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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9/2019
第8证人:首相办公室职员多不知情“刘密当纳吉非正式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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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吉涉及一马公司的25项贪污滥权和洗黑钱案的第8名证人安哈里(中)再度出庭供证。

(吉隆坡10日讯)前首相拿督斯里纳吉前特别官员安哈里表示,首相办公室的职员中,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富商刘特佐是纳吉的非正式顾问(unofficial adviser),只有阿兹林和一些高级职员知道,刘特佐没有被正式任命(tanpa lantikan rasmi),而是秘密(secara sulit)进行。

“刘特佐曾跟纳吉展开讨论,但首相办公室里大多数人并不知道。”

没有文件证明刘受委

沙菲宜问安哈里安哈里是否有任何文件证明,安哈里表示没有。

纳吉被控一马发展公司(1MDB)洗黑钱和滥权案今日进入第六天审讯。安哈里以本案第8名证人身分四度上庭,接受纳吉律师团首席律师拿督斯里沙菲宜的交叉盘问。

安哈里也承认,他在书面证词指刘特佐是投资事务、政府与政府之间谈判以及纳吉政治事务的棋手(pencatur),都是刘特佐告诉他的,纳吉并没有用“棋手”字眼向他介绍刘特佐。

沙菲宜问他是否知道刘特佐从来不是国家元首的顾问,安哈里也说不知道,他只知道刘特佐曾经这么讲过。

沙菲宜向安哈里出示SRC国际公司洗钱案的审讯文件,即刘特佐发给大马银行前客户经理余静萍等人的电邮,盘问安哈里是否知道2009年4月份会议前,刘特佐曾声称自己是TIA主席的顾问,安哈里表示不知情。

安哈里说,当时没有文件证明刘特佐受委为纳吉的特别顾问,他也不知道是否有该文件的存在。

刘出席纳吉夫妇私邸活动

安哈里表示,他觉得刘特佐与纳吉夫妇关系密切,是因为在纳吉夫妇早些年在私邸举办私人活动,刘特佐也有出席。

但安哈里同意沙菲宜的看法,都是因为刘特佐知告,他才认为刘特佐认识纳吉在先,并没有其他证据证明这点。

安哈里觉得刘特佐和罗斯玛的关系密切,对方也出席罗斯玛和纳吉举办的私人活动。

“有关活动非常私人,只限特定人士出席,出席者大约100人,包括了商界人士、‘非常重要人物’(VVIP)和政府人员。”

多次听到刘与罗斯玛通电话

他与刘特佐会面时,对方也曾提及罗斯玛。

他说,他数次与阿兹林及刘特佐在吉隆坡太子酒店会晤期间,多次听到刘特佐与罗斯玛通电话。

沙菲宜问:“所以你是从这里得出刘特佐与罗斯玛的关系密切的结论?”

安哈里回答是的。

安哈里同意沙菲宜所言,即刘特佐是一名有与政府来往或利益关系的商人,特别是首相办公室、财政部和经济策划组。

沙菲宜接着问安哈里,他能当上纳吉特别官员,是否刘特佐行使权力,因为在他上任前,刘特佐就告诉他获得委任,但安哈里不同意上述说法。

安哈里否认他自2007年认识刘特佐以来,一直在协助刘特佐,包括协助后者参与依斯干达经济特区的计划。

他坚持刘特佐先认识纳吉,因为他第一次见到刘特佐时,刘特佐声称认识纳吉。

“我第一次见到刘特佐时,他积极谈论纳吉或其家人。”

去年7月被反贪会扣留获释后
“年初删除刘所有电邮”

安哈里坦承,他去年7月被反贪会逮捕和扣留,获释后数个月,今年初清理了邮箱,包括删除刘特佐给他的所有电邮。

由于当时他仍在保释期间,沙菲宜问他是否获得反贪会的允准才删除电子邮件,安哈里表示没有,但他不同意沙菲宜主张,他删除电邮是因为有关电邮内容将会曝露他与刘特佐的真正关系和关连。

安哈里说,他每年都会清理电邮收件箱一次,以便有足够容量接收邮件。

莎菲宜在质疑的问:“为什么?你又不是每年被逮捕。”

安哈里解释,他认为反贪会当时已完成对他的调查。

询及他是否删除了刘特佐给他的所有电邮,他说:“我想到现在为止,我已删除了所有。”

沙菲宜进一步追问什么意思,他说:“我想在反贪会扣留我和释放后,我删除了所有电邮,不论来自谁的,我想要有新的开始。”

不确定反贪会是否有提取数据

他表示在被扣留期间,曾把电邮地址和密码提供给反贪会,但他不确定反贪会是否有从里面提取任何数据。

他说,他和阿兹林的黑莓手机是刘特佐提供的,里面的电邮都有保留,他会定期删除电邮;该手机在去年7月他被捕时就被反贪会扣押至今。

安哈里表示不清楚阿兹林是否也是这样做。

安哈里不认为刘特佐使用的电邮([email protected])很奇怪。

“不,我不觉得奇怪,时到今日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当沙菲宜指rain man是形容自闭症患者时,安哈里认同这用词有贬义。

纳吉不曾指示与刘会面

安哈里坦承纳吉不曾指示他和阿兹林在吉隆坡Prince酒店与刘特佐会面。

他也同意沙菲宜的说法,安哈里、阿兹林和刘特佐晚上在酒店进行的三人会议,所谈及的主要内容并没向纳吉查证。

“根据你所说,刘特佐会先去纳吉的私邸与纳吉会晤和讨论,那为什么你们3人(安哈里、阿兹林和刘特佐)在酒店进行会议,而不选择4人(包括纳吉),直接在纳吉的私邸进行会议就好了。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吗?”

