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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2019
李彩婷.不快乐的小丑

小丑,是带给别人欢乐的角色,但是看《小丑》(Joker)电影,却没有欢乐。

主角亚瑟的小名叫Happy(快乐),可是,他的人生并不快乐。

一开场,他坐在镜前,画上小丑装准备工作,他用手指往脸上硬挤出笑容,但眼泪却伴随脸上混着的颜料流下。这写实的刻画,我们看到小丑表面光鲜亮丽带笑,但却无法看见他的内心世界;我们的社会不也一样,大多数的人打扮得体,笑脸迎人,其实隐藏了许多无法看见的角落。

亚瑟穿上娱乐大众的小丑装扮,努力做好称职的小丑,为别人带来欢乐,但他还是遭受到霸凌;而同事看似关心他,却设局陷害他,让他丢了工作。

卸下造型的亚瑟,因为外貌的不讨喜,加上情绪一激动就无法控制的大笑,被人觉得他是个怪胎,尽管他努力表现正常,也尽管他愿意就医,但药物无法治好他,社会也无法理解而排斥、甚至奚落他。

社会里,有多少人不也是假装正常,但还是受到别人严苛的标准来检视?

亚瑟立志成为一名谐星,他梦寐站在舞台发光,所以他奋力的高举广告牌工作、他努力地带给医院里的病童欢笑、他勤力地在酒吧里抄写临摹、他用心地在镜子前反复练习,然而社会的爱与温暖却没有眷顾他,各种打压、恶意、甚至妈妈隐瞒他的身世,都一步步把软弱的他推向边缘的角落,让他愈来愈觉得自己在这世上找不到容身之地,更让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悲剧,他的人格也一步步扭曲,让他走上无法回头的疯狂之路。

我们身边也许都有一个“亚瑟”,如果多一份关心,可能就可以救赎对方,就算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也有可能改变他的一生。

记得戏里,亚瑟与心理医生见面时,他努力地描述自己的观点和经历,但心理医生因为面临失业,心不在焉,重复问了类似问题,让亚瑟忍不住问对方“你没有在听我说话,是吗?”

这样的情景,让自己的脑袋突然闪过现实生活里,当人民向政府反映心声时,政府是有在听吗?

电影里的小丑是一名精神病患,他的人生是喜剧或悲剧、快乐或痛苦,虚幻或真实,都处于纠结难分;同样的,改朝换代后,执政者一边给了希望,另一边却又让人失望;一边保证会落实竞选宣言,另一边又说许下的宣言太高难度;手握权力的政客为了安抚社会,一再地做把戏来转移人民的视线,虽然还不至于把人民搞得精神分裂,但却彷佛让人民感觉是被愚弄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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