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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1/2019
刘惟诚.2019年,新定义、新格局
作者: peini0719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2018年已经划上句点。如果你要我为这一年的大马政治,做出一个简单总结,我想,“莫名其妙”应该是很好的。其实,要说得更精确些,应该就是,这一年,我们其实过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这么说,或许会激怒一些人,因为这一年,我们是过得很轰烈的,国人除了亲手终结执政超过半个世纪的腐朽政权,还为此迎来了新的政治格局,华人重获财政部长职、独中和民办大专有了政府拨款,甚至连国防部这么敏感的单位,还首次出现了华人副部长。

因为2018年的轰烈,所以应该会有人觉得,有着“莫名”想法的我,才是让人感觉莫名其妙的。

当然,对此,我是想澄清一番的。其一,我口中的“莫名其妙”并非贬义,而仅是对去年政治格局的巨变,所延伸出来的惊叹,因为这场全民海啸,都远远超乎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想像之外,就连当今首相敦马也一度坦言“没想过希盟会执政”,尽管我们在事后分析中已对国阵倒台的原因了然于胸,但这个结果来得太快,所以我对变天,始终有着莫名(不懂该怎么形容)的感觉。

这是上半年的感觉。那么,大选后呢?我也还是继续地莫名奇妙,而这同样也是不带任何贬义的第二点,只是我个人对去年下半年的政治新格局,所延伸出来的无力感,因为带着“改革”和“我们不一样”口号上台的新政府,时间一长,竟然被察觉仍在旧有的政治框架上行事,脱离不了前朝专注多数的种族政治、改变不了忽视少数的大局政治,甚至乎,执政联盟中席位最少、权势最大的土团党,变得越来越像巫统,而过去对此事极为敏感的行动党,却还在悠哉闲哉。

所以,我对这下半年的政治演变,继续有着莫名(不懂该怎么形容)的感觉。理想和现实的反差不在话下,在这一年,我们固然有着我国有史以来最大宗的滥权提控案(前首相纳吉、前首相夫人罗斯玛和前副首相阿末扎希等前朝领袖)、最唏嘘的政党权力变化(巫统大规模出走潮、马华失去95%华裔支持、国大党在印裔社会失去影响力),以及新内阁所提出部份较有建设性的划时代政策(公开食肆禁烟令、部份大道冻结调涨过路费等),但更多的,是U转U转再U转。

远的不说,比较近期的地方选举、PTPTN定期扣薪、签署ICERD等议题,都是新政府频频U转政策的案例,当然,你可以说政府聆听民意、懂得刹车,但U转得如此频密,突显更多的是政府的举棋不定、朝令夕改的特性,观感差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政府公信力大打折扣,令当初不顾一切的支持者无所适从。我当然理解新政府需要时间,难以一蹴而就,但就连身负重病的病患,在服用适当药物后病情都会逐日好转,为何被投以猛药(换政府)的大马,病情一点不见好转?

这是我在2018年下半年,想不通的问题,而由此综合这上下半年的莫名感觉,也就令我对2018年的大马政治,有着这个莫名其妙的考语。当然,无论怎样都好,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今天,已是2019年的第二天,我期盼着大马能够真正告别这些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格局,并迎向一个比2018年更好的政治格局。

有人或许会问,我到底期待着怎么样的新格局?我清楚知道,这个国家拥有太多宗教和历史纠葛,所以我在今年所展望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新定义。就是,针对种族、宗教、国家和政治的新定义。按旧定义而言,种族和宗教,是既敏感又不可逆的,在政治上谁谈谁倒台;国家,各族按意识形态的不同,对大马固然有自由平等的期盼,但却不愿牺牲和妥协;政治,是分化国民的工具,人们轻易闻鸡起舞,缺乏想像、非黑即白,异议不是辩之论之,而是骂之除之。这些从前朝流传下来的旧定义,在国人包括希盟政府的领袖的心目中,已是根深蒂固,试问,紧抱着这一堆旧定义,我们能够拥有什么新格局?

因此,为了迎向我们所期盼的新格局,不只是新政府,就连国人也必须认真为大马的种族、宗教、国家和政治,赋予一套新定义。对种族和宗教,一来开放宗教交流平台,二来启动政策谘询,按族群“沟通”(Communicate)定义;对国家,启动公民教育,按国与民的“互动”(Interaction)定义;对政治,接受正规的政治指导,按尊重异议的“包容”(Tolerance)定义。

我深信,只要我们能依此定下基调,我们必定能在2019年迎来新格局,而2019年不会再过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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