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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8/2019
蔡羽/到古晋游乐园观赏马尼拉乐队演奏
作者: 蔡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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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时期的“古晋游乐园”。(图:Kuching in Pictures 1841-1946 by Ho Ah Ch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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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者查尔斯.布洛克与其妻子拉妮.玛格烈。(图:KCH Past & Present)

砂拉越第二代白人拉者查尔斯‧布洛克上任后,推出一系列新政,做了不少改革。其中一个让人民雀跃不已的,大概就是开辟了一座荒山,打造“古晋游乐园”,也就是如今的独立广场。

这座游乐园是多用途休闲公园,除了有园林造景,也有基本设施如凉亭、凉椅、儿童游乐设施等,还有一座圆锥形屋顶的演奏台。人们在游乐园消磨时间,偶尔也有机会观赏乐队的表演,这可是那个年代的至高享受了。

且说查尔斯的夫人——拉妮‧玛格烈,是个很有才情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通,在音乐上是一位出色的业余钢琴家。或许因此引发查尔斯的“灵感”,在1888年特地远赴马尼拉,准备聘请一支菲律宾乐队进驻砂拉越。

拉者亲自观赏各个乐队的演出,挑选属意的乐手和队长,间中发生了一点波折——他钦点的队长被其他人高薪挖走了。该年5月,这支乐队还是顺利抵达了古晋,而且并入武装部队,住在兵营中,与军人过同样的生活,初期唯一的差别待遇是不必操练和站岗,但是不久后这个“优待”就被取消了。

根据记录,乐队队员的薪水是15元到20元,队长则是20元到25元,最初不超过12人。工作方面,乐队在必要时需进行军事目的的演出,每天早上在拉者行宫“阿斯塔那”演奏,每周还要在演奏台表演两晚。最初,乐队的制服与野战部队的一样,只是帽子颜色不同,以及佩戴皮带等;不久后,乐队即拥有本身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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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0年的地图清楚在编号20标识“古晋游乐园”的演奏台。(图:KCH Past & Present)


曾到新加坡参与演奏会,赢得亚军

这支由拉者精心安排与打造的乐队,很快就成为古晋人的骄傲。查尔斯对乐队寄予很高的期望,从演奏曲目到现场表现,他都严格打分,稍有不满意,队长就要被召见和训斥。

每周两个晚上,乐队在游乐园的演奏台上公演,拉者常常到场观赏。他也规定,这个公演必须坚持到底,倘若遇上雨天无法演出,则必须在隔天“补回”。有很多政府官员尽管不若拉者那么喜爱观赏乐队演奏,但碍于“老板”的情面,还是得勉强出席,以免扫了主子的兴。

相传拉者观赏演出时,喜欢各族美女陪伴在侧,而且不喜欢人们在旁喧哗。即便到了年迈,耳朵越来越聋,查尔斯还是经常出席公演,哪怕他并不十分清楚台上在演奏的乐曲。

这支马尼拉乐队,其实从1897年起已经参杂了本土或来自霹雳的乐手,可以说是逐渐“本土化”。1922年,这支乐队到新加坡参与了“婆罗洲—马来亚演奏会”,在威尔斯太子面前,与本区各个武装部队与警察乐队同场竞逐,赢得全场亚军,风光一时。

据知,当时所获得的银牌,直径3吋,一面是威尔斯太子的头像,另一面则刻上纪念字样,被悬挂在野战部队指挥官的办公室里。

可惜的是,随着1932年爆发全球金融危机,砂拉越经济大受影响,这支乐队随野战部队同时被解散了。部分马尼拉乐手选择返回菲律宾,有些则留下,而后参加新组成的砂拉越警察部队,继续组织乐队活动。

二战爆发,日军占领砂拉越,这支乐队宣告停摆。三年零八个月过去,砂拉越光复后,那枚代表着乐队之光的银牌,竟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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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拉越野战部队乐队。(图:Sarawak Long Ago by W.J. Ch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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