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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9/2019
街坊是顾客也是朋友.恒荣杂货店乡情味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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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隆杂货店珍贵的黑白照片,记录了当年的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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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德英(中)与两名女儿黄丽莲(右)、黄丽芬(左)管理恒荣(广隆)杂货店。

依彷着流经市区的河水静静流淌,老字号恒荣(广隆)杂货店始终立于令金市区的宁静巷弄,三代经营者见证著时代的变迁,而这也是靠著第三代经营者的坚持,才让老字号至今仍为当地社区服务。

三代经营者见证时代变迁

与都市人的冷漠不同,小镇的杂货店充满了人情味,上门的都是街坊邻居,既是主顾也是朋友,为的是购物也是交流,这些情景在大城市已经难得一见。

英女皇曾莅临令金小镇

令金曾是柔中地区的行政中心,虽然时代的发展洪流让这个小镇走向式微,但总能从种种蛛丝马迹窥探当年的繁荣,例如:当地曾拥有各个地方政府办事处,也曾设有法庭等,英女皇更曾光临令金小镇,可说风光一时。

作为恒荣前身的广隆杂货店,在独立前的40年代就已经设立,第一代经营者为已故黄锡恒,第二代经营者为已故黄满荣,如今由黄满荣的女儿黄丽莲和黄丽芬经营,并且易名为恒荣杂货店,但当地人依然习惯以“广隆”来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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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位于令金的广隆杂货店的点滴,余德英似乎历历在目。

余德英:店铺在二战时被炸毁

黄满荣的妻子余德英指出,在二战时期,砲弹曾经击中店铺的右侧,让右侧的整面墙壁被炸毁,在那个艰苦的年代,他们只能钉上木板凑合著成为墙壁,再钉上木架放置货品。

谈起广隆杂货店的历史,就打开了余德英的话匣子。她透露,根据家公黄锡恒口述,在40年代创立广隆杂货店时,流经市区的河水颇深,能够让船只行驶,因此在那个交通不发达的年代,许多顾客都是乘船来到令金来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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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一桶的饼乾堆放在杂货店入口处,这样的景象已经越来越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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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代进步,如今杂货店内已采用铁架摆放货品。

外地人前来采购带动经济

“后来沙翁河水逐渐减少,火车成为主要的交通工具,当时令金火车站经常人满为患,加上作为政府行政中心,许多人从外地到令金这个地方采购,带动了令金的经济发展,让杂货店生意非常好。”

余德英从婚后就开始在店里帮忙,杂货店曾经历过几次水患,包括1969年居銮县大水灾,令金也遭遇池鱼之殃。当时,身怀六甲的她眼见水位逐渐上涨,全家都出动拯救杂货店内的货品,自己也完全忘记正在怀孕,挺著大肚子爬上木架移动货品。

“当时情势紧急,我也完全忘记自己正在怀第一胎,后来大家发现我也爬高后,家公还一度哽咽,说幸好我没事,不然该如何是好。”

余德英如今已经69岁,但说起50年前淹大水的经历,仍然历历在目,也感叹家公当年对自己的疼爱。

第三代辞工回乡重开祖业

这些年来,令金从行政中心转变为一个寂静和人口老化的小镇,广隆杂货店也曾在黄满荣2009年逝世后一度关闭。

但是,黄家的第三代不忍老字号就此消失。黄丽莲透露,为了重开祖父和父亲一生努力打拼而来的杂货店,她辞去了吉隆坡的工作,回到家乡从零开始,重新将已经结业的广隆杂货店打开门做生意。

可惜的是,广隆这个店名已经使用过,黄丽莲因此使用祖父和父亲的名字,将杂货店注册为“恒荣”,但在店门口张挂著两个招牌,一个是广隆,另一个是恒荣。

配合政府当年实行消费税,黄丽莲也将杂货店电脑化。她说,虽然是传统杂货店,但也要跟上时代的脚步。

学印尼孟加拉话与外劳顾客沟通

黄丽莲说,她喜欢小地方的乡情,也爱和上门的客人聊天,因此令金的许多长辈都和她是朋友,能够坐下来聊天,这是城市人很难有的生活。

虽然很多令金人逐渐迁出,广隆杂货店依然坚持在原地营业。黄丽莲指出,目前店里的主要客人是来自园坵的外劳,为了配合他们的购物习惯,广隆的营业时间已经改成下午至晚上,因为许多外劳是在放工后才有时间买菜回家煮饭。

她指出,如今她也学习如何讲印尼话,甚至是孟加拉话,而她对所有客人都一视同仁,不会因为上门的是外劳,就把价格调高。

邻里关系不分国籍肤色

因为价格公道,有许多外劳喜欢到广隆购物,他们偶尔还会帮忙把堆积在门口的货物搬入店内,余德英偶尔也会回赠他们一些蔬菜,邻里关系不曾因为国籍和肤色而有所疏远。

拉开店舖的闸门,客人三三两两上门,虽然不及超市来得热闹,但小小杂货舖贴近人情,是超市所不能及的。

余德英说,在过去的开斋节,穆斯林客人送来的食物堆满了厨房,店里在中秋节收到的月饼也非常多,只能趁著客人上门时赶紧分给客人一起食用。

午后时光,在余德英母女忙进忙出之际,店里总是有一份糕点配上一壶茶招待上门的老街坊,不管来者是来光顾,还是纯粹只来串门子,余德英母女并不在乎。这是她们对一方水土的守护,也是小乡镇的温情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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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大水灾,广隆杂货店也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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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隆杂货店旧照,传统杂货舖也是邻里之间相互交流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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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族同胞也是广隆杂货店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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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丽莲(右)在店内与客人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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