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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2/2019
蔡羽/老大石路上的老牌银行
作者: 蔡羽

华侨银行大厦的建筑设计在当年是创意新颖的。(图:Changing Land Scape of Kuching by Ho Ah Chon)
华侨银行大厦的建筑设计在当年是创意新颖的。(图:Changing Land Scape of Kuching by Ho Ah Chon)

古晋的敦阿邦哈志奥本路(Tun Abang Haji Openg Road)过去是大石路(Rock Road)的上半段,早在19世纪已经存在,当年是通往郊区的主干公路,全长3哩。二战前后,多家银行陆续入驻,使得这条街道堪称“银行街”。

回顾当年街上的银行,最老牌的要数开在邮政总局的英资渣打银行(Standard Chartered Bank)。这家银行1853年初创于伦敦,在砂拉越的第一家分行于1924年在古晋开业。目前无法得知渣打银行在古晋开业时的所在位置,但相信随着1931年邮政总局建峻后,该公司就迁入营业。

其时,砂拉越华人还惯于透过民办的民信局办理汇款等事宜,钱财则大多保存在家中或店内保险箱,现代金融机构只能算是刚起步。按手边资料来看,除渣打银行,同期另有1905年广东人林子昭兄弟创办的广利钱庄(广利银行前身)、1913年福建人田考与王友海家族创办的砂拉越中华银行、1924年福建人黄庆昌创办的联昌银行、1929年福建人周玉麟与其岳父张宗罗创办的华达银行等。

二战期间,砂拉越金融业无可避免遭受破坏,渣打银行在全球各地的业务也倍受打击。战争结束后,渣打银行经过一番整顿,到了1948年才恢复正常运作。也在这个时期,渣打银行陆续迎来邻居和竞争者。

首先出现在咫尺之遥,与渣打银行隔街对望的是老砂拉越人熟悉的福华银行(Hock Hua Bank)。这家总部设在诗巫,注册地址设在古晋的华资银行,是由24位诗巫的福州企业家集资创办,1951年11月开业。隔年3月,位在大石路老店的古晋分行也开业了,迅速发展成首屈一指的本土银行。

与华联银行毗邻的汇丰银行。(图:Changing Land Scape of Kuching by Ho Ah Chon)
与华联银行毗邻的汇丰银行。(图:Changing Land Scape of Kuching by Ho Ah Chon)

华联银行来头不小。(图:Changing Land Scape of Kuching by Ho Ah Chon)
华联银行来头不小。(图:Changing Land Scape of Kuching by Ho Ah Chon)


海外银行进驻

到了1962年12月,海唇街与大石路交界处,华联银行(Overseas Union Bank,简称OUB)也在海唇街门牌一号开业。由企业家连赢洲于1949年2月5日在新加坡创办的华联银行背景不简单,董事局成员包括银行家与橡胶业者陈锡光、“虎标万金油大王”胡文虎、橡胶业大亨陈六使、电影业巨子国泰机构的陆运涛等。古晋分行开业之时,恭请时任殖民地政府财政部秘书赫本(Hepburn)主持开幕礼,连赢洲亲自接待。2001年,贵为新加坡四大银行的华联银行被大华银行以100亿新元收购,有意思的是大华银行也是由砂拉越企业家黄庆昌于1935年在新加坡创办的。

1964年7月18日,另一家外资银行——总部位于香港的汇丰银行(Hong Kong & Shanghai Bank)也入驻大石路,其银行大楼毗邻华联银行,并邀请到砂拉越第一任州长敦阿邦哈志奥本主持开幕礼。据知,汇丰银行首家古晋分行是在1958年开业,地点租用浮罗岸的店屋。到了1980年代,汇丰银行又“回到”浮罗岸,至今仍在该地提供服务。

顺道一提,还有一家战后“登陆”古晋的著名外资银行是新加坡华侨银行(OCBC Bank)。华侨银行由陈嘉庚女婿李光前在1932年将3所银行合并而成,即1912年创办的华商银行、1917年创办的和丰银行及1919年创办的旧华侨银行。1948年,华侨银行古晋分行开业;1953年,其位于汉阳街设计新颖独特的银行大厦落成,建筑师乃当年的闻人陈何遵。陈氏后来参政,当选古晋市议会第一位民选主席。

世事如棋局,银行业也多番变迁,除了汇丰银行从大石路迁走,渣打银行也在1980年代落户猫眼岭;公元2000年后,华侨银行迁往猫眼岭,其汉阳街址则改由丰隆银行在营业。在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以后,政府推动银行合并计划,福华银行并入大众银行,联昌银行也转手,其余砂拉越本土银行皆被吞并。

老大石路“银行街”上,驻守到最后的是大华银行,营业地点正是华联银行旧址。到了2018年,大华银行他迁后,敦阿邦哈志奥本路“银行街”终成回忆。

老大石路上福华银行的大厦,有关老店今已拆除。(图:Changing Land Scape of Kuching by Ho Ah Chon)
老大石路上福华银行的大厦,有关老店今已拆除。(图:Changing Land Scape of Kuching by Ho Ah Chon)

渣打银行早年在邮政总局营业。(图:Changing Land Scape of Kuching by Ho Ah Chon)
渣打银行早年在邮政总局营业。(图:Changing Land Scape of Kuching by Ho Ah Ch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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