安哈里表示不觉得奇怪,因为有些会议没有涉及他和阿兹林,他和阿兹林也不会质疑纳吉的私人预约。

沙菲宜向安哈里主张,纳吉并未指示他和阿兹林在酒店会面,这也意味着纳吉从未批准他们两人和刘特佐会面,安哈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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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吉(右)抵达吉隆坡高庭。

沙菲宜质疑安哈里书面证词

沙菲宜针对安哈里的书面证词不一致提出质疑;安哈里在书面证词中地17段表明,他和阿兹林接获刘特佐指示后,大部分都会向纳吉查证,然而在第25段却说他和阿兹林只是偶尔及必要时才会向纳吉查证。

双方争辩约15分钟后,安哈里最终同意,他与阿兹林是觉得有必要时才向纳吉查证。

沙菲宜指安哈里因在录供时不诚实,才出现证词不一的情况,安哈里不同意。

安哈里承认曾向纳吉的助手拿督万希哈表达有兴趣为纳吉工作,并询问是否有空缺,万希哈答应有空缺就会通知他,后来纳吉特别官员有空缺后便联系他。

但安哈里否认和万希哈是同学,也不同意沙菲宜主张是他先联系万希哈。

不完全了解IPIC债务纠纷

此外,安哈里表示,他在2016年被派往阿布扎比进行谈判时,对一马公司与国际石油投资公司(IPIC)的债务纠纷并不是完全了解。

他并不知道阿布扎比的主权财富基金Mubadala 2008年在依斯干达投资12亿美元一事,也不知道这个投资是时任首相署部长艾芬迪,即当时上司的项目。

刘准备“常见问答”文件
阿兹林曾向纳吉汇报

安哈里表示,阿兹林曾向纳吉汇报商人刘特佐所准备的“常见问答”(FAQs)文件,有关文件是为了否认刘特佐有份参与一马公司的事务。

安哈里说,他不记得他们当时有否向纳吉出示刘特佐准备的“常见问答”文件,或在刘特佐的指示下销毁有关文件。

沙菲宜质疑安哈里的供词,因为安哈里较早前回答问题时不时说不记得,沙菲宜认为,既然安哈里记忆力那么糟糕,不可能记得阿兹林当时向纳吉汇报了什么。但安哈里不认同。

“我记得阿兹林向纳吉说了什么,因为有关的事宜属异常情况。”

沙菲宜接着指安哈里是为了配合反贪会而编造故事,否则就会被提控上庭,安哈里否认。

没申报刘借贷20万美元
“因无意识是罪行”

安哈里承认,他没有向政府或上司申报刘特佐借给他20万美元贷款,也没有意识到没申报该笔贷款是一种罪行。

沙菲宜要求安哈里出示20万美元贷款的文件,他表示文件已经被大马反贪污委员会扣押。

沙菲宜问:“你没有偿还20万美元的贷款利息,也没有偿还20万美元的贷款?”

安哈里回答是的。

临时被要求出席TIA会议
王宫代表曾质问刘身分

登嘉楼投资机构(TIA)2009年5月在国会大厦举行会议时,国家王宫代表曾在会议上质问有关商人刘特佐的身分及所扮演的角色,并担心国家元首名义被滥用,代表出席会议的安哈里当时没有回应。

他表示:“我是在最后一分钟被时任首相首席机要秘书拿督斯里阿都阿兹要求出席该会议,而我是在会议中途才出现。”

安哈里说,他只向阿都阿兹汇报有关会议成果,并没向纳吉汇报,也不记得他在场时上述事项有被提及。

“阿都阿兹仅吩咐我作为首相署代表出席会议,无需做任何评论。”

安哈里表示,他对阿联酋阿布扎比的Mubadala投资公司在依斯干达经济特区投资并不知情。

没保留BSI账户文件副本

针对安哈里去年中旬被反贪会扣留长达7天,沙菲宜要求他出示保释金文件,但安哈里表示有关文件已经被反贪会扣押。

对于沙菲益要求提供他开设瑞意银行(BSI)账户的文件,安哈里却说他没有保留副本,但刘特佐或银行应该会有保留有关的文件。

需出席摇篮基金案
沙菲益要求暂停审讯

沙菲益需出席连续3天的摇篮基金案审讯,要求暂停一马公司案审讯。

主控官拿督斯里哥巴斯里南高级副检察司建议承审一马公司案的法官科林劳伦斯表示将在月底做出决定,是否腾出时间给摇篮基金案。

沙菲宜要求在本周末处理此事,科林劳伦斯表示法庭会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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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吉的辩护律师沙菲宜一早到达法庭,准备继续盘问第8名证人,即纳吉的前特别助理安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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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吉涉及一马公司的25项贪污滥权和洗黑钱案,控方要呈堂的文件数量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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