“博固人其实来自砂隆(Sadong)上游一带,过后再迁移至山都望,因而有三马拉汉马来人是源自博固的后代一说。当博固人信奉伊斯兰后,他们也因此而加入马来族群。”

虽统称为长屋,但各土著的长屋都因生活环境的不同而有不一样的特征,例如乌鲁人长屋的高度就比伊班长屋建得更高,矗立在深山中。

博固人遭同化成为马来人

他称,博固人改信伊斯兰及历经同化过程后,就从砂拉越人口中消失了。

“博固人在历经绝对或完全同化后,导致他们本身的文化及身份之间所存在的差异也彻底被抹去,直至成为马来人。”

仄尼里直言,每个种族的灭绝对民族传承方面都是个巨大损失。若一个族群灭绝了,那也就意味失去了一个珍贵的财富。当一个民族灭绝时,同样的它的语言、文化、信仰、习俗和民族共同记忆也消失殆尽。

不过,对一些民族而言,即使时代的改变、语言的消失及宗教的改变,但一些习俗文化及传统禁忌仍被族人紧紧守护及跟从。

不少民族改教放弃原本信仰

他指出,砂拉越不少民族已不再信奉自己原本的信仰,而改信基督教或伊斯兰。

他以马兰诺人为例,在经过汶莱统治后,部份的马兰诺人改信伊斯兰,而当中也有者信奉基督教,但数目不多。居住在内陆地区的长者,仍保留信奉传统Pagan信仰(泛灵信仰);其他族群亦面对同样的状况。

“已改教的马兰诺人,仍保留传统的习俗及禁忌,相信有神灵及神秘力量存在,只不过因为信仰的缘故,他们不再进行膜拜仪式。不过,他们坚守的这些传统习俗及禁忌与宗教没有冲突。

这些是各族一代传一代的信仰,并不能就这样一举推翻。他们相信,若不遵守禁忌,就会遭遇不幸。”

仄尼里举例,“Punek或Punik”,意思指,若有人叫你吃饭,即使不吃,也要碰以示吃了,不然将遭遇不幸,如被鳄鱼袭击或意外。

在旧博物院“伊班长屋”置放已久的23个战士骷髅头,将被迁移至附近的储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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