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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2019
王婷婷.保卫陆佑故居
作者: 王婷婷

当被指认为是文化遗产的爪夷文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时,马来西亚具体的历史遗迹陷入被拆除的命运,而大部分国人仍旧毫无警惕。

位于吉隆坡美丹端姑路的陆佑故居建于1862年,至今已有157年的历史。这座建筑物先是赵煜的居所,经由陆佑1892年开始装修更新、扩大至二层楼,因此陆佑直到1904年才入住。

这座建筑物结合中式门户、壁画、书法,并汇集马来式、荷兰、法式、古希腊文化的建筑设计,运用中西文化于一体。以黄枫伟的《Loke Mansion: Carrying On a Legacy》为据,1917年陆佑逝世后,由其四太太陆淑佳定夺家族重要事宜。由于最年幼的儿子陆运涛身体状况不佳,因此1929年四太太及三位孩子移居瑞士生活。

1930年代,他们则移居英国生活。陆佑故居因此交由委托员看顾,这座老宅由此展开其未知的经历。二战时期,这座老宅先是充当日军在瓜拉雪兰莪分支的总办务处,日军撤退马来亚后亦曾充当校舍,并在1948年用作警方刑事调查局及政治部人员训练中心。空置12年后,陆佑故居曾作为画廊,也曾面临被拍卖的命运,历经坎坷演变至目前的律师楼,集不同时代的记忆于一处。

虽然间中的租赁单位曾修复这座建筑,然而在2006年,律师楼合伙人眼见这座老房子已沦落为废置建筑、野草丛生,于是透过不同领域的专业人士更新一番,力求保留陆佑故居的原始面貌。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原本占地11亩的陆佑故居至今仅剩下区区的一亩。

处在四周围高楼耸立的陆佑故居,显得格外地独特。正是这份独特,具体地、清晰地保留着一位华人先贤对于吉隆坡发展的印迹、对于教育的贡献。不幸的是,律师楼的租赁合约将在2020年届满,前景未知。令局面更为严峻的是,这带地段是发展商眼中的可观之物,经济利益往往超越人文价值。若地段由业主售予发展商,陆佑位于马来西亚的历史遗迹终究铲为平地,除了惋惜,还有无奈。

以陆佑故居的历史意义与文化价值作为前提,黄枫伟亦在书中提及马来西亚古迹保护信托机构曾于1983年联络陆佑产业受托人,并在1986年以书信接洽陆佑孙子陆容威,以期把故居转变成博物馆。惟因后者并不是基金会的成员之一,因此无法为这座历史遗迹定位前景。马来西亚古迹保护信托机构处理陆佑故居事宜由此不了了之。更甚的是,陆佑故居也不受2005年国家遗产法令所保护,为其前景增添不明变数。

虽说吉隆坡及彭亨分别拥有陆佑路,不过难保路名不会更改。因此,一座故居之所以重要及关键,在于历史课本无法全面地叙述马来亚的发展脉络时,其可传递后代较为具体的概念,即故居本身传达着某个体的故事。若故居被拆毁,历史命脉将出现缺陷,后代们对于华人先贤的认知乃至于吉隆坡的历史进程显得更为局限及片面。

以更为广泛的历史角度而言,当城市不断地进化,高楼耸立,一座座被拆毁的老宅显然掏空城市的人文价值,仅衍生一座没有记忆、温度与感情的地方。由此,冀望官方单位或是民间团体可以接洽业主,尽全力力保陆佑故居,以免失去历史价值浓厚的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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