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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8/2019
【花踪回响】第15届花踪文学奖颁奖礼观后感(文/S.M. Zakir)(译/郭紫薇)
作者: S.M. Zakir

左起为黄文娟、许通元、SM Zakir、Pauline Fan 范绮伦、陈政欣、叶蕾、郭紫薇、Sharaad Khuttan。

马华文学在20世纪中或更早即在马来西亚这片土地上扎根成长。但今天,马来文学界却对这个以中文书写的文学世界不太认识。这两大语文文学在马来西亚萌芽及发展,却长期地缺乏沟通及彼此浇灌,真是遗憾。

在1980年代,国家语文出版局 (Dewan Bahasa dan Pustaka,DBP) 落力推动翻译工作,将无数马华短篇小说翻译成马来文。到了90年代,这类努力还在持续。可是后来,马华文学与马来文学的初步接触就此而已,往来关系不复存在。

我认为将马华文学翻译成马来文、将马来文学翻译成中文,都是当前之务,有利于这片国土的文学花园。

身为一位全职的马来作家,我近30年来都在马来文学界里辛勤地耕耘。今年有幸第一次,参加花踪文学奖颁奖礼,我感到非常欣喜,也感触良多。我在早年的时候已从DBP出版的译作接触马华文学。作为一位笔耕者和文学界的人,我深信文学无疆界。文学的广大禾场是没有语言无文化隔阂的。文学不应被狭隘的偏见及挑畔的情绪所禁锢。更何况,马华文学、马英文学、淡米尔文学与马来文学一样,都是在马来西亚国土上所孕育出来的。

这里要感谢郭紫薇博士、陈政欣及叶蕾前辈的穿针引线及星洲日报的热情邀请,让我有机会出席第15届花踪文学奖颁奖礼,近距离观礼及了解马华文学动态。我和郭博士早前已落力拉近马华作家及马来作家的关系,我与吕育陶、贺淑芳、周若鹏等已多次见面,了解他们在文学方面的种种努力。更早前,我从庄华兴博士所翻译、张锦忠教授编辑的《夜行》一书读最新翻译成马来文的马华作品。这本书可说是继DBP的中译马计划后少见的马来版的马华文学选集。

花踪自1991年以来,两年一度,没有停办过,迄今已是第15届了。它是马华文坛的盛会,设有诗歌、散文、短篇小说、报道文学及长篇著作。花踪除了肯定马华文学的存在,也将它与全球的华语语系文学的关系清楚地体现出来。更重要的是,马华文学在作品的题材及创作素质方面有高度的要求。各项审委主评的评论,让我能一窥马华作品的写作水平及思想的深度。

不容置疑的,花踪文学奖颁奖礼表征着马华文学重要的文学位置,同时也显示了它在广大的中文文学海域里成了逐渐强势的浪潮的实况。陈政欣前辈告诉过我马华文学是除了中国、港台以外全球第二大以中文来创作的文学殿堂。不论是不是有所争议,得奖的多项作品必定是极有分量及最好的佳作之一。我看到写作的前辈仍然汲汲耕耘,后辈们也交出作品来与前辈们一较长短。马华作家的知名度扬威海外,比如已故李永平及这次得奖的张贵兴在台湾文学界受到认可。还有更多的马华作家也都驰名国际,表现令人瞩目。

本届花踪颁奖礼节目中安插了唐代诗仙李白、台湾传奇女作家三毛和中国现代文学的重要作家张爱玲的身影。大会以他们的性格特征串场并导入各项颁奖仪式,与此同时也认可了他们在各自的时代中所创造出来的文学。张贵兴的得奖著作《野猪渡河》,也以舞台剧形式的舞蹈加以诠释,形象鲜明。日治时期婆罗洲复杂的人文生态问题呼之欲出。这样的安排充分体现出马华文学的在地感及在中文文学世界里的位置,地方色彩及主体性非常清晰。

不论是从中文文学或马来西亚文学来看,马华文学的位置与身分都是独特的。马华文学作品扮演着特殊的角色。非中文读者群对马华文学的接受度,有赖于马华文学是否愿意与其他语文保持联系,特别是马来文学界。如果积极并持续性地进行翻译工作,这种交流就有可能实现。花踪文学奖让马华作品为本身加冠,如果马华著作,尤其是得奖的作品,能让中文世界以外的读者群分享,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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