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话说当年，发现有些过去的想法，今天回想起来很有出入，当年引以为荣的事，今天狗屁都不是，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昨日采访青商会新闻时口多多，多讲了一些话，觉得还是少讲为妙，因为太负面了，别人不会接受。

不过，避开敏感的问题，把一些过去记者生涯的所见所闻写出来，应该还有一点文字记录的价值吧？

30年前，当跨国厂家摩多罗拉和英特尔红红火火的时候，媒体受邀到峇六拜自由工业区采访，记者朋友都会被跨国企业抛出的一个又一个利好消息，为槟州感到骄傲。

比如，本地跨国工厂实践的“6倍标准差”（6 sigma）的生产质量管理，做到每百万个产品的不良品率（PPM）少于3.4，告诉世人槟城的工厂有世界级产品质量管理素质。

那个年代出人头地的所谓的工程师，包括了我当年的一些同级同学，他们以中学毕业生的学历有了高薪的工作，成为槟州这个东方硅谷的中流砥柱，也成为后来西南区豪华房屋的主要购屋者，间接协助地方发展。

现在的人或许会认为：“中学学历，在跨国公司能够爬得多高？”

这话是对的，跨国公司的大头至少都有大专学历，难以像当年的报界那样，中学生都可以当上总经经理或总编辑。

不过，当年槟州跨国公司世界级顶尖水准的管理制度，让许多中学学历，甚至中学都没有毕业的工人威到国际去。

工厂给予他们在工作上最大的表现空间，只要他们在所负责的生产部门提出任何有效的提升建议，比如提升产品质量丶提升生产效率，或节省成本，便有机会额外加薪丶升职和得到奖励金，表珼特出者会被派到世界各地的分厂，甚至母公厂激励其他员工。

那时，媒体受邀到工厂的采访节目，包括褒扬这些特出员工。

跨国工厂也发布他们如何扶持本地的中小型企业，他们告诉媒体，一家只是修理脚车的小店，只何受到青睐为跨国工厂制造小零件，后来成为跨国企业。

那个年代，一个蹲在店门口修理电器的小老板，也会成为着名电器生产商。

一名初中生在小企业的精密金属小厂工作不到3年，父母给了他几万令吉创业，后来也成为了可以和越南相关工厂合作的“跨国公司”老板。

后来，当中国的手机制造业崛起之初，槟州的一些中小企业也跑到中国插上一脚。

再后来，许多槟城电子电气工程师到中国打工，你乘飞机时经常都会遇到他们，感叹人才流失。

现在，槟城本地企业的高科技工业崛起成为国家的骄傲，可是有许多人感到不满，认为这些所谓的高科技工业优势不足，连把它定义为中游企业都勉强。

早年连脚车店都可以蜕化为跨国公司，我们过后却有大量工程师人才外流到中国。我们如何能够保住曾经的脚车店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