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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2019
李忆莙/小城春秋(上)
作者: 李忆莙

阆中传奇之风水宝地

说中国四川的阆中渊博,是因为阆中是一座古城,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光是一个张飞,镇守古镇7年并死于此,就足以体现三国文化之于阆中有多厚重。这固然是事实。但说到阆中的神秘色彩与三国有关,则非也。三国是众所周知的中国历史,一部《三国志》的正史记载,让三国的英雄豪杰们演尽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必然过程。而《三国演义》,则更生动地把历史搬到人们的眼前—— 它不仅是章回体通俗小说,更是中国戏剧中的经典剧目,在舞台上长盛不衰,不停地搬演着,是无人不晓的大众文化。

 那么,是什么使到阆中古城被蒙上一层神秘色彩的呢?是两个古人,他们是唐朝初年的风水大师袁天罡和李淳风。这两个人都同样有着多重身分,既是风水师、相师、道士、预言家,又是文字家和朝廷官员。他们精通风水星象,天文地理,会观又会测。风水学上以天星、星象、玄空、天时,并与自然形态相结合为主的观念,均传承自他们的理论,成为中国文化深层观念中的一部分,影响深远。

就以坐落在阆中古城两个中轴线上的那座中天楼来说吧,为什么要在古城的中心,四条街道交汇处修建一座楼呢?当然是与风水有关了。其作用是让东、南、西、北四面相通而无偏颇,营造“天心十道”的完美风水方位。既周密不露,前后左右对称,规划出十字的格局,称之十道,也因而得名“中心楼”,成为“阆中风水第一楼”。中天楼始建于唐代(历代诗人还留下一些登上中天楼,视野开阔,饱览锦屏山和嘉陵江胜景的赞美诗句呢),想必是按照袁、李二人的风水理论而修建。当然,在历史的长河中,中天楼也有过“屡建屡毁”的经历,这几乎是所有古代建筑的宿命。中天楼最后毁于民国,据说是民国政府嫌它妨碍交通把它给拆掉了。现在我们看到的是2006年重建的。

 从古至今,阆中就是一个风水宝地,更因阆中人懂得风水,愈加重视风水的布局。所以这里的一梁一柱,都是有讲究的。不懂风水如我者,当然看不出个所以然。但是徜徉在古城里,多少也感染到这里的风水气息,那神秘色彩似乎更浓了,浓得化不开,浓得有点诡异……

然后来到风水馆,在九曲回环的展厅转了几转,更觉得风水不仅神秘,而且玄之又玄。也可能是讲解员太专业了,完全忽略了我们对风水的认识仍处在婴儿期呢。比如介绍阆中古城的风水格局,说的尽是风水术语行内话,“山锁四周,水环三面”倒是能理解,但一说什么朱雀翔舞,青龙蜿蜒,白虎驯俯,玄武垂头等等的思想体系,这这那那的,我就愈发摸不着脑袋。可是听着听着,慢慢地就有了点渐入佳境的感觉,变得有滋有味起来—— 故事也实在太多了,我就选我喜欢的吧,比如这一则:

相传晚年的唐太宗李世民,忽然听到宫外有传言说,李唐的江山三代之后将由女主武王代之。十分惊慌,赶紧密召李淳风入宫问他可有此事?李回答说不仅有此传言,他夜观天象,也发现了征兆,并说其人现已在宫中,30年后将起而代之掌管李唐天下,且会诛杀李唐子孙。李世民一听有如晴天霹雳,大发雷霆:此人是谁?

李淳风回话说天机不可泄露。那就把疑似者诛之!李淳风说万万不能,因为天命不能违,再说王者不死。等30年后登上皇位时,其人已经老了。人老了心就会仁慈些,李唐的劫难或许能减轻些。若现在杀了她,天也会再派人下来的,说不定再让她降世,30年后正当有为之年,会更加凶残,再加上积怨深厚,必定把李唐子孙诛杀殆尽,斩草除根。

李世民听了觉得有道理,也就没有“疑似者诛之”。但是他对于李淳风所说的天象即成是深信不疑的,因而惶惶不可终日。不久,天上出现扫帚星。自古有言:天上出现扫帚星,地上必有战争。扫帚星出现,接着蜀西发生地震,一连串的异象显现,民间都认为此乃改朝换代的前兆,于是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李世民火速召来袁天罡和李淳风商议对策,李世民说天命已然显现,不如把所有姓武的人都杀了吧!袁李二人齐声劝止。

袁说:“天命不可违,明君岂可滥杀无辜。请陛下御准微臣先行去蜀西赈灾,再看看能不能找到王气升腾的龙穴,想办法把王气给拦住。”

原来王气就在阆中!

李世民听了大喜,立即赐他宝马,袁天罡领旨快马加鞭往蜀西而去。走到广元朝天驿,忽然觉得前面有异样,赶紧登高一望,但见南面阆中方向的山峦间有彩云缭绕,瑞气腾升,原来王气就在阆中!他立即赶到阆中,登上锦屏山再仔细堪察了阆中地势,见到有大小两座蟠龙山,形状有如一条盘成一团的大蟠龙;小蟠龙山像龙首,大龙蟠山像龙身。蟠龙虽不能飞,却大有冲天之状。呵呵,原来龙脉就在此!

于是召见地方官员,传令马上召集民力在两座蟠龙山之间开山凿石,以阻止“王气”腾升,再把龙脉锯断。从此两座山之间的山垭处,被当地人称为“锯山垭”,直到今天。

由于袁天罡和李淳风二人对观星测象,堪察风水的理论掌握得毫厘不差,所以才把王气升腾的阆中给找到了,还把武氏家族的龙脉斩断。李氏才逃过被灭族的厄运,李中宗得以继位,恢复了李唐的天下。(明日续完)

图/李忆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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