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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8/2019
郑丁贤.远来的传教士念错经
作者: 郑丁贤

是时候,我们来了解一些历史;如果人们能够从历史学到一些教训的话。

近代史上,宗教冲突最严重的地区,不是巴勒斯坦,也不是波斯尼亚,而是印度。

二战结束之后,英国决定放弃印度这个殖民地,但是,它面对一个大难题。印度的兴都教徒和穆斯林,互相猜忌,成见很深;而兴都人领袖和穆斯林领袖,也无法对独立后的政府、资源和权力分配,达致协议。要建立一个统一的国家,困难重重。

经过双方谈判,最终决定分家,各自成立一个以兴都教徒为主的印度,以及一个以穆斯林为主的巴基斯坦(分为东巴和西巴,东巴之后独立,建立孟加拉国)。

英国同意这个方案,并委任一名英国大律师雷德克里夫(Cyril Radcliffe)组成一个委员会,负责划出印度和巴基斯坦的分界线。

这时,距离英国撤出印度的时间表,只剩下5个星期;而雷德克里夫之前从未到过印度,对这个地方陌生得很。更糟的是,兴都教徒和穆斯林散布在全印度,在同样的土地生活了上千年;而今要如何用一条分界线,硬生生把他们分开来?

雷德克里夫知道,不管他怎么划,结果都会是一个灾难。但是,接受了这个任务,他只有硬著头皮,研读数百个城市,上万个乡村的人口结构资料,把兴都教徒占多数的地区,划入印度,把穆斯林多的地区,划入巴基斯坦。

一条在西,一条在东的印巴分界线,称为雷德克里夫线,划在地图上,割出了印巴两国。

雷德克里夫线公布之后,震惊所有的兴都人、穆斯林和锡克人。很多人世代居住的家乡,一觉醒来变成异国;原本的邻居和朋友,一夜之间成为敌人。愤怒和惊恐之下,到处都发生暴乱。

而落入印度境内的穆斯林,争相迁移到巴基斯坦国;落入巴基斯坦境内的兴都人和锡克人,也要逃到印度国。数千万人的大迁移运动,只要进入对方的势力范围,就是一场又一场的屠杀。

暴动和屠杀结束后,死了50万人,1千200万人沦为难民,无家可归。

印度和巴基斯坦,是在血泪悲剧中建国,而兴都教徒和穆斯林的仇恨敌视,在这段历史下加深激化。

双方的冲突,从未结束,每年都有数百至上千死亡冲突,严重的如1992年的巴布尔清真寺事件,死了1200人。

而在印度人民党(BJP)执政后,高举兴都教主义,无助于化解彼此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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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的是,印度兴都教和伊斯兰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是一个正面示范。

从公元1398年穆斯林的帖木儿可汗占领德里,以至1947年的印巴分治悲剧,从来都是矛盾超过共识,冲突多于融合。

而印度来的伊斯兰传教士扎基尔奈克,他的成长经历,难免受到这种影响,他的宗教观,也是源自这种基因。在他的宣教内容中,充斥了对兴都教的否定和讥讽,也对其它宗教和民族,采取排斥的态度。

从他的过去,直到现在的做法,就是踩低其它宗教,从而突出自己宗教的伟大和正确。在印度,这或许是历史怨恨在现实世界的一道出口,也是作为少数的宗教群体,进行的反抗和生存方式。

但是,这一套做法,完全不符合大马的国情和民情。

大马的历史,不曾有真正的宗教冲突。不同的宗教来到这里,从狼牙修(Langkasuka)年代的兴都教,马六甲王朝的伊斯兰,乃至基督教和佛教,始终都是互相尊重,和谐共存。

而马来西亚建国,也是在不同宗教和族群具有共识的基础下达成。

在这片土地,伊斯兰、兴都教、佛教、基督教之间,没有宿怨,也没有敌意。

扎基尔是远来的传教士,他誦的经,不适合本地的土壤;他引进的宗教观,哗众取宠之余,却是隐藏的火药,也是政客的工具。认同扎基尔,让他留下来,等于否定我们自己的成就。

在宗教上,大马不要成为印度,这是大马应该拒绝扎基尔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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