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有来电,叶恒看见没有显示号码的来电,指尖按了按接听键。
“是谁?”她低声问。
“是我,心。”
“妹!原来是你。”
“姐,我不能多说,你即刻来我家!”
叶恒回应得急,妹妹也不说话,通话时间的分秒仍在增加,叶恒喂了几声,妹妹可能忘了按停止通话,她想到妹妹等着她,就赶紧关上手机,驾车去妹妹的家。
来到妹妹的家,大门是打开的。
叶恒奔进去,却发现叶心自杀在家里的客厅,割脉很深,血流出很多。
叶恒哭得相当悲伤。
报警后,叶恒坐在地上,望向妹妹的尸身,她突然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这时传来一个东西掉落的声响,叶恒被吓得差点跳起来。
“是谁?”她大声问。
一个约五岁的女孩从房间里走出来。
女孩清秀可爱,她看着叶恒一会,又看叶心尸身,奇怪的是她竟在微笑。
“你是谁?”
叶恒立起身子,她问女孩。
“妈妈死了。”
“妈妈?”
“妈妈死了。”
“不要看,不要害怕!”
叶恒走过去,拥抱女孩。
“我是阿姨,你不要害怕!”
X X X X X X
警员一脸狐疑地挥手示意叶恒可以离开。
叶恒驾车离开警局,回到家先看外甥女,之后带她外出。
“好玩吗?”
“好玩。”
“阿姨明天有事情必须忙,忙完了立即回家陪你。”
“好。”
外甥女又微笑了。
叶恒放心,更有些担心,心情矛盾。
刚刚失去妈妈的小女孩,为何没有哭泣?还微笑得欢欣。
叶恒终于忙完妹妹的丧事。
“明天我和你再出外。”她对外甥女特别疼爱。
“阿姨,晚安。”
“乖。”
叶恒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一段时间里,外甥女没有提叶心,也没有哭泣,甚至微笑得平常。
“妈妈?叶心什么时候当了妈妈?”叶恒轻声问自己。
虽然十多年来,叶心常闹失踪,但叶恒对叶心为何自杀而感到不解。
叶恒对没有关心妹妹,连妹妹有一个五岁的女儿都不晓得而感到后悔。
难怪警员也一脸疑惑地问个不停。
“对不起!妹!是姐姐不好!”叶恒哭了,失眠一整夜。
她不知道外甥女躲在门后,注意她的悲伤。
外甥女在门后看不见,听不清,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微张着嘴。
X X X X X X
“不是亲生女儿?”
“是的!”
“收养孤儿?”
“是的!”
“为什么我不知道?”
警员苦笑。
叶恒离开警局,一回家就去女孩的房间。
“对不起,阿姨今天迟回。”
“阿姨,晚安。”
“晚安?现在是下午。”叶恒笑了。
“阿姨,晚安。”
“好,晚安。”
叶恒笑不出,她慢慢地走出房间。
女孩是妹妹收养的孤儿,并非她的外甥女,然而她看着女孩,很有感觉。
她愿意照顾这五岁的女孩。
虽然女孩的言语体态有一些令她奇怪的部分,这情形也许是女孩被妹妹自杀吓得异常悲惊了。
她必须留意女孩更多,她告诉自己。
女孩就站在叶恒房门后,站得直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X X X X X X
叶恒收拾着妹妹的遗物。
一个红色的盒子被女孩放到叶恒面前。
“这是妈妈的?”
“不是我的。”
“好,我看看。”
叶恒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张手机记忆卡。
叶恒看了记忆卡的内容,她失措地坐着,女孩则站在她身后。
“阿姨。”
“你被虐待,你被虐待!”
叶恒说不下去。
记忆卡里有几张相片,竟是妹妹虐待女孩的证据。
相片上女孩被拍得清晰,妹妹的部分全是她如何虐待的情景,同样清晰。
“阿姨。”
“是谁拍的?”
女孩很快转身走开。
叶恒又有一种将呕吐的感觉,她哭了。
X X X X X X
叶恒把记忆卡交给警员,她想冷静,却还是抱着女孩大哭。
警方不久之后破案,逮捕妹妹的女性友人,对方承认拍下妹妹虐待女孩的相片,说是妹妹要求拍下当纪念。
叶恒知悉妹妹心理原来不平衡,更痛苦得自杀了,她真的很难过。
女孩用手拍打叶恒的背。
“不要哭,阿姨。”
女孩看向墙壁,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