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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1/2019
离开会议室前偷置录音笔‧诺莎瓦妮:没人知我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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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吉(中)如常出庭听审。

(吉隆坡21日讯)总稽查署稽查主任(管理)诺莎瓦妮抛下震撼弹,坦言她在没有获得任何人允许,以及一马公司(1MDB)稽查团队领导者莎达不知情下,将已开启录音功能的录音笔放进铅笔盒,在1MDB稽查报告会议时录音。

她指出,当她和稽查团员返回办公室听回会议录音时,对会议内容感到惊讶,因为会议提及删除1MDB稽查报告的部分内容,包括1MDB两个有冲突的2014年财务报表。

也是前首相拿督斯里纳吉及前1MDB首席执行员阿鲁尔甘达涉及窜改1MDB稽查报告案第5名证人诺莎瓦妮,今日接受主控官拿督斯里哥巴斯里南高级副检察司盘问时说,她与时任总稽查司丹斯里安比林和莎达及稽查团员,都出席2016年2月24日有关1MDB稽查报告的会议,但她却不被允许参与。

指录音是为了准备会议记录

她说,会议主要是商讨其团队准备的1MDB稽查报告,由于她必须准备会议记录,因此将属于总稽查属资产的录音笔放入莎达都的铅笔盒内。会议开始前,她和稽查团队员被催促离开会议室。

她说,会议结束后,安比林和莎达都走出会议室,安比林看似沮丧,她跟着后者到厕所。

“我担心他会跌倒,因为他当时看起来非常脆弱。”

她听见安比林喃喃自语,“稽查的目的是什么?”

录音模糊难辨争执者身分

诺莎瓦妮接受辩方首席律师丹斯里沙菲宜将近一个小时的交叉盘问时,否认她有意隐瞒录音。

长约2小时40分钟的录音昨日在庭上播放,惟录音模糊,因此法庭未能清楚听到整段录音内容,也无法鉴定会议上争执者的身分。

诺莎瓦妮今日供证时指出,她在会议结束后取出录音笔带回办公室。

被要求离开会议室

沙菲宜盘问她携带录音笔出席会议是什么目的?诺莎瓦妮表示是为了记录会议,也是总稽查署的标准作业程序,当天会议必须记录,但政府秘书处要求她和稽查团员离开会议室。

诺莎瓦妮说,她并没将铅笔盒关上,铅笔盒当时开了四分之一,她将录音笔放入时,其他人看不到。

沙菲宜主张她刻意放入录音笔,以便可以清楚录下会议内容;诺瓦莎妮指当时没想这么多,因为被催促离开会议室。

“这是政府首席秘书主持的会议,妳(诺莎瓦妮)理应知道职场守则,若要录音,必须告知。”

诺莎瓦妮表示,当时政府首席秘书确实有在场,但她没机会告诉对方,而且本身是低阶官员。

在沙菲宜多次追问后她才坦言,当时是在没有获得任何人的允许下,进行录音。

但她补充,莎达都和安比林对此知情,因为一般上会议都会录音。

沙菲宜问:“一般上的情况是妳有在现场,所有人知道会议有录音,但当天妳并没有在会议现场,而是将录音笔放入铅笔盒。”

诺莎瓦妮回答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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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存硬盘存放上锁橱柜

否认有意删除录音笔录音

诺莎瓦妮否认她有意删除储存在录音笔的会议录音档。

她表示,当天完成会议后,她并没将录音笔交给其他人,而是会议录音档传送至总稽查署的官方外接硬盘,之后再从外接硬盘传送至随身碟和其他硬盘,并将官方外接硬盘和录音笔的会议录音档删除。

沙菲宜问她为什么要删除官方外接硬盘的会议录音档,诺莎瓦妮表示,因为她被告知,公共领域发生很多资料外泄事件,因此需要关注。

沙菲宜问,将会议录音档传送至其他的硬盘,难道就不担心外泄吗?

诺莎瓦妮表示,这是因为将硬盘存放在上锁的橱柜。

她补充,当时没将第一个硬盘(官方外接硬盘)存放在上锁的橱柜,是因为橱柜存放很多其他官员的充公文件。

欲知阿鲁尔会议上回应

律师向诺莎瓦妮索会议记录

阿鲁尔甘达代表律师拿督西华纳登盘问诺莎瓦妮时,要求她提供相关的会议记录,因为可从会议记录得知阿鲁尔在会议上就1MDB稽查报告所作出的回应,而这会议和2016年2月24日的1MDB稽查报告会议是有关连的。

诺沙瓦妮指出,当天的总结会议有准备会议记录,但无法确定会议录音是否还存在。

她补充,会议记录仅供内部使用,但案件调查期间已交给反贪会。

编号9稽查报告理应销毁

会面交给新任总稽查司

诺莎瓦妮说,她于2017年3月16日与新任总稽查司丹斯里玛蒂娜会面,并将编号9的1MDB稽查报告交给她。

她在主控官阿末阿克南副检察司引导下念出供证指出,1MDB稽查报告理应被销毁,以防止媒体当时报道的泄漏事件发生,她接获安比林指示,遵守政府首席保安官办公室援引官方机密法令的指示。

她说,编号9的稽查报告由她保管以转交给新任总稽查司,以便让总稽查司可以理解稽查团队的稽查报告全貌。

诺莎瓦妮也证实1MDB稽查报告遭窜改的4个部分。

她说,安比林于2016年2月24日接获指示修改1MDB稽查报告后,表情看似不开心。他看起来伤感,感觉被挑战 。

安比林:不配合交出文件资料

“稽查1MDB非常困难”

第六证人安比林认为,稽查1MDB非常困难,因1MDB不配合总稽查署的稽查工作,交出相关文件和资料,因此总稽查署需花费更多时间完成稽查报告。

他在主控官罗扎利雅副检察司引导下念出书面证词时指出,1MDB延迟交出或不交出部分文件正本及重要文件,核对交易记录及稽查证据。没交出的重要文件包括1MDB集团截至2015年3月31日的管理账目及海外金融机构的银行存结单。

安比林说,他们无法在1MDB的电脑、手提电脑及伺服器以获取资料,以便稽查时交叉参考及进行分析。

“稽查1MDB非常困难,它耗时将近1年的时间,但这实际上可在5个月内完成。”

报告泄漏或在秘书处阶层发生

安比林目前是首相署管理、采购及财务调查委员会主席。他指出,总稽查署准备1MDB稽查报告过程中,出现报告泄漏的问题,可能是在公账会秘书处阶层发生。

他说,报告泄漏事件发生后,总稽查署与政府首席保安官办公室(CGSO)商讨,后者建议将1MDB最终稽查报告纳入1972年官方机密法令。

“因此,身为总稽查司的我,为了避免稽查报告在不成熟情况下被炒作,便指示稽查报告纳入为机密文件,直到报告提呈至公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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