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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9/2019
黄振威.烟霾笼罩的热浪
作者: 黄振威

几十年来不断重复着同样的故事,且奇迹似地,几乎没有发生变化。承诺行动的熟悉声音与这个地区每年持续遭受让人难以忍受的天气一样朦胧。

老实说,这个地区的人们不得不忍受来自印尼加里曼丹和苏门答腊的森林大火的烟霾。

自1997年以来,那里的烧芭活动导致了大马、新加坡、汶莱及周边地区的烟霾问题。

上周,大马不得不关闭400多间学校,而烟霾和灰烬扩散到更多地区,从泰国延申到菲律宾,空气质量也上升到不健康水平。

这个年度跨境问题涉及环境、健康和商业问题。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现在的不同之处在于,印尼大胆地指责是大马造成烟霾问题。

而这一次,情况更让人担忧,因为上周的额卫星数据显示,印尼的林火数量急剧上升。

随著大火蔓延,东南亚笼罩在一片有毒的烟霾中,人们越来越关注全球野火对地球暖化的影响。

这种肆虐南美洲亚马逊地区的情况皆出于同样的原因——烧荒造田。

砍伐和烧荒是准备农耕地的最便宜和最快的方法,但它会产生对人类和野生动物有害的烟霾。

能源、科学、技术、环境和气候变化部长杨美盈明确地指出,印尼环境及林业部长西蒂努尔巴亚(Siti Nurbaya Bakar)“拒绝承认”并坚持认为是大马自己引起的烟霾问题。

“让数据说明一切”,杨美盈在面子书贴文上指出,她分享了东盟中心的数据,该数据显示大马只有少数几个热点,而印尼却有数百个热点。

总部设在新加坡的东盟气象中心指出,印尼“热点”的数量——卫星探测到的高温区域——在周三急速上升。

报告指出,该中心在监测林火和烟霾问题时发现,印尼婆罗洲岛和苏门答腊有1619个热点,而前一天的热点只有861个。

在2002年,东盟成员国制定了一个跨境烟霾污染协议——而印尼是其中一个签署囯——是继1997年到1998年的烟霾问题后的应对方案。

当时,林火烧毁了加里曼丹和苏门答腊的4万5000平方公里的森林,就像今天一样,风向把有毒的烟霾吹向整个区域,污染了汶莱、大马、新加坡和泰国的空气。

更糟糕的是发生烟霾的时机,是在毁灭性的亚洲金融危机期间,我们中的许多人都记得阴沉的天空是如何对照大马人忧郁的情绪,我们几乎看不到欢乐。

印尼在2014年签署了该协议,却用了11年的时间才让该协议生效,但我们的邻国是否在国家和地方层面有效执行或制定条规?

协议、法律和条规的问题在于,如果没有适当地执法,它们就没有任何意义。长篇的协议将会沦为一堆无用的文件,没有人会认真注意。

如果这项协议得到妥善执行,我们就不会咳到肺都快咳出来,并戴著那些香港抗议者比较需要的防毒面具。

我不是印尼法律的专家,我可能是错的,但我被告知,印尼的国法并没有特别提到因为烧芭活动而导致的烟霾或污染。

事实上,当地媒体报道指出,印尼并未将森林大火造成的烟霾问题视为灾难。

一则新闻报道指出,对印尼而言,烟霾问题仅仅是森林大火的结果,特别是当它是人为的。不把烟霾问题视为灾难让国家和地方灾难机构无法做出相应或有效的措施。

让人惊讶的是,根据协议,东盟要在2020年——即明年——实现无烟霾的目标。没有人会因为认为这是一个崇高的目标而受到指责。说实话,它是比较可笑的。

无论对或错,人们都认为印尼并没有认真努力解决这个问题。许多人认为这个国家一直采取“不合作”的立场,而随著林火每年持续燃烧,印尼只能责怪自己。此事不应该过于敏感,而应该受到严厉的斥责。

“应该让所有印尼地方政府了解这项政策。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确保政策在国家和地方层面得到有效地同步和落实,”学术网站《The Conversation》指出。

嘉惹玛达大学(Universitas Gadjah Mada)东盟研究中心的研究员Dio Herdiawan Tobing带领他的研究团队前往加里曼丹中部的帕朗卡拉亚(Palangkaraya),那里是印尼野火和林火的热点地区之一。

“我们想知道地方政府如何看待两年前印尼与东盟国家针对烟霾污染而批准的协议。”

“我们很惊讶地听到加里曼丹中部环境局局长Humala Pontas承认他对协议知之甚少。他问道:“协议中包含哪些内容?它限制了那部分的制造烟霾活动?它是否有任何包含经济或其他活动的规定?”

他说环境及林业部——负责应对环境威胁的政府机构——似乎没有兴趣执行东盟烟霾污染协议。它更侧重在“计划”的行动,如向社区分配消防泵。

“是负责国际协议的外交部积极推动印尼批准这项协议。”

“由于两个部门之间的不和,印尼在批准了这项协议两年后,地方政府仍未注意到。”

但现在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如果印尼觉得他们能够用大量的士兵来扑灭大火,那么我们就必须对他们有信心。他们不太可能接受包括大马在内的其他东盟国家的援助。

印尼政府也可以考虑落实激励措施以阻止烧芭活动,因为单靠罚款可能不足以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最重要的是,灭火还不够。东盟希望有一个永续的解决方案。我们不想一次又一次地经历这些。我们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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