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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0/2019
寻找兽医达尼埃
作者: 达拉

本以为写了两篇三毛的读后感后,会停笔不再写三毛了,但是看了这篇〈巨人〉, 按捺不住要推荐给大家,一起分享好文章。

文章一开始,作者在一个月圆的晚上散步时,突然被一只大狼狗扑在肩上,惊吓得尖叫了起来。读者小时候听多了童话故事,以为接下来会出现走起路来一步一脚印、地动山摇的巨人,但出现眼前却是12岁的小孩。一头红发,野火似的。

他名叫达尼埃,是一对瑞士中年夫妇的孩子。母亲得了末期肝癌,父亲坐了12年轮椅、酗酒,酒后常对达尼埃动粗。达尼埃很能干,一只狗、13只猫、一群鸡(养在地下室)、一个花园,都是他在管:

达尼埃清早6点起床,喂鸡、扫鸡房、拾蛋、把要洗的衣服泡在洗衣机里、喂猫狗、预备父母的早饭、给自己做中午的三文治、打扫房屋,这才走路去搭校车上学。下午5点回来,放下书包,跟了我们(按:三毛夫妇)一同去菜场买菜,再回家,马上把干的衣服收下来,湿的晾上去,预备母亲的午茶,再去烫衣服,洗中午父母吃脏的碗筷,做晚饭,给酒醉的父亲睡上床,给重病的母亲擦身,再预备第二日父母要吃的中饭,这才带狗去散步。能上床,已是十二点多了,他的时间是密得再也不够用的,睡眠更是不够。

看了以上文字,我惭愧,他的一天行程如此紧凑,让人喘不过气来。他却耐心地,有条不紊地生活着、工作着,还要忍受乱发脾气的父亲。

不久,达尼埃母亲去世了——

达尼埃镇静得可怕,他什么都想周全了,比我们成年人还要懂得处理事情。

“现在要顾的是父亲。”他低声说着。

数天后,达尼埃聊天时突然说:

“其实,他们不是我亲生的父母。”

“你说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

(中略)

“不是秘密,我8岁才被孤儿院领出来的,已经懂事了。 ”

“那你……你……那么爱他们,我是说,你那么爱他们。”

不只三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我更是吓了一大跳。

现在录下这篇文章的最后一段,说明为什么三毛用“巨人”作为文章标题:

“是不是自己父母,不都是一样?”达尼埃笑了一笑。

“是一样的,是一样的,达尼埃。”

我喃喃地望着面前这个红发的巨人,觉得自己突然渺小得好似一粒芥草。

三毛一直记得有位作家对她说:“你千万不要在题目里透露文章的秘密”,因此三毛对文章标题的取舍、敲定都是有做足功课的,我们可以借镜学习。

达尼埃现在过得好吗?

像达尼埃这样善良乖巧的小孩是很少见的,我真想冲上前去抱抱他,摸摸他的火红的头发,也很好奇想知道,已经57年了(以三毛的先生去世时的1973年来算),达尼埃现在应该是58岁左右步入老年的兽医了(如果他完成他的志愿),他过得好吗?三毛夫妇曾经问他将来要从事什么行业?他回答说要做兽医,而且要在当时的所在社区(待查)执业。现在网络资讯这样发达,或许广大读者可以帮忙找到他,则感激万分了!

(注 : 三毛《我的宝贝》的〈遗爱〉也有关于达尼埃和他母亲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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