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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1/2019
费比安/《灼人秘密》真正重要的东西是眼睛看不见的
作者: 费比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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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届金马奖颁奖典礼即将于下周举行,由于本届有多位大马幕前幕后电影人入围,备受关注。尽管多部大热影片如《阳光普照》、《返校》、《夕雾花园》(定档明年1月)、《热带雨》等均未有在大马上映,但这阵子陆陆续续有3部入围的台湾影片安排在本地公映,包括匆匆上下画的《江湖无难事》(2项提名)、《陪你很久很久》(1项提名),以及本文主角──获得8项提名,包括最佳导演和最佳原创剧本的《灼人秘密》。

不计影展播放,赵德胤导演过去2部好评佳作《冰毒》及《再见瓦城》皆无缘马来西亚大银幕,这回新作《灼人秘密》因有大马资金,得以安排放映,虽然仅限量城市上映,但对影迷来说,仍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而据悉,导演为了让影片能够在更多地方播放,剪了多个顺应各地民情的版本,可谓用心良苦。

这是一部与#MeToo题材有关的女性电影,借由片中对演戏怀抱梦想的女明星Nina故事,揭露演艺圈不为人知的黑暗面与潜规则,包括媒体生态等。电影将现在式、过去式、幻想与真实交叠呈现,在叙事方面增加了悬疑,同时可能会让部分观众吃不消,但只要留意好细节,其实并没有想像中的难懂。

例如,电影开始Nina在家中煮水饺一段,已见她出席影展走红地毯的照片贴在板上,预示了试镜及拍摄等是过去式,而结尾街上奔走一段,其肩上的伤疤,说明了她与3号一同试镜纯粹幻想。导演一路将悬念拖到最后,当真相揭开,心疼之余,观影者当下就能好好梳理何以Nina会情绪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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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之间的来回探索

宋芸桦出道以来,就被指撞脸夏于乔,导演找来两人参演也颇具意思,外表想像的她们象征着天使与恶魔,Kiki(宋饰演)是Nina来到大城市以前的秘密,两人是一起成长,互相扶持的爱人关系,“真正重要的东西,是眼睛看不见的”,《小王子》经典台词时刻提醒着Nina要保持初心,以及勿忘她曾交心付托被豢养的人;3号(夏饰演)则是Nina分裂出来到人物,两人只有一面之缘,或许3号本来是电影《蝶恋》选定的女一,后来却给取代了,幻变成Nina跨不过的心魔,如影随形地,时刻提醒1408号房所发生的她不愿回想起的事。两位女演员戏份都不多,宋芸桦有展现出Kiki角色应有的温柔和单纯,但论抢镜就不如夏于乔,那举止的疯狂与眼神的狠劲,好几场戏都颇难忘。

值得一提,看到房号,资深影迷大概会联想到同名电影《1408》,这部改编自惊悚大师Stephen King短篇小说的影片,执行制作人之一正是被告发运用自己在电影圈的影响力性侵多名女星丑闻,让好莱坞发起#MeToo标签运动的Harvey Weinstein。毫无疑问,汤志伟饰演的大制片角色,绝对可以对号入座,房内所谓的演技考核,荒谬得真实,借机控诉不道德的发指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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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表现可圈可点

作为全片灵魂人物,Nina这角色有许多复杂的不同情绪面,那句戏中戏台词“我实在受不住了,他们不只摧毁我的身体,他们也要摧毁我的心。”根本就是她的内心潜台词,导演借助音效发出刺耳又令人难耐的音响,正如主角忐忑惶恐失措的思绪,并在色调上突显了其心理层面的血淋淋和无助,名副其实的灼人秘密。吴可熙再度与赵德胤导演合作之余,还身兼编剧一职,御用女主角果然在导演镜头里,才会越来越好,表现可圈可点。

曾在台剧《我们与恶的距离》扮演精神科医生的施名帅,此次参演戏份不多,但已是全片戏份最重的男演员,据悉,他为了符合导演对该角色的想像,努力增肥蓄胡子改造型,结果与吴可熙的多幕对手戏,相当好看,尤其那场一镜到底被导演喊卡,又惨遭一连串粗口问候的歇斯底里演技大爆发。而导演一再强调:“这场戏的重点是什么?”相信从事演艺工作者,会有所共鸣。

除了音效,电影在美术、配乐和摄影方面都达到一定水准,契合氛围,而在影像上,完全跳脱了对赵德胤昔日作品的固有印象。题材无疑令人联想起了已故今敏导演的经典动画《蓝色恐惧》(也有人想到《Black Swan》,关于抄袭或致敬《蓝》本文就此打住),但整体而言,没什么好比较,这次喜见导演掌握不同类型的能力,尽管未有特别突出,但足以期待他下一部会带来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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