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在金庸武侠小说里面,有许多耳熟能详、神乎其技的武器,例如打狗棒、金蛇剑、圣火令等等,仿佛得兵器者得天下,一件绝世神兵,就能掀起整个武林腥风血雨。然而小说终究是小说,“宝刀屠龙,号令天下”的情节,都只是作者所采用的夸张手法。
谈及现实中真正的武术武器,你可能有所不知,一张凳子和一个铁碗,都可以称之为武器,这究竟怎么回事?一起来看看。
碗,都可以是武器?
采访当天,我们来到位于蕉赖Jalan Permaisuri路旁的观音堂,即区尧陈氏醒狮健身学院的一众师徒的习武之处。
访谈开始之前,只见桌上摆了许多武器,除了常见的刀、剑、长矛、棍、功夫扇、长柄大刀以外,当中还包括一个用餐的饭碗,以及一把如同戴望舒〈雨巷〉中丁香一样的姑娘所撑着的油纸伞。头上不禁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也是武器?
“对,这也是武器。”说话者正是区尧陈氏醒狮健身学院的武术师傅,陈国威。陈国威本身是个生意人,自小学习中华武术,为了将武术文化传承,十多年前开始兼职教导南狮、拳法和兵器运用。
“武器之中,最基础的是刀、枪、剑、戟、棍。另外还有一些奇门兵器,即比较少见的,例如铁碗、铁扇、铁环和铁筷子。”陈国威透露,习武之人,一般得先学拳法,之后才学一些基础的兵器,例如缨枪、单刀、双头棍和长柄大刀。
长短兵器各有优缺点
陈国威给我们介绍的,要以南派武术的武器为主。在传统武器里有这样的一句话: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较长的兵器,具有较大的攻击范围和攻击威力;较短的兵器容易藏匿,近距离攻击,置敌方于险境。
自古代有了战争,兵器就已出现。“起初仅有刀、剑、枪、棍等兵器,到了明朝时期之后,由于南北方的地形、风俗、体格、知识等方面的差距,武术界逐渐形成南北派之别。一般而言, 南方会有较多的短兵器,例如蝴蝶雙刀。”
到了清朝,执政者实行禁武管制,坊间在不得使用刀剑武器的情况下,悄悄转用民间的器具作为兵器,在这些农具上创造出一些套路并演化传承至今,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如今会看到凳子、锄头、铁碗等这样的“武器”。
“在古代并没有套路这回事,习武之人耍的都是散招,为了方便教徒弟和传承,以及表演用途,才编出一个套路。”陈国威告诉我们,如今的套路大多用作表演,外行人只当是看热闹,唯有内行人才能看出,当中每一个招数具有什么用途。
武打片最精彩之处,莫过于那一连串精湛且刺激的对打戏,戏中打斗者手持兵器见招拆招,往往打上三四十招。真正的武术对打,当真是这样吗?
“其实兵器对打或拳法对打,通常都会在一两招内就会分出胜负,真正的武打动作步法很快,很少会乒乓乒乓打很多招。”在武术门派中,有句话说“棍无两响”,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再者,一般台上的武术表演,所使用的武器道具较为轻盈,质地偏薄,所以在动作上会更为夸张和敏捷。以单刀为例, 一般的武术表演中,表演者不断地挥动单刀,发出唰唰唰的声音。
“其实,真正的单刀厚重坚硬,如果拿起真实的武器,是很难做出这样的表演效果的。”不得不说,武打片和武术表演,让许多观众都“误解”了真正的兵器。
时至今日,现代人把练武当成一种运动,练习武器更多的是为了强身健体、防身和表演用途,也算是传承文化的一种方式。
在介绍完十余种的武术兵器以后,陈国威笑说:“很多东西都可以被当成武器,至于有否利用武器来练习套路,区别在于,练习以后那个动作会保留在脑中,这样的话,假设遇到劫匪或,能够随机做出自然反应,利用身旁有的东西,抵御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