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稿的“今天”，早上要关冷气机时，一失手把遥控器给摔个落地开花了。下午洗切好蔬菜后，想把砧板放回去时又失手把砧板给跌落，恰巧就砸中我的左脚趾，痛到我嗷嗷呼痛。心中真的疑惑，老了就得这样吗？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我拿东西时就老爱东跌西摔的，搞到我玻璃的碗碟杯子一概不用，真没办法要用时，总会劝告手里的玻璃杯碟：“你不好跌哈，不能跌啊！”然后再加把劲，把它牢牢抓住。

跟母亲谈起，她也说：“是啊是啊，我也是拿什么跌什么，好像残手废脚的，凄惨。”再跟一些年纪相若的妇人谈起，她们竟然也有同样的困境。呜呼哀哉。

同天，做完家务后挤了点时间出来追连续剧，看着看着忽然噼啪一声，我的手机竟然掉到地上去了！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可以一边看电视一边打瞌睡，现在终于真相大白。回想起来，我已经不止一次自动睡着了，有一天我在公司记录本上写着写着就感觉手一滑，张眼一看，簿子上已经画了超长的一条线，心惊胆跳：我在写字呀，竟然可以睡着？不可思议，但是发生了呀。

为了驱赶睡意，我站起来想运动，却懒懒散散的又坐了回去。精神不济体力不支，叫我运动？唉，不想动。自从被人撞倒跌伤膝盖后，走路没力摇来晃去，爬斜坡或下斜路，更是危机四伏险象环生，5年来几乎不敢单独出门，也停止了跑步机的慢步，如此一蹉跎岁月不饶人，54岁的精神和体力到了59岁，进一步衰退到一坐下就容易打瞌睡的境界。

有一天，一个年轻的女顾客和我谈起她刚刚去探访老亲戚，老亲戚可能见她不太明白老人的苦楚就说：“你还不知道老的样子呢。”她问我，老真的有样子吗。我笑了，开始告诉她除了外表的老之外的老样子，比如：拿东西很容易跌落，时常打瞌睡，懒得动，睡不足够就浑浑噩噩却偏偏时常坐着打瞌睡上床却失眠，脑筋慢很多拍，记忆力衰退到连自己都吓到，不能颠簸劳累，腰酸背痛，胃口改变，以前爱吃的食物可能会开始厌恶，诸如此类无法尽述。她听了后抓抓头说：“哎哟！真的呀！”

你还不老你不知道。我现在老了，才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