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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9/2019
牛忠/记起
作者: 牛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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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要在八打灵上学,学院离我家近,住宿我家最方便,必须整理一间房间给她。在堆满杂七杂八的房间,找出了这幅卞国强的扇面画《待》。

相信在大马知道卞国强这个中国当代水墨画家的人寥寥无几。80年代开始接触中国当代水墨画是因为本地有个画商把这些画引进来。看到喜欢的会买一两幅。记得当时看到几幅卞国强的小品,我选了这幅扇面画。相隔多年,今日重看这幅《待》,我还是喜欢,没后悔收藏了它。

扇面中心画了一個村姑站立等待着归來的人。天气寒冷,她双手插入棉祅长袖里,搁在胸前,脸露焦虑。一定是等待了很久了。多久?假如背景添了日落西山的太阳,一定会觉得她是由早晨待到黄昏了。之后我也再没有卞国强的消息了。

今天看这幅《待》,记起80年代收藏当代水墨画的一些事儿。聂鸥和贾又福是我最早喜欢上的当代水墨画家。当年写“牛听琴”专栏,把他们俩的名字常日挂在嘴边,讲到无人不晓,无人不烦。之后又喜欢上了田黎明、刘二刚、朱道平等人的画作,也很荣幸和他们相识一直到今日。80年代,中国改革开放不久,艺术家没有了过度严厉的约束克制,可以有点自己的自由空间创作。那些年画家的生活一般还是艰苦的,卖画谋生不容易,中国当地没市场,靠的是海外买家,尤其是香港、台湾、马新一带。回头看当代水墨画家80年代的作品,感觉比较民风朴素,单纯,真诚,特别有亲切感,容易被感动。

后来中国创下史无前例的经济突飞猛进,短短二三十年,人民富有了,收藏风气茂盛,中国水墨画的价格如火箭上星球,画家的生活立刻好转。藏家和画商在画家门前排队求画,手里拿着一张张请画家填写数目字的支票或一袋一袋的现金等候着。一夜之间画家成了中国收入最好的职业,个个身分尊贵起来了。

于此同时,一股歪气也吹起来,大多数又大多数的画家为了供应市场需要,开始画商品画了,不是搞创作,是搞制造了。幸好少数又少数的画家还保持赤子之心没被金钱冲昏他们忠于理想的热诚创作。

花无百日红,好景不常在。近几年,经济遇上寒风秋雨袭击,字画市场出现了萧条,画家门前也出现了门可罗雀的情景。家已有万贯的画家难得清闲享受好日子,不再过着文革开放前的苦日子。

但愿他们同时也沉淀下来,捡回创作的初心,重新出发,把当代水墨画在21世纪推上更高境界。

现在字画市场不景气,可能也是件不好之好事,因为有些被炒作的富代水墨画家的价位也真是吓人,和近现代名家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说艺术无价,但应该不是无理的价吧!

突然想知道卞国强的近况。想相识已久有救命之恩用大笔粗笔画意像山水画的北京画家刘德舟可以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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