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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8/2019
张立德.中文路牌到教育决策下放
作者: 张立德

朋友WhatsApp一则关于柔佛昔加末亚罗拉新村中文路牌事件的新闻给我,但强调不是要谈中文路牌风波不断,而是对新闻中提到的几位华裔名字感到有兴趣。他说那是我家乡,我应该知道那些人是谁。朋友弄错了,我的老家新村不是亚罗拉,是武吉仕砵。亚罗拉新村有7条道路以华裔命名。那些名字我耳熟能详,但是对他们的背景和贡献,却不太了解。同样的,我从小就对武吉仕砵那些以华裔命名的路名耳熟能详,却无从得知他们对新村发展到底有何重要地位,令他们足以获得以一道路命名之,让后人传诵、景仰。

这些以华裔命名的道路路牌,当然只见马来文,不见华文,除非地方上的华人政党及民间组织自发争取安上中文路名。我老家所在的路就叫Chong Hai(中文称钟海路),我从小就认为路名是华裔名字,长大后却心虚。最近几年,回乡看到路牌上拼写变成Cheng Hoy,更加让我疑惑。从来没有人真正证实钟海、Chong Hai和Cheng Hoy是谁?是同一人吗?

国内许多新村都以反映我国多元种族和语文的特色为由,并且让华社感到亲切,争取设立多语路牌,但是往往含中文的路牌都会被政治化,遭到反对,一再闹风波,起争议。姑且不谈是否有必要设立含中文的多语路牌,个人认为那些有路名纪念的华裔先贤的事迹更应该被重视,否则有道路以他们命名,后代却不知道他们是谁,和我们有何情感上的联系,为何道路会以他们的名字命名?

我和朋友谈起一个建议,即我5月曾经在本栏提起,新村应该建立历史馆展示新村的历史资料和图片,供后人全面检视新村历史现场。历史馆展示必然就包括这些华人先贤的史料。但是,我这个想法在网上被某些网民嗤之以鼻。

对于网络上的一些喧闹,我向来不以为然。我坚信建立新村历史馆,或者至少善用新村既有的空间,如民众会堂来介绍新村的史料,是可行和必要的举措。其主要目的是建立村民对本身成长、生活的地区的意识和认同感,激发本土情怀,加强情感上的联系,以期让新村的人文发展得以永续。历史馆如果能成为带动旅游的经济驱动力自然更好,唯这可以容后再加强推动。争取设立中文路牌有其必要性,但能以推动建设历史馆或者其他相关的保存史料工作来配合,更显得有价值。

我希望地方上华小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如小六生考完UPSR的期间,由教师带领去做田野考察,收集新村的各种史料,拜访村里尚健在的老前辈,和他们聊天,灌输孩子们爱乡爱土的情操。在报章的地方版,经常可以读到地方领袖如此呼吁年轻村民要多关怀新村,积极参与新村的建设。光靠呼吁是不足够的,大人们必须以行动来带动,先从情感的联系着手,再逐步扩大至实际参与发展,相信最为有效。年轻一代的村民要对新村产生深厚的情感,长大后愿意留在新村,仿傚先辈们为新村做出贡献。

更进一步,我认为教育部可以下放权力,让地方教育局与各校校长配合,在历史课增设地方历史和先贤介绍,并在课外活动中进行认识及考察地方环境的活动。地方历史是国家历史的一部分,主要历史课纲是无法纳入各地方的史料,但教育部可以允许地方教育局及学校自行安排这些内容。不仅是华人新村,马来甘榜以及园坵的学童,都应该有机会在学校接触到与本身有更切身关系的地方史料。

由此延伸,新村人争取设立中文路牌,是基于反映我国多元特色,而教育在促进多元特色得以彰显和发扬光大方面肯定是扮演极重要的角色和功能,如果教育能够去中央集权制度,让州政府、地方政府、学校和家长来做某些决策,以便学校可以配合地方的需要,纳入一些适合地方需要的纲要,加强学生的地方认同感,岂不是美事?而且一旦教育去中央集权化,就可以做到像行动党柔州州委巫程豪所建议的,甚至教学媒介语和教学方式都可以让各造一同决策,减少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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