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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2019
郭健平.U转之后的失落
作者: 郭健平

马来西亚政府流行性U转,也不是第一天的事。这个政府,不只是指现在的希盟政府,从国阵的阿都拉到纳吉时代,U转是常有之事。

在马哈迪第一次任相的年代,U转是很少见的。但每个年代,总有它独特的时空环境。那时候的大马,言论没有现在这么自由,还有内安法令伺候,除了民智不像现在比较高之外,很多东西确实有口难言。在2008年大选之前,每次大选国阵皆能以压倒性的三分之二优势执政,让国阵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大行其事。

阿都拉第一次领军的2004大选,因为新首相效应让国阵得到空前大胜,但是那个年代,除了阿都拉比较没有这么强势之外,互联网开始普及化,让人民接触讯息的管道增加了,政府施政并不是这么容易,再加上阿都拉没有像马哈迪有一言九鼎的魅力,政策U转就开始“普及化”了。

纳吉任相的年代,国阵已濒临崩盘,在这个时空背景下,U转更成为家常便饭。政策U转,都是为了“讨好“民意。有时候,民意未必是对的,也会和专家的建议背道而驰,而且民意主导的方向可能也经不起长期的考验。很多年后,专家的经验可能被证实是对的,但是民意薄弱的政府往往因为伤不起,什么好的政策给选民乱喊一番,最后专家的意见都只能束之高阁。不买民意的帐,政府怕伤不起,恶性循环就是这样造成。这个年头,越尊重民意的政府,最后往往落得两头空的下场。

希盟政府继不签“消除一切形式种族歧视国际公约”(ICERD)之后,又决定撤销已签署的“罗马规约”,这个第二次U转,让人看见新马来西亚注定是空纸一谈之外,更会成为国际社会的笑柄。这种U转,非但反对公约的人民不会感谢政府,坚定支持希盟的选民,越来越迷茫,像希盟迷失在十字路口。

反“罗马规约”的民众,在政府撤回签署之后,更加容易觉得,还有什么看不顺眼的政策,再闹一闹,看看希盟还有什么可以U转的。

ICERD和“罗马规约”这个课题已没有回转的余地,认为会影响马来统治者地位等等。政府在打算签署之前,应该也已会料到反对者的情绪事如此高涨,其实早就应该做更多的心理建设和教育工作。少了这些工作,被有心人士炒作一下,国际公约就变成了种族问题,这就很难收尾。希盟犹如自己挖洞给自己跳,实则是非明智的行为。

对于希盟的坚定支持者,两次的国际公约签署U转,仿佛让他们“怀疑人生”,如果不支持希盟,投巫伊联盟会更好还是更坏?这没有也不会有真正的答案,但是却让坚定支持者开始心里不踏实,这恐怕也是希盟政府噩梦的开始。政府如果强行签署国际公约,它引发的后果可能是难以收拾的。但是一再的U转,还有很多被巫伊两党炒作成种族课题后就开始摇摆的政策,长期下去,要叫希盟支持者如何持续坚定下去的和希盟长期作战?

希盟的问题,往往在于决策的粗糙性,还有摆脱不了长期当反对党的思维,让自己去捅蜜蜂窝来叮自己。就好像ICERD和“罗马规约”这两件事,它有它的重要性,却没有急迫性。国内实则有很多更重要的课题让希盟政府去关注,希盟却跑去处理没有迫切性又特别敏感的课题,犹如拿石头砸脚,自讨苦吃。

废死刑,签署“罗马规约”和ICERD等都是国际的大趋势,希盟政府积极跟进,是让大马接轨国际。但是在换政府后,还有很多旧患和新阵痛等待政府去处理。希盟没有把这些问题搞好,又跑去搞新的问题,注定自讨苦吃。

撇开这些因素之外,许多之前的U转,也是让人匪夷所思。犹如轻快铁3说不建后,政府又宣布省下150亿令吉后重启,但是要取消几个站。之前打算不建的东铁,又变成改换路线省钱。每次希盟一U转,又有奇怪的事发生,长此下去,真的只有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